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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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祭坛上方，黑云逐渐消散，周遭强大的灵压不断挤压着这里的一切，在地灵阁中，只有一道身影盘坐在古老的祭坛上，在他的周围，有乳白色的雾霭不断浮动，身下的祭坛光芒耀眼，将这里的一切都隔绝了。

在地灵阁外，注视着这一切的霞举宗五位长老以及霞举宗身份崇高的宗主徐元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也曾进入地灵阁，也曾亲自观看昔日宗门弟子在这里修行，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地灵阁的最中心位置，也就是那古老的祭坛上盘膝入定，更没有人能在地灵阁入定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那恐怖的灵压足以将一名战帝重创，就算是他们这些宗门的长老都不敢在地灵阁逗留半个月，但是西风烈不过战王大圆满，而且神魂沉睡，整个人都被魔化，竟然能在地灵阁这种浩然正气充斥的地方入定一个月，这小子该有多么妖孽？

而现在他们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沉浮的白色雾霭隔绝了一切，牵动了地灵阁亘古存在的六芒星阵，让古老的祭坛复苏，释放出惊人光彩，屏蔽了一切探查，更是让地灵阁内的灵压成倍增长，即便是他们这几位战帝强者，刚刚进入就感觉肌体刺痛，寒毛战栗，浑身的灵力都滞涩起来。

坐在祭坛中央的西风烈将会承受怎样的压力？只怕换做其他任何一名战王大圆满进去，肉身都会被挤压的爆碎吧？

“那白色的雾霭是什么？”赵天宇一脸的好奇，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和修为，只有未知的事物能引起他们的兴趣，此时白色雾霭沉浮，有莫名的气机，饶是他们这些战帝都不能洞彻。

薛长青苦笑，看着身旁同样一脸茫然的林青，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也不清楚。”

赵天宇闻言立刻将视线投向徐元和白长老，一脸的希翼。

徐元和白长老一脸苦笑，他们虽然是战帝，年纪也比薛长青年长一些，但同样不知道那乳白色的雾霭是什么东西，当下哭下着摇头说道：“不要看我们，我们也不清楚，天知道那小子又在搞什么！”

薛长青闻言，一脸的失望，旋即鄙夷的看了这些长老一眼，甚至连徐元这个宗主都没有幸免，顿时让他们老脸一阵青一阵白。

思泉如涌，西风烈整个人都变得纠结了，看着那一脸笑容的肉身，他很想一拳挥出去，到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看到自己的笑容就忍不住想要对自己出手了。

“想打我？”似是看透了西风烈心思一样，肉身竟然开口了。吓的西风烈一蹦老高，直接跳到距离肉身十几米的范围，这货太吓人了。

“很好奇？”肉身再次开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了，指着自己的眼眸问西风烈。

西风烈虽然心中感觉无比的诡异，甚至是浓浓的忌惮，但是他知道，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突破口就在面前的肉身身上。当下西风烈点头。

“既然想知道，我有问题问你！”肉身开口，虽然一脸的微笑，但是声音不允许拒绝，西风烈当下一本正经的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回想起肉身出手的场景都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实在是太诡异了。纵然曾经身为神君，见到无数大恐怖，也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感觉。

“什么是道？”肉身开口，很平静，虽然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但是西风烈却发现，此时的笑容又有了一些不同，似是长者，又似智者，很诡异。

西风烈短暂将自己的疑惑放下，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道：“道存天地间，可为水，可为火，可为金，可为木，可为土，可以是无形中的一种。可以是雷霆，有政法天地的威；也可以是天空中的云，虚无缥缈，看似凝实，处之若水；更可以是也可是天地之中的万物众生，一草一木，是自己，是其他外物。心有所念，道有所成！”

肉身脸上的笑容不变，再次开口问道：“道是什么？”

西风烈一愣，这两句话有什么不同么？但是他沉思了片刻，终是有所明悟，当下开口说道：“道是天地间的一切，草木可为兵，山石可为盾。道是一种法则，存在天地之间，被铭刻，被烙印，被明悟。拥有道，上可入天，下可入地，深可见虚冥。推演千古，演化未来。道是修士比走的路，如战技，如神诀，如功法，壮大己身，征战前方。”

肉身没有表示，看向西风烈，再次开口问道：“道有多长？”

“无边无际，无眼浮界，看不穿，望不尽，无穷无尽，穷极一生都可能难以走到最终点。看似在眼前，实则在天边，一路追寻，越走越远，却发现道始终就在身边，却又无法触及，心有多远道就有多远。”

“道有多短？”

“看似无边无际，无穷远，远在天边，触之不到，摸之不及。但道就在身边，手有多长，道就有多远，足有多大，道就有多远，一步千里，道可达千里，一步百里，道就达百里。走多远道就有多远。虽深奥，却并非不能握在手中。”

肉身脸上的微笑到了最后终于是变得浓郁了，看着西风烈满意的点了点头，右手食指缓缓探出，两人相聚十余米，但是刹那间，西风烈就瞪大了眼睛发现，肉身那根手指已经抵达了自己胸口的位置，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应，他就那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心，给我答案！”肉身脸上的笑容很浓郁，贴在西风烈胸口上的手指换换收回，微笑着说道。

“你的道是什么？”

一句话，如深潭中落下了一颗巨石在也不能平静，西风烈心中泛起滔天巨浪，让他一瞬间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