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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所谓名士,也不过如此。”马背上,朱广向同行的田子泰笑道。

“听到他建议将军要崇尚黄老,垂手无为时,我差点没忍住。哎,幕下刚才好像看到人家鸡都杀了?”

“看他也过得不容易,回去之后使人送些钱粮来吧。”

两人正说笑着,前方蹄响,数骑扬尘而来。到近前一看,领头的是幕府中的一位令史。朱广问他来由,只说是奉了长史之命,请朱将军立即回城。

若没有紧要之事,贾诩不会这么样。朱广当即合作一队,快马加鞭赶回邺城。

进城之后,直奔左将军府,远远便望见府衙正门前停着几辆车,士兵和平民混杂着。

朱广上台阶的时候,听得好几个人唤他“少主”,寻声望去,也没什么印象。

一进门,他知道操蛋了,面上一紧,加快了脚步。田畴也暗呼不妙,赶紧跟上前去。

堂上,除贾诩齐周之外,还有几个男人。其中三个,正是朱达、朱昌、朱盛,正跟那儿激动地说着什么。

听得脚步声响,朱昌头一个转过身来,一见朱广,急步迎上:“三弟!”

朱广看他一眼,没作声,几步到朱达身前,略一迟疑之后,作势欲跪。甭管你当年跟他关系怎么恶劣,他是你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跪就得跪,该拜就得拜。

幸好,朱达一把就将幼子给捞住,连声道:“起来起来。”

朱广也不勉强,又朝两位庶兄行了礼,把老爹请到主位坐下,这才问道:“父亲,兄长,两月前就使人往宁城去请,怎么如今才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问,朱家父子三个倒不知从何说起了。已经胖得完全走样的朱盛嘟囔了好一阵,也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而朱达则是低着头,眯着眼,气得够呛。

最后还是朱昌叹了口气,道出了原委:“三弟,父亲接到你的信后,本是准备立即启程的。可你也知道,这秋后正是旺季,再说了跟胡人之前有了约定,所以父亲和愚兄都想把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处理完再走。”

朱盛这时插一句:“我早就说走走走,你非不听!现在倒好!”

朱达突然发作,怒喝道:“你大哥和子昂说话,你插什么嘴!”朱盛一怔,低下头去,看样子极是肉疼。

“唉,哪知这一耽误,竟遇上了祸事。”朱昌摇头不止。“半个月前,生意上的事处理完了。我们便收拾整齐,举家南下。哪知还没出宁城,就让官军堵了回去。不由分说啊,又砸又抢,把我们一百多车……抢了干净!”

“还有一千三百多匹良马,本来是打算给你赶来的,全被抢了!”朱盛脾气暴躁,说起这话时眼睛都凸出来了。

齐周若有所思,问道:“有什么说法没有?”

朱昌看他一眼,叹道:“我们父子三人当时就被扣了,眷属也软禁在家中。牢里我们透过关系想请护乌丸校尉帮忙,哪里知道,他已经被解职了!后来,来了一个叫公孙越的,就在牢里提审我们。”

“那叫提审?”朱盛又忍不住插了一句。

朱昌直摇头:“也不是提审,就是安罪名。说我们煽动胡商退市,想搞乱幽州。还说什么论罪当诛,但看在镇北将军当年曾经跟左将军并肩作战的面上,只把家产罚没,让我们即刻离开幽州地界。”

“连他娘的一匹马一辆车都不给!除了这身衣裳,什么都没了!若不是生意上的朋友帮忙,我们不出幽州就得饿死!”

朱达气得想过去抽他俩嘴巴,你三弟如今是堂堂左将军,你说话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朱昌也盯他一眼,继续道:“后来我们到了河间,军士盘问,得知我们是朱家人,便报给了河间相张辽,派人一路护送来邺。”语至此处,他看着幼弟,沉痛道“三弟,什么都没有了。”

朱广也不知是气极了还是怎么地,一声不吭。

贾诩见状,便问道:“大公子,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同样遭遇么?”

“怎么会没有?凡是籍在冀州的,就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我们在南下的路上就遇到好些!只不过没有我们家惨而已。”

“具体是怎样?”

一直耷拉着脑袋的朱达此时抬起头来:“我们平时与胡人贸易,所输货物的名目、数量、价格都登记在册,按此课税。他们就按税率往回推,反正,你只要说离开幽州,不出血是不可能的,情况好的也是十损五六。大家也只能当是花钱买平安,赶紧离开那是非之地。”

又说一阵,把事情弄明白以后,朱广发话了:“父亲,钱财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人平安就好。既来了邺城,就请放宽心,先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朱达听他说得轻巧,嘴一动就想说他几句。但一想到儿子如今的身份,只能闭了口。可是,一辈子的心血积蓄全泡了汤,这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嘴刚一张,话还没出口就突然眼前一黑!

幸好朱广反应快,一把给他扶住,才没有仰面栽倒。这把堂上人吓得够呛,朱昌冲上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

你想朱达多强势的人?当年在云中也属于那跺一跺脚,脚底板都麻的人。现在“一夜回到解放前”,如何能接受?一声叹息时,竟掉下泪来。

旁边贾诩齐周他们看了,心说老爷子真不会想,你有个当左将军坐镇冀州的儿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朱广不晓得装样子还是看到朱达那憔悴苍老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父亲放心,这事不算完,将来我让他连本带利给我吐回来。”

当朱三送走父兄,命人安顿,再回到堂上以后,脸色黑得吓人。

这也难怪,说句不恰当的,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是父兄家人?

公孙瓒是真没把他当回事!

不过这句话如果让白马公孙听到了,估计不会认同,我够给你面子了,只拿了钱财,还把人给你放回来。要不然,杀你满门!

贾诩察颜观色,谨慎地问道:“将军打算怎么办?”

朱广脱口就道:“现在开战……”

一众幕僚又吓一跳,现在开战?

“还为时尚早。”

这后半句出来,幕僚才松了口气。

齐周有意无意地看了贾诩一眼,对朱广道:“将军所言极是。现在在冀州还立足未稳,贸然开战,变数太多,实在不智。以幕下对这位师兄的了解,他决不会只有这一手。且让他闹,看他还能闹出什么事来,等他闹够了,将军再出手不迟。”

“那闹到什么时候才算够?”朱广问道。

齐周轻笑一声,坦诚道:“幕下实未料到我这师兄目光如此短浅。他威逼冀州商人,得到的不过是钱财,失去的却是人心。商人最看重稳定和信誉,他这么一搞,谁还敢去幽州行商?宁城胡市怕是维持不了多久,到时,不止是汉人怨他,胡人也会恨他,他一时意气,换来的是后患无穷!一旦他日冲突,这些怨恨他的人,自然就投向将军了!”

贾诩本想补充几句,但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一旦互市停止,那么渔阳的盐铁还有何用?而冀州现在不可能再补贴幽州的官用,到时,他怎么维持局面?出路只有两个,一是尽反大将军生前所为,搜刮幽州百姓。二是向南往冀州地界劫掠。这两条,无论哪一条,都对将军有利。”

朱广点了点头。如果公孙瓒不恤百姓,那就将失掉幽州民心。如果劫扰冀州,那就呵呵了。

田畴等齐周说完,从旁提醒道:“将军,对于这些从幽州逃回来,惊魂未定的商人,应该善加抚慰。官府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实际的忙,但至少要申明将军对此事的态度。”

朱广用力地“嗯”了一声,频频点头道:“子泰所言有理,我随后就命令各太守国相。对了,记得知会田使君,他正巡查各郡国。”

田丰此行,除例行公务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替朱广收买人心。

当下议定,左将军对此事的态度,是不作强硬回应。但如果屁也不放一个,也不叫事,而且容易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打着其他算盘。所以,免不得又要辛苦田子泰一趟,作为冀州使者前往幽州交涉。

贾诩在最后时刻才问道:“将军,此事是不是向许都报一报?”

“你是说打个铺垫?”

“不错,此事报到许都,袁氏肯定不加理会,顶多安慰将军几句。但我们要的是更多人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

朱广从其言,虽然幽冀之争,最后一定靠的是武力,靠的是实力。但争取舆论支持也不是没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永远都能大声说话。这也就是中国古贤们所谓的“师出有名”。

当日,朱广就一道奏表送往了许都。

他这道表到达许都,摊在袁绍面前时,已经是十月上旬了。其时,袁氏正在许都大兴土木,为太后天子修建行宫。

袁绍得悉事态以后,便报给了太傅袁隗,袁太傅根本没太当回事,便压下了。但很快,事情就被另一位“参录尚书事”的重臣黄琬获知,捅到了何太后面前。

天子驻跸之所。

袁隗袁绍两叔侄解佩剑,脱鞋履,趋步上堂。因为这里只是从前许县衙署,天子的宫殿还在紧张施工中呢。

太尉黄琬先一步到了,叔侄二人大礼参拜后,各自落座。

上头,天子刘辩玄衣朱裳,头顶十二冕旒,侧坐着。而何太后正面三位重臣。因为皇帝不到亲政年纪,得由太后“临朝称制”。当然,她不需要“垂帘”,垂帘听政那是唐代才开始的事情。这时候的君臣礼仪,男女大防,也还没有到看都不能看的地步。

看得出来,何太后从长安获救以后,过得挺滋润,她本来年纪也还不大,颇有些熟女风韵。

“太傅,听说左将军举劾幽州牧公孙瓒?”

袁隗一低头:“回太后,确有其事。老臣近来抱恙,还没来得及禀告太后陛下。”

何太后闻言,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袁氏于国家社稷,汉室江山都有大功,如今叔侄两人同录尚书事,可谓权倾朝野。她孤儿寡母的,实不必为一些细节问题而多事。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大司马最清楚。”袁隗目视袁绍,让他说话。这也是他南归以来一直在做的事,突出袁绍,扶他上位。

“回禀太后,左将军朱广日前奏幽州牧公孙瓒,无理侵夺上谷宁城胡市的冀州籍商人财产一事。”

黄琬适时补上一句:“这其中,就包括朱广的父兄家人。”

“哦?朱将军出自商人之家?”这倒让何太后有些意外。当初在长安见朱广一表人才,又能说会道,还以为是哪个士家大族的子弟呢。仔细一想,是了,人家在长安时就说过了。

“不错,出自云中豪商。”袁绍道。

他满以为这句话能在朱广少年英雄的形象上蒙一层阴影,可他似乎忘了,人何太后娘家是杀猪卖肉的,还不如商人呢。

想起昔日在长安旧部,朱广侃侃而谈,讲述往事时的情景,何太后嘴角一扬,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朱将军是于大汉有功之臣,公孙瓒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回太后,公孙瓒乃辽西人,初为郡吏,后迁涿县令,因为有战功,累迁至骑都尉。之前在冀州,他奉诏南下勤王,于渤海南皮大破青州黄巾,迁镇北将军,封蓟侯,领幽州牧。”

何太后一听也是位功臣,琢磨片刻,不满道:“既掌州牧之重,怎还如此狂悖?无故侵夺商人财产,居然还抢到朱将军家里?这成何体统?你们说,这事怎么办?”

袁隗一个劲地咳嗽,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就是不表态。

袁绍拿眼角余光偷瞄黄琬,心知自己若不说,他必然不会沉默。思之再三,便道:“朱将军功大,此番其父兄遭了劫难,朝廷应该派使者前去抚慰。”

“理当如此,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公孙瓒在幽州的作用,就是掣肘朱广,这回把人家产抄没了,是有失风范,但安慰下朱广就行了,还要怎么地啊?

黄琬见袁绍不语,建议道:“兹事体大,朱将军虽然年轻,但一有大功,二是重臣,此事朝廷如果不能慎重处理,岂不寒了功臣心?以臣之见,当派遣天使前往河北查清此事。若果真有……”

袁绍一口截断:“太尉,就算真有此事又怎样?难道把公孙瓒免了?大将军死后,除了他,谁还能镇得住幽州局面?那里可是面对着鲜卑乌丸,虎狼之地!”

黄琬一时无语。

此时,袁隗似乎喘过气来,嘶声道:“太后,依老臣之见,查,还是要查的。若真有其事,勒令退还财物,申斥一顿即可,实不必深究。幽州毕竟是边疆重镇……”说到这里,直视黄琬“太尉以为如何?”

察觉到那双浑浊的眼中突然精光一闪,黄琬移开目光,片刻后,点头道:“太傅所言有理。”

何太后听罢,也表示同意。虽然她觉得这个处理意见过于轻巧了,但也没办法,毕竟是妇道人家,而且“临朝称制”的时间也不长,以前还有作大将军和骠骑将军的两位兄长可以依靠,现在?

从天子驻跸所出来,黄琬仍旧客客气气地向他叔侄二人告辞,袁隗也弯腰作揖,袁绍见状也只能俯首折腰。

看着对方车马远去,袁本初脸上好似蒙了一层寒霜。早知道那时就让他继续领豫州牧,录什么尚书事!简直是自寻烦恼!若没有他,只我叔侄二人,难道还不能应付太后天子孤儿寡母?

袁隗忽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不要心急。”

“叔父,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他又没什么过错。”

“过错嘛,不找当然没有。且三公为高节清贵之职,只要找出一点点能跟他扯上关系的事情,也能让他走人。”

袁隗一时拿不定主意。用黄琬录尚书事,本也是一时权宜,可这位太尉似乎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再三考虑后,还是否决道:“罢了,不要枝外生枝。天子移驾许都不久,满朝大臣,乃至天下人都看着,小不忍则乱大谋。”语毕,登车而去,留下一路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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