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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不明意义的眯眼瞧了蒋悦然一眼,媚眼轻瞄,一字一句道:“我这也是跟聪明人说打开天窗的亮话儿,不兜那些没用的圈子。三少这让我这些年顾着大少奶奶,也不过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念想,我觊觎蒋家的家财,也无外乎是瞧不得那三夫人一脸贱人贱相,好似占到了天底下最得意的一份便宜一样。当年,若不是蒋家祝推了我的家福掉下池塘,今日哪来他们娘两个做大?耀武扬威起来?做大?那只是她自己的痴想,由着我在,拼了我这小命儿我也要给我的家福讨个公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眼下活着也没意思,早走早去地下陪着我儿。”
来凤越说脸上笑容越少,原本的冷飕飕的俏脸儿上薄薄的覆了一层一层青霜上去,看来饶是格外的刻薄嫉恨。
蒋悦然亦是挑眉看着来凤的表情,心里不住盘算眼前儿这女人到底斤两几何,他其实也不怕来凤在中间搅合一番,蒋府不缺这些有的没的龌龊混账的事儿,只怕是消停了就嫌少了,现下三姨娘的动作太过明显,自己亲娘跟其余几个姨娘心里早是有了各自的算盘在心里头拨的噼里啪啦的响,饶是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要是不将蒋府闹个底朝天,这一码烂事儿堆儿是绝对不会完的。思及此,蒋悦然突兀的心头一松,也不知怎地,竟是觉得好生解气。
顿了半晌,来凤一双桃花眼儿微微一挪,瞟到顺着蒋悦然的衣摆往上瞭,间或一转,就等他开口讲话。
“我倒也不管着五姨太你究竟动什么手脚,你有本事,大可好好消停那得势又不饶人的女人,蒋家的大小事宜我也不乐意参与,我与你,只有一件事儿可以合起心儿来一起,那就是方沉碧娘俩儿的事儿,其余,你可不必看着谁的面子留什么情分儿,到头来,还要问我来讨,我可不消这场面儿,没这人情儿好说。”
蒋悦然嘴角挂着淡淡一丝儿笑,不受她话的打搅,可是方方正正稳稳妥妥的,也不见什么委琐躲避,只当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来凤,要是想得到好处,只要她照章办事儿就成。
来凤极快寻思了这一番话儿的意思,嘴角颤了一颤,眉头一挑,道:“有了三爷儿你这句话,我可算是心理踏实多了,从前还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放开手脚了,这下却觉得似乎还是没够斤两,回头再去寻思寻思。另就是三爷儿交代的事儿,我可是从未怠慢过一分一毫的,当年,大少奶奶难产那会儿子,厨房里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睛的下等货弄错了催产和止血的药锅子,险些闹出一尸两命的大事儿,可巧我当时也打那儿过,训了那下人一番好的,这方才没闹出人命。”
这话说的蒋悦然后背心里一顺的汗,甚至湿透了里衣,他微微乱了鼻息,却还要故作镇静,不愿被看出什么端倪出来。
“所以说,老天也是开眼的,看见方沉碧这等人总是苦尽甘来的,五姨太你倒还担心个什么?做了好事,总是没有坏处的,便是老天没有报你,总有人会替天报你的。”
来凤闻言,只管露出如释重负的笑,点点头,道:“三爷儿这话说的太让人心里舒坦了,千言万语也赶不上这一句来的有分量。”
从来凤屋子里头出来,天光如撒,蒋悦然背手儿站在烈日头下,却丝毫不觉得一点热,他只觉得浑身冷的很,好像皮肉上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在渗着四面八方透过来的凉气儿,一阵阵儿的,扎得人肉皮儿疼。
他并不怀疑来凤这话说的假,也确信来凤并没有顺口胡诌,以当年的种种来看,那催产的药必定是他娘预备给方沉碧的,只为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她到底是什么伸手心思,蒋悦然清楚的很,为了子嗣承业,她会不顾任何人的性命,就这一点来讲,他毫无悬念的信其有。
而来凤换药这一手,也无外乎就是押宝,只为着有一日也能拿出来当成献宝,博一个例外都是好人儿。可越想就越心慌,他竟也怕起来,就方沉碧这样孤儿寡母的,怎么在步步惊心的蒋府过的这么顺风顺水儿的?要是当初来凤没有这一遭,要是当初她没怀上那孩子,现在想想,他都不敢多往下合计,只觉得她应该是过的生不如死了吧。
何等的后怕,蒋悦然深深叹出一口儿气,不自觉的闭了眼,静下来稳稳神儿,袖子里的手攥成一团,当初方沉碧难产欲死的那会子又翻上他心头,好似一柄刀子狠狠捅进去,又不肯做罢,扭绞着又翻来转去的不肯停。
蒋卿原本在自个儿屋子里等着蒋悦然跟母亲说完话,可等了太久,只是不见蒋悦然过来。蒋卿年岁不大,只是人小心眼儿却不少,活活是一个小来凤脱胎,再加上年幼时候来凤与自己父亲对自己胞弟宠爱有加,让蒋卿打小就对自己所处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在。
原是蒋家福不行夭折光景,蒋卿倒是打心眼儿里期盼着自己母亲能对自己较以往好些,可到底是生女不如男,即便蒋家福死了,也轮不到她站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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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蒋悦然正寻思之前方沉碧生孩子的当口事儿,那面蒋卿站在窗边含着声儿喊他:“三哥。”
蒋悦然晃晃扭过头寻声瞧过去,见桃红衣裳的蒋卿微微笑扶窗而立,模样乍看来很是如她母亲一般,端正又带着一丝丝小狡猾,但总看上去不作厌。
蒋悦然也是心里精明的主儿,即便蒋卿还未曾开口,他也知道她有什么打算。蒋卿生时蒋悦然只十来岁,两人年纪差的多,又是男女尊卑有别,不曾一起读书识字,而后蒋悦然很快去了京城学事,两人并无太多光景待在一起,不过总体说来,几个姊姊妹妹陆陆续续从蒋府嫁出去之后,府里就只剩下蒋卿一个,每次回来,她对蒋悦然还算亲近,只是这种亲近带了很多故意而为之的成分在。
“瞧三哥跟姨娘谈了这么久,出门的光景还入神着呢,妹妹我若是不喊一句,怕是三哥早把我给忘脑袋后面儿去了呢。”
蒋悦然弯弯嘴角,直直朝蒋卿的屋子这面儿走过来,边走边道:“属是给忘了,亏你喊我了。”
蒋卿见蒋悦然走了过来,忙吩咐如月去掀帘子,蒋悦然欠身进了屋子,见厅堂里没什么女子爱用的熏香花草,只是简简单单的挂了一幅画,养了几盆兰,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看来格外舒服。
说来,这蒋卿的性子倒是有点像方沉碧,饶是荣辱不惊的样子,可实在里都是明白的主儿。只是蒋卿没有方沉碧那般的美貌,和观音菩萨那般的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寻常人家的婉约,是极懂分寸的。
“三哥随便坐。”蒋卿请蒋悦然坐下,又吩咐如月去沏茶,见蒋悦然俊眸扫了一圈,多半是看了个清楚之后,方才淡淡开口:“三哥一直在京城打理生意,嫌少回来河源县,每次你回来,也不与我们兄弟姐妹多话,便是我们这些小的,想跟三哥亲近也不敢。”
蒋卿这话说的轻飘,一双杏眼瞟着蒋悦然的脸,想看到他反应。
蒋悦然表情很模糊,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我与你们年纪相差甚远,又急忙叨的,怕是有这个心思也不见得有这个时候。”
见蒋悦然并没有太大的厌恶,蒋卿遂点头,接着道:“我自小生在府里时候姊妹就少,多了两个弟弟也都是与我谈不下去什么,又逢着家福年幼夭折,姨娘的一颗心思全是归在家福死的当口上了,这么多年也不见的就消停多少,不过是隐忍不发罢了。
可说到底这也并没有什么用息,人都死了,又过了多少年了,当初没个定论下来,当下也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不是,可姨娘平素是不听我劝的,说多了,只会更惹了她恼,心气儿不顺的光景也要打骂一翻的,只管骂我是个不知轻重的白眼儿狼,白白瞎了那一份粮食把我喂大了。”
蒋卿说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蒋悦然瞧了一眼,答道:“你可是恨她?”
蒋卿渐渐抬了头,强挤出一丝为难的笑,摇摇脑袋,道:“不恨,毕竟是她生养了我,在这高墙大院里头,像是她那种出身儿身份儿的人,难免心思多了点,毕竟她要带着我跟家福活下去,说到底还是为了我们好。只是家福走的早,这么一个唯一的依靠就此没了,任是谁都受不住的,只是姨娘这么多年还走不出来,多少让人有些感叹罢了。”
如月掀帘子端着热茶尽了来,轻轻摆在小几上便知趣的出去了。蒋卿自顾自起来倒茶,再递给蒋悦然,跟着道:“这里没外人,连身边儿的丫头都遣走了,只是为了跟三哥说几句体己的话儿。”
茶泛着股股青烟儿般的热气,清香的味儿萦绕整个屋子,正逢上午光景最好的时候,天光从窗而入,缠着香茶水汽,搅成一团,氤氲在蒋卿稚嫩而又微微有些世故的小脸上,蒋悦然仿佛又看见了当年方沉碧的模样,皆是与年纪不合的淡定与漠然。
想到这,心里也算是对蒋卿有了点怜惜之情,蒋悦然伸手端茶,撩了撩水面上的茶叶,浅浅品了一口,道:“知你不易,年纪轻轻的受了不少委屈的。”
蒋卿闻言倒是无所谓的一笑,道:“沉碧姐姐曾与我道,谁人身后不是一笔子烂账,活在这世上,谁又是容易的?我觉得这话很在理儿。遂我想的可是清楚了,人只有想的清楚了才会不去纠缠那些没用的事儿,因为根本没法改变,就别费工夫再多想了,劳神劳力,最后还不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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