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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掌柜上山,在半道儿遇见往回返的彪九一伙人。彪九出了城,码了几里雪地的马踪。再马踪就叫七巧猫马尾后拴的柳条扫平了。风一潲,平乎乎的一片雪茫茫。彪九冒蒙撵了一阵子,无功而返,也跟上二掌柜一起上了山。

二掌柜见了王福,寒暄一阵子,叫小鱼儿去见她的干娘,就和王福开门见山。一是感恩酬谢;二是谢罪犒劳。这一条是二掌柜上山前考虑好的。王福最爱面子,再还有前面索要过大洋的过码,如果为酬谢给钱,不是赎票也是赎票了,不是给索要大洋来兑现也是来兑现了?另一层,还更要命的,有乘人之危之嫌呀!你说这么个碍脸皮的事儿挡在那儿,王福咋收这大洋吧?能磨过脸来吗?这不是于“义”字而不顾,找抻脸叫人打嘛?二掌柜想,你不来,那更犯了和胡子交往的大忌了?你知恩不报,装聋作哑,这不是不把我王福不当人待吗?拿冤大头,拿土鳖吗?所以,这脸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是个最敏感最尴尬的事儿,十分难办,十分棘手。咋样才是万全之策,又能叫王福接受,又让王福有台阶下,就是把王福脸撑起来。只要打不着脸,你叫王福干啥都好说了。因此,二掌柜才想出这么个下下策,谢罪犒劳!谢的啥罪呀?二掌柜早料到唐拉稀在镇上抓不到吉德,一定冠冕堂皇的剿匪救人,实则叫王福撕票。这就给王福惹来大麻烦,乃至遭受灭顶之灾。一般大战前的惯例,为叫喽啰卖命,使钱犒劳是最好的奖赏办法。这一点,王福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二掌柜拐弯抹角一大圈,就是不欠王福的这个人情。这个人情,两万大洋是添补不了的。官兵上来后,不知要死多少人,弄不好荡平绺子。这是拿命的代价,出钱不一定有人干呢?

王福对二掌柜拿钱犒劳,很满意,欣然接受了。

王福接到土墩子的信后,对七巧猫的自作主张不记后果恨得牙根儿直。后对七巧猫的见义勇为很是理解,哥们嘛!又对七巧猫临危当机立断的果敢很是赞赏,不死性!交朋友,宁打一口井,不挖十个坑,吉德是一个十足的爷们,够爷台!王福虑虑的后果,也是临危不惧,胸有成竹的也做了布置和安排。同时,对七巧猫破坏山规,也叫乌鸦嘴记录在案。该惩戒还是要惩戒,只是轻重有个区别罢了。

冬日的后半晌儿的日头爷,还是很灿烂璀璨的。人们懒懒地依靠在大门柱子和墙根儿晒着眵目糊,痒痒的掏挠着棉袄裤兜里养得很肥很大的虱子,碰巧抓上一个,放在嘴里嘎嘣咬碎,吗哒吗哒,呸,把虱子皮儿像嗑瓜子皮吐了;喂肥了的大肥猪哼哼地哈悠就等过年挨刀了,吃肉了,也哄哄地扎在人堆旁放平了肥胖的身子晒阳阳;睡懒了的看家狗,抻着懒腰,张着血盆大口打个大哈欠,然后瞪眼斜斜的盯着主人,无聊的拿后爪蹬着下巴颏挠着痒痒;几只大雁的哥们雪白的大鹅昂首阔步咯咯的朝天歌,几只灰毛鸭子跩跩跟在大鹅后面,也嘎嘎呱呱地抻长脖子,有些鸭假鹅威的样子;一群老母鸡小母鸡围着一只咯咯火红磷翠的大公鸡,鹐地上的食物。东西两院的爷们挂着一脸的红霞,打着酒嗝,喷着酒糟气,凑在一起,低一声,高一声,窝窝的议论着。娘们们也拿个鞋底儿边纳着边拿眼光瞟着爷们听着爷们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冷子插上一句两句,遭来爷们们的冷眼和臭哄哄的挖苦,“你们老娘们家家的,大老爷们说话,乱插啥杠子呀?哪都有你,胯子没抹净呢又痒痒了?痒了那有苞米瓤子,拿了回家炕上个个儿蹭去,败家玩意儿!”娘们们也不让份儿,骂骂叽叽的,也净掏丧埋汰嗑,爷们拿金箍棒擀饺子皮儿,娘们拿巴子包饺子,骂骂吵吵的煮开了毛边儿饺子。老楞打老远就冲一堆儿爷们们嚷嚷,“老邪,你们还在那紫红面子瓜子脸上杠啥绞锥呀,官兵进城了,快卖卖呆儿去吧!”,众爷们哄哄的走了,身后是一蠓子一蠓子的笑谑,“咋不替那好人都叫胡子绑了去呢?”

大倭瓜扭着大磨盘屁股,嗑着毛嗑,从自家大院扭达出了大门口,很费劲儿的拧着肉轴脖子,回头对二妈嚷着说:“你说啊,吉老大叫胡子给绑了肉票,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吉老大也有时犯浑,猪脑子,他也不想想,胡子是啥揍的?狗是爹,狼是爷,狐狸是干舅舅,能有好吗?二妈,你说那胡子谁惹得起呀,吉老大就敢嘲弄,近掰不近掰咱不说,那不大伯背兄妹媳妇瞎扯呢吗?嫂子养小叔子,这倒有一说,老嫂比母嘛!”二妈紧跟腚的撵上大倭瓜,小嘴小白牙地讨好说:“大奶奶,这可替你姑娘麻妞出了一口气?你瞅吉老大那几个哥们把咱姑爷给整的。那姑爷多捋瓜的孩子,给糟烬啥样了,一天人不人鬼不鬼的。大白天不敢出门,就给你问个安啥的,都得欻黑偷摸的来。这回好了,一撕票,全玩完了!”大倭瓜撇哧啦个嘴,不是好眼神地剜了二妈一眼,“呸!”朝二妈脸上啐了一口毛嗑皮儿,“二妈,那个没下聘没拉离娘肉没迈门坎子的还叫姑爷呀?说一句不该说的谮(zen)话,他祸祸人家吉老大,那也是自找的,活该!麻妞不管咋说也是咱老刘家的人,好赖咱不说,也是从咱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说话也别带那毛毛刺儿,咱心里清水似的,就那回楦玩意儿!那瞪拉瞪大小斜楞眼,啥好玩意儿呀?跟那么,吉老大不整他,他个个儿也得往灶坑里钻,栽楞爹揍他的时候就是歪心眼子揍的,能揍出正道玩意儿来呀?我那姑娘她这辈子算白瞎啦!清不清,浑不浑的,连个轿也没坐着。嗨!”二妈说:“话可不能这么说,麻妞那小孩儿可长的挺俊的,像麻妞!麻妞要是脸脱了那层皮,说不定咋漂亮呢?”大倭瓜哎声坐在院门前的大木头墩子上,二妈也挨着坐了下来。大倭瓜说:“可怜我那小外孙女了,成了没拜堂的野种!嗨,大麻子从打麻妞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也捏帖了。孩子一抱回来,抢着那个稀罕哪,我瞅着都心酸?那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好歹划拉回一个呀,把那好玩意儿都甩墙喂蝇子了!哎哎哎老邪,你们这哄哄的一帮人没瞅着老娘啊,打门前过也不留下点儿啥就想迈过老娘的大腿呀?娘个腿的。来,坐一会儿。干啥毛三火四的,你老婆叫黑瞎子吗哒了?”老邪嘎巴嘎巴鲶鱼嘴,往南拱拱,“你俩还稳坐钓鱼台呢,出他妈大事儿了!带乌纱刺儿的县长大老爷来了,还带了一大窝黑狗子和一大帮大灰狼,把德增盛都包馅了,你还坐这拔凉拔凉大木墩儿上扯啥老婆奶奶呀?快卖呆儿,去晚了,你赶不上热乎屎吃啦!”

大倭瓜惊讶得一个驴打梃,兜在大衣襟里的毛嗑撒了一地,忙上前拽住老邪的胳膊,绷得紧紧的贴着,急头摆脸地问:“你说啥?早上日头爷刚坐上杨树梢儿,胡子把吉老大绑了票,这县上又来抄德增盛的家,这是咋的啦,遇见贼星了这个?”老邪被大倭瓜突如其来这招,弄得老邪一个劲儿往一旁挣歪,点着头,“官匪勾结,这是想要吉大少爷的小命啊!多好个小爷们,多暂见着咱,一说一笑的,‘刘婶儿、刘婶子’地叫着,嘴可甜了。这孩子是撞上哪个丧门星啦这是啊?这一出一出的,老天咋就容不下一个好人呢?”老邪甩开大倭瓜的纠缠,迈着腿说:“大倭瓜,好戏刚开锣,你这母夜叉得到场啊?”大倭瓜三步并两步的撵上老邪,照老邪屁股鬏子踹一脚。老邪回头虎眉虎眼的瞅下大倭瓜,“你这个臭老蒯,踹谁呀踹,不怕崩你一脸老黄汤子?”

大倭瓜提溜两个大肥臀,悠当着两个大胸脯子,甩搭棒槌似的两条胳膊,两条胳膊不时捯着抹擦着老肥胖脸蛋子,颟顸地竟直往前颠嗬。老邪在后面盯着大倭瓜两大半的屁股棰,“这咋哭了呢大倭瓜?”老邪有意逗嘘大倭瓜,“你那大磨盘咋是两半的呢?”大倭瓜头也不回地说:“你妈王八屁股才囫囵个的呢?你压根儿就不是娘们养的。人家遭灾,你还敲锣打鼓的幸灾乐祸?妈的,这拉拉蛄嗑庄稼,净咬根儿呀!”老邪也骂着,“嗑瓜子嗑出臭虫,啥仁(人)都有!吉老大是你梦中爷们,还是你啥人呀这么护着?”二妈拍下老邪,眯亮个斜乜眼,“去去!别搁舌头惹狗蹲脖子啦,回头欻你个满脸牙印子,你就挺实了啊?该干啥干啥去,别炕不热,捅烟囱脖子了?”二妈说完又潲下老邪,扭颠个杨柳腰撵上大倭瓜,贴大倭瓜耳朵吹了几口风,大倭瓜回身往老邪脸上剜了几眼肉。

唐拉稀带着城防保安团的一个营和两中队警察,一大早,一路杀气腾腾,由官道直奔黑龙镇,帮偏下晌午儿到达城西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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