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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作证,周围真的就跟地震了的感觉一样,好似整个房子都在摇晃。

“快,快把他们两个敲昏,顺便把镜子,抢回来。那镜子不对,被镜子照到,可能会被附身,你小心点……”我只是一个怀了孕的弱质女流,论起打架,我连炮灰都不配当。

虽然是心急如焚,可是却没法上前参与。

他们两个手里头可都有刀呢,两个人打架就跟两条狗一样,又踢又咬的,打的可凶了。

我都要急疯了,只能仰仗张灵川这个男生了。

张灵川好像除了当阴阳代理人的时候比较暴力一点,平时的时候就是一个从没打过架的好学生。

听我这么一说,才从发愣当中警觉过来。

“好的,我去,苏芒你别……别怕!有我保护你呢!你站远点。”

他手里拿了一块砖头,冲将上去,没头没脑的就往那个胸口被扎了一刀蓝毛脑袋上招呼。这个蓝毛可真够倒霉的,胸口才被人扎的透心凉,脑袋上又被人招呼了一下。

这下算是彻底歇菜,直接栽倒在地。

张灵川手里头拿着那块板砖,就跟校园里那种乱收保护费的小霸王一样。准备对着那个紫毛的脑袋也来了一下,结果那紫毛是被五通神附身的东西,奸诈狡猾诡计多端。

就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抬起手中的镜子,冷不防就照了张灵川的脸。

那紫毛拿镜子照了张灵川,自己浑身就开始不断哆嗦,哆嗦的频率是越变越快。最后就跟抽羊角风一一样整个人都抽抽了。

抽了大半天之后,我看他离歇菜也差不多了,嘴里流着白沫倒在地上。

这下我是看着清楚,紫毛倒下之后,从他的眉心之中飘出了一缕灰色的烟雾。那灰色的烟雾轮廓就跟山羊一样,大脸苍白无比,笑得无比狰狞诡异。

我看到那五通神飞去的方向,心头一凛,大喊道:“张灵川,小心被附身!”

一切都已经晚了,从张灵川那双清冽的眼中,居然出现了一丝冰冷而又狡诈的笑意。我在那一刻全身上下都毛了,下意识的就想从砖厂里逃出去。

张灵川被五通神附身了,镜子就在他手里,也许下一个被附身的人就是我。

“救命……谁来救救我……”我刚刚才喊出求救的声音,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他的另一只手猛然就将我身上穿的宽送毛衣扯下来。

我的领口很宽,是那种一字领。

现在衣服直接就被拉倒了手臂的位置,整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中。

我心头发愣,双脚都在蹬踏着,救命……

谁来救我!

可是张灵川的力气在此时此刻变得无比的大,他就像一只狂乱的野兽一般,将我扑倒在地。

非常强硬的将我的上衣扯碎,我只剩下最后一件小内。

我双手抱着胸,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双眼都是通红如血的,“尝尝怀着阴胎的女人的滋味,早就想吃你了……唐家把你保护的那么好,本大人……吼吼。”

他强行的覆在我身上,手指头插进我的发丝中,头埋下来狂乱的吻我的唇。

在那一刻,我心头炸开了。

立刻屏息凝神,在心头默念着佛经。

可是没有任何效果,它五通神在张灵川体内,根本不受佛经的限制。

救命……

泪水在眼中婆娑,我根本没有抵抗的力量,他疯狂的奸笑着,用力撕扯着我身上的牛仔裤。

谁来杀了我!

我……

我宁可死,也不想被这个怪物、邪神侮辱。

突然,我的手里面被人塞进了一把冰凉的金属,我努力握住以后,才发现是一把瑞士军刀。

就见到张灵川艰难的撑起自己的一只手臂,将我的手腕握起,让瑞士军刀的刀尖对着他的喉咙口,“杀了我,我说过……被五通神附身,会……会行不义之举。不要留我性命,宁死……也不想……啊啊啊啊……”

他在痛苦中尖叫着,双眼也是被泪水迷茫住了猩红的双眼。

一滴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眼角,滴落在我的脸上。

“你干什么,张灵川,我是在实现你的愿望。你不是早就想得到这个女人,你喜欢,可她心里没有你。我在帮你。不要……不要杀……”张灵川的脸又在一瞬间变成了野兽一样的狰狞,他沉闷却很好听的声音变成了五通神那把难听而又粗重的嗓音。

五通神在人的身体里的时候,那个人身上会变得满身都是诡异的邪气。

黑色的青筋会如同茶叶蛋身上的纹路一样,布满一个人身上全身的肌肤。同时被附身的人,会失去意识,变得残酷杀戮嗜血。

甚至那方面的*,也会变得无比的强烈。

我抓着瑞士军刀的手腕在不断颤抖,泪水如同泉涌一般的奔涌而出。心口更是像塞了一块冰冷的冰块一样,让人感受到窒息的冰冷。

五通神和张灵川争夺着同一个身体,正一边痛苦的嘶吼,一边抱着脑袋。他的眼中带着杀戮血腥的红色,手指甲也变得无比的长。

尖叫嘶吼的时候,还企图进一步侵犯我。

可我却没有勇气将刀尖刺入张灵川的喉咙里,失声大喊出来:“张灵川,我求你回来吧。我……我真的下不了手……求求你回来,救我!”

那一瞬间,他那双杀戮的眼睛突然就变得如同月光下的清流一般的温和。他单手撑在地面上,尽量和我的身体保持距离。

另一只手将我握着瑞士军刀的那只手的手腕握的更紧了,“胡说,我从……未从未对苏芒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你别忘了。我!是张府后人,绝七情六欲之人。”

“不要……不要。”我发现我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张灵川大,他强迫握着瑞士军刀把他给杀了。

刀尖已经扎入了他柔软的肌肤中,血流从张口肆意流下。

我的心也凉透了,拼命摇着头,“灵川,我不想你死,不要死……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苏芒……我……请你相信我,不要听……五通神乱说。我、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相信我……求你了。”他尖锐的刀锋划破了他的喉咙,血液从他的嘴里也在不断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然后,兜头全到了我的脸上。

他那样苦苦的哀求我,求我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张灵川,五通神说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

我的手使劲的在张灵川铁钳一样的手中挣扎,我这样被他控制着,是能够感觉到刀锋正在残酷的切断他喉咙内部的身体组织。

气管、食道、经络、皮肤血管……

“我信你,我相信你。你绝七情六欲,心思并不同普通人一样驳杂不纯。五通神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求你……求你不要在伤害自己了。”我手臂上的肌肉抽筋了,却还被他控制的动弹不得。

“张灵川,你是不是有病!你这是在自杀!”五通神在尖叫着,越是尖叫张灵川口里和伤口的血就更是奔涌的厉害。

最后,他的双眼变得没有任何的神采。

手指头也变得冰冷无力,让我有办法可以挣脱他的束缚。

他就这么倒在地上,身体还没有完全死透,在冰冷的夜色中轻轻的颤抖着,可我知道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他也活不了来了。

那口不断震动的棺材,五通神的谩骂声在里面变得阴冷,而又残暴:“好疼啊,张灵川,别让我出来。出来我定会让你最心爱的人……备受侮辱,痛苦不堪。”

那口棺材里头的五通神似乎被伤了元气,在里头不断的暴走。

棺材在整个砖厂里头,如同一辆碰碰车一样横冲直撞的,想要将沉重的海柳木撞裂开。好在海柳木质量比水泥都要坚固,从那么高的山上掉下来都没有损伤。

经过这些混乱的碰撞,也只是棺材板上的钉子有些快要脱出来。

它一直这么撞下来,肯定是能出来的,但是只要中途被人制服住,那必然是没有机会再兴风作浪的。

可我这时候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心像是被重物无数次撞击一样的疼痛,我的手茫然无措的去擦张灵川唇边的血液。

他吐血来的血,就跟不要钱一样,瞬间就将我的双手也染红了。

自己的唇颤抖个不停,我的心寒了,变得脆弱异常,“五通神,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害我唐家,为什么要杀灵川?”

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变得眼前一片的黑暗。

紧紧搂着张灵川逐渐变凉的身躯,牙齿咬住下嘴唇,将哭泣的声音全都闷进了喉咙里。我没有了当年的记忆,所以只是一心要调查唐家失踪的原因,可心里从未有过恨意。

可此时此刻,我心头的恨意在翻涌。

恨不得掀开棺材,就把里面的五通神撕成碎片。

“苏芒,别怕……他没有机会,刚才他就斗不赢我……我……必不会让他得逞。不管他在棺材里,怎么在挣扎,都是垂死的挣扎。”张灵川气管是被生生的割断的,却还强行的用那种漏了风一样的声音说话。

我松开他,凝眸看着张灵川奄奄一息的样子,“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我怕你死……我真的……”

他冷冷的看着那口棺材,把那面镇尸镜搂在怀里,镜面对着自己的胸口,“去吧,把……镜子归位,你也是见识过幽都的……我……我会进轮回,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的双眼忽然间磕上了,白皙干净的脸上那般的清秀,脸庞上斑驳的血迹,恰似刚刚睁开的桃花,灼灼其华。

我的手里紧紧的握住了那面镜子,在这个世界上,仅仅只会捉鬼之术,根本就不够的。如果,我们今天哪怕有一个人,拥有刘大能那样的伸手,结局就不会那样了。

我捡起了那面镜子,将它的镜面朝下,慢慢的走近那口横冲直撞的棺材。

它似乎很惊恐,很害怕我在一步步靠近,“滚开,听见没有,离我远一点……”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我一点点靠近那口柳木棺材,手中的天雷地火甲胄符朝那口棺材直接打上去。

它就好似冻住了一样,停在了原地。

棺材依旧在震动摇晃着,却没法在房间里四处的移动撞击。

这是我第一次用甲胄符,还念了一段净心神咒加持。

金光淡淡的覆盖在那口海柳木打制的棺材之上,我伸手摸住冰冷的棺材盖上,“五通神,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鬼。但此刻,我苏芒发誓,必将你和你幕策划一切阴谋的存在,挫骨扬灰。”

语气冷的我自己都听不出,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相信五通神这种邪神一定不是真正幕后策划一切的存在,它那种附身在人身上的把戏想想就丢人。

一定……

一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我没有发现。

我将镜子往棺材上的凹槽一摁,那凹槽好似就是专门为那面镜子量身打造的一样。镜子一进入凹槽之内,就好似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样,牢牢的嵌在上面。

突然间,那口海柳木的棺材就变得安静了,也不在晃动。

我站在那口棺材前面,突然就变成了一座雕像一样的存在,整个人都变得茫然无措了。我变得十分害怕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张灵川死了。

他张府一门被灭,还有人给他收尸入殓吗?

如果没亲人为他入殓尸身,他的棺材是送去江城,还是张府的故地下葬?

他有没有熟悉的亲朋好友需要通知的……

这些冰冷而又让人害怕的问题在我脑子里晃过,我害怕的蹲在原地。只觉得夜的黑暗与沉静,将我完全的包裹,我好似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整个人都变得茫然无措,我伸手将毛衣的领口拉好。

有些惊恐胆怯的蹲在脚下的砖头上,整个人蜷缩着,我的额头都快能接触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宝宝在肚子里沉睡着,还不知道他的灵川哥哥已经不在了。

悲怆的感觉没有那般的撕心裂肺一般的强烈,反倒如同海潮一样,不断的拍打着我的喉咙。好似要将我一点点的窒息,一丝丝的杀死。

无名指的位置,不知为何有些冰冷。

可我没心思却看,只觉得有种心口千疮百孔的感觉,嘴里不自觉的喃喃的而语,“我……我不希望灵川死,他能不能不要死。”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明知道无可挽回了,却还是无法面对现实。

身后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将我小心翼翼的环住了,那声音妖媚而又阴冷,“宝贝,想老公了吗?”

是……

是鸷月,他在这时候出现又是为什么呢?

五通神再杀我们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呢……

“你……你来干什么。”我呼吸有些急促。

“我也不想来这里啊,可金凰戒指戒指认主这样的大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我……也是被这股气息吸引过来,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进这脏兮兮的地方,弄脏我的衣服吗?”鸷月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魅惑,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桀骜之意。

金凰戒指认主?

我拿出那只带了翡翠戒指的手,它正在散发着白光。

白光变成了一点点的散点,萦绕着我飞舞旋转,最后如同成群结队的萤火冲一般飞向张灵川。

白色的散点似是精灵,将张灵川的伤口包裹着。

“它们在救他?”我挣开了鸷月的怀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抬头去看鸷月的眼睛,想从那双妖魅无双的眼睛里看到真相和答案。

鸷月伸手摸了摸下巴,“恩?凌翊原来是这个用意,我这个哥哥心思真是越来越沉了……太难猜了,该死的腹黑男。”

“他是什么用意,他人呢?”我很想见到凌翊,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都没有出现。

他……

他此刻到底在哪里呢?

鸷月突然风骚的笑了,“宝贝,他不要你了,所以只有我来找你。你就跟了我吧……”

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鸷月了,他的嘴里什么时候正经说过实话了,居然还问他凌翊在哪儿。

鸷月不抓住机会,往凌翊身上抹黑就不是他了。

问他凌翊的下落,就是自己心里给自己心里添堵。

我看着张灵川脖子上的伤口,在白光之下一点点的居然在愈合。虽然不知道金凰戒指认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张灵川能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金凰戒指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它能够驾驭幽都大部分的鬼魂。眼下还能变幻为无数白色的光点,让死者身上的伤势愈合。

也许……

也许还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他在鬼域,你在幽都。他要不要我,你又知道了?”我有些揶揄的泼鸷月冷水,那些白色的光点在张灵川身上逗留片刻之后,又重新在我的无名指之上聚合成戒指的轮廓。

那东西冰凉无比,上面自带的阴气巨大。

似乎是在戒指之间轻轻的流动着,我尝试感知上面阴气流动的方向,却察觉到自己整个灵魂好像都陷入了浩渺的宇宙当中。

让我不由心惊肉跳,赶紧放弃感知戒指的念头,戒指就这样消失在我的无名指上。

说什么认主不认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驾驭这枚戒指。

它突然出现为张灵川疗伤,我自己都感觉很意外,更不知道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情,改如何召唤使用它的这种能力。

鸷月冰凉的手指托住我的侧脸,柔媚的目光有些阴沉的看着我,“谁跟你讲他在鬼域的?他现在就在幽都,我会乱说?你刚才如此危险,他都不来救你,可不是不要你了?”

听到鸷月说的话,我心中一动,凌翊居然到了幽都。

是……

是幽都之内有什么变故吗?

除此之外,我可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也许五通神这件事,背后就是幽都的里的存在唆使的。

我感觉自己越发和真相接近了,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我依旧是不得而知,真想立刻就回想起过去的一切,将眼前所有的谜团全都解开。包括高天风的初恋女友,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些东西看似毫无关系,其中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重重叠加一环套一环。

“鸷月大人又不肯说实话,每次都要老身出面。”耳边传来一声十分年迈的声音,就见到一个身子佝偻的老太太,骑着一只白兔就从外面进来。

那老太太一头白色的头发梳成一个整齐的发髻,身上穿着黑色小袄,手中是一杆骷髅头的权杖。

它脚很小,三寸金莲。

脚上的那双鞋子,却是深红色缎面的绣花鞋。

脖子上一如既往的挂着红绳子,红绳上高低错落的栓了好几个脑袋。这些脑袋无一例外都是睁着眼睛的,眼睛还不安分的在眼窝里头转圈圈。

是断头奶奶。

“奶奶,你怎么来了,一向不过问幽都的事情。”鸷月还是很尊敬断头奶奶的,傲慢邪异的语气变得温顺许多。

断头奶奶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要是不来,难不成还要让你小子在这里造谣生事?老板娘,老板在幽都遇到点麻烦。那女人难缠的很,大家伙都很头疼,运城这些是也是她弄出来的……”

“这女人是谁?”我下意识问道。

断头奶奶似乎很生气,气哼哼的说道:“这就要问鸷月了。”

“问鸷月?”我有些茫然的看着鸷月,这个女人难道和鸷月还是亲戚关系,难不成是鸷月的亲妈?

我脑洞大开之下,竟然是胡思乱想起来。

“要不是他当年听了这女人的蛊惑。来伤害老板,老板当年何至于被活人的一把大火烧死,这个该死的死小子,还有脸在这里调戏您。”断头奶奶的脸上带着愠色,显得十分的不高兴。

拿着手里的权杖,就在鸷月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你……你这个死老太婆,你敢打我。”鸷月的脸色一下变得狰狞,脸上的伤疤更是变得丑陋不堪。

看着断头奶奶浑浊而又犀利的目光,鸷月竟然是一反常态的听话了,话锋一转有些委屈的说:“奶奶,我喊你奶奶。你又喊苏芒老板娘,这不是,害了我生生就比苏芒第一辈?”

“你辈分本来就比她低,她是你嫂子,快叫嫂子。”断头奶奶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实力强悍的鬼物,可是教训起鸷月来,鸷月连个屁都不敢放。

要知道他在凌翊面前,还会挣扎一下。

在这个老奶奶面前,就真的跟人的孙子一样,可听话了,“嫂子,好……”

“以后还敢调戏嫂子不?”断头奶奶非常的搞笑,拿着手里的权杖狠狠的打了一下鸷月的脑袋,又问道。

鸷月脸上阴鸷之色越来越重,身上也全是煞气,却是红着眼睛非常不甘心的说道:“我……再也不调戏了。”

“这就乖了。”断头奶奶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它脸上露出十分慈祥的笑意。

谁知道鸷月在嘴里又咕哝了一句,“她是我合法老婆,我对她怎么样……也都不算是调戏吧?”

断头奶奶有些子耳背,好似没有听到鸷月这句话,挑了挑眉说道:“走吧,和我一起回幽都。”

断头奶奶摸了摸自己屁股下面的白兔,温和的说道:“大白,回幽都。”

那白兔还真是听话,长的有人肩膀那么高,看起来肥肥大大的。却是老老实实的掉头,向外面走去。

“等等……断头奶奶,您……您还没说清楚呢。他……他在幽都怎么样了……”我追上去几步,那断头奶奶骑着白兔,居然是飞到了天上去了。

它听我这话,突然间一回头,嘴角是诡异的笑意,“怎么样?老板单枪匹马去和那个女人争一样东西,全都是为了你。老身也不知道他会如何,也许……会死吧……那样以后,我就没有老板了。”

“太好了,那样以后,就没人管我了。”鸷月跟在这个断头奶奶身边,显得很高兴。

“蠢货。”断头奶奶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权杖在鸷月的脑袋上打了一下,丝毫就不给他留面子,“他死了,你就没大哥了。幽都随便一个破鬼都敢欺凌你,你到时候别找老身哭!”

鸷月原本就是那种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家伙,他妖娆如同尤物,更不容许任何人冒犯他。可这个断头奶奶三番五次用权杖上的骷髅头砸他的脑袋,可他却半点怨言也没有。

我的心却变得十分害怕,他在幽都行凶险之事。

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我想去帮他,却连五通神都对付不了,差点让张灵川把性命枉送在这上面。

在黑暗的夜色中,我微微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断头奶奶说他做的事情也许会危及到性命,我心头就莫名紧张起来,手心里也出了汗。那个幽都里的神秘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对凌翊产生生与死的威胁。

凌翊又在和她争夺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居然不顾性命?

这些问题我想不通,也根本想不明白。

我只是普通的阴阳先生,对付恶鬼还好,可是对幽都里面的事情真的就是一窍不通。夜风吹得我有些冷,我在想高天风和白道儿两个人为什么还不下来。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这里了,慌乱中我摸了摸口袋,口袋里没有手机。这里头又黑又暗的,俩小屁孩又分别都受了重伤,必须送去急救,包扎伤口。

漆黑中,我的手在冰冷的地上摩挲着。

突然就摸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有一只手的手掌心摁住了我冰凉的手,“苏芒,在找什么?”

“醒了,灵川,你醒了,我在找手机。”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张灵川苏醒过来,整个心都定下来了,才低声说道,“那……那两个熊孩子受伤了,我想先打电话给高天风,看看他什么时候下来。再去找村民,先……先安顿好这两个孩子。”

“这里这么黑,手机遗落了不好找,先用我的吧。”张灵川似乎从地上坐了起来,将自己的手机先递给我。

我握住了手机,赶忙先给白道儿打电话。

可是打过去居然没人接,都这么晚了,他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有些紧张了,又给高天风打电话,高天风也没接这个电话。

我一下就觉得心急如焚,浑身冰凉,他们在山上面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那个白道儿虽然道术很一般,可他身边有一只小婴灵保护,应该……

应该是可以自保的。

“苏芒,我们先出去找个地方,给他们包扎,然后再慢慢等高先生吧。”张灵川先抱起了那个脑袋上被砖头砸了一下,胸口还中了一刀,伤的比较重的蓝毛。

然后,带着我去村里找了一户人家落脚。

他放下蓝毛在那户人家的椅子上,让我借点酒精之类的东西,先给那个蓝毛做包扎和伤口处理。

他出去把另外一个孩子,也抱回来。

“你就是高先生请来看坟的先生吧?我说这年头,都没见过个女先生,刚才一起进来的那个英俊的男生,是你男人吧?”那家人在收了钱以后,答应让我们借宿,对我们的态度也很热情。

我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男人,他也是高先生请的阴阳先生。对了,你们看见高先生从山上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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