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虚空大裂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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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大吼，感受到了难以言明的危机，他不敢硬撼，刹那间远遁，避开天光，连手中的战戟都祭了出去，要争取短暂的时间。

“嗷！”

惨叫声响起，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疾，只剩下半边身子的鹰牟直接就暴露在天光之下，它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距离天光最是接近，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逃离。

天光斩落，半神级骨刃都哀鸣瞬间遁走，出现在西风烈身侧，但是鹰牟没有逃出生天，嗤的一声他身体破灭，如同火焰被熄灭，迅速消散在天空中。

天光斩落，趋势不减，刹那间轰击在大地之上，上风猛然摇曳，孤岛上的法阵发光，璀璨到极致，与那天光抗衡，几乎是一瞬间，山峰出现大裂痕，山石滚落，声音震耳发聩。没有发生大爆炸，也没有可怕的能量冲击四方，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一点，天光消散，但是山峰之上却是出现了一道深有千百尺的缝隙，连法阵都没有能够将这道天光摧毁。

西风烈心头一颤，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低头看向手中的五光扇，他方才全力催动，法力都削弱了一般，将五光扇催动到了极致，爆发出他能境界能够动用的最强力量，却没有想到竟然能成功召唤出虚空大裂斩。

赵信在远空神色惊疑不定，方才那一击不要说是他，就算是山顶那位他追随的最强者也要顷刻间陨灭，连这座孤岛上的法阵都无法完全消磨掉的可怕力量，哪怕是真正的战皇来了都要瞬间死亡。

若非这天光不受这个年轻人的控制，只怕他一瞬间就要落败，经历第二次死亡。

山峰震颤，终于是缓缓停止了下来，但是山顶之上却是爆发出一阵强横的波动，一道身影破空而来，刹那间出现在西风烈的前方，那同样是一个人类凶魂，只不过年岁看上去有些大，发须灰白，但是一双眸子却如深潭般幽邃，很显然这是一个高手，而且非常强大。

“魂皇！”

赵信恭敬开口，在远空行礼，这是他的皇，追随在他的麾下，曾在弱小时跟随他来到这里，一呆就是一千年。

被称作魂皇的老者轻轻摆了摆手，然后看向西风烈，说道：“小友这是想把我们唯一的安宁地也给毁掉吗？”

西风烈心神巨震，面前这个老人一点都看不出凶魂的样子，且能感受到可怕的威压，与真正的生灵一般无二，站在他的面前，如同仰望一座山岳，若非出现的那一瞬间灵魂之力波动，只怕他都要认为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而并非凶魂。

西风烈很快回过神来，听到老者的一句话，顿时一阵尴尬，的确，那一击太过可怕。若是从山巅降临，只怕这座山峰都要被力劈成为两半。

“一时间没有控制住，不过我很好奇，凶魂修行到一定程度也能如此真实吗？”西风烈好奇，他没有经历过这种状态，之前见到的凶魂一眼就能看穿，就连赵信都是如此，但是面前这个老者却如真正的生灵一样，看不出一丝奇异之处，如果不主动释放气息，根本辨认不出来。

老者微笑，旋即问道：“那小友觉得什么是凶魂呢？”

什么是凶魂？

一句话问出，西风烈顿时愣在了那里，是啊，什么是凶魂啊？他心思急转，一瞬间想到了许多答案，但是在看向老者的时候，却又全部推翻。

在传统的印象里，凶魂便是灵魂的一种变异体现，大多数都失去了本心，成为如凶灵一般的存在，但是比凶灵要更高级，因为他们掌握着生前的一些力量，只不过与凶灵相同，都是失去了肉身，且通体有些虚幻，能够一眼就辨认出，可是面前的老者，无论是灵智还是凝聚程度都超出了理解，很显然传统的印象并不适合这些。

那么，究竟凶魂是什么？而什么才是凶魂？

一时间，西风烈竟然搞不清楚了。

“人，有血有肉，头颅为神魂寄宿之地，掌控身躯，可以思考，故此称之为人，也与其他生灵一般。而凶魂也好，凶灵也好，不过是失去了肉身，但是其他的并没有改变，只不过不用再去掌握肉身，超脱了出去，但是却失去了根本，难以问鼎更高的层次，受到了束缚。”老者说道：“凶魂之所以诞生，是诸多愤恨导致心神受损，逐渐迷失了自我，失去了本心，变成了无恶不作的变异灵魂体，但是这并非完全，如我，如他！”

老者伸手指了指赵信，说道：“本心不曾改变，只不过失去了肉身，但依然可以修行，不过是修行的方法发生了改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