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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鲍罗廷的愤怒,国民党中央商务部部长伍朝枢却神情轻松地坐在院中香樟树下的石凳上与广州《民国日报》的副主编卢山鸣聊天,这时仆人引进一穿灰长衫的中年人,灰长衫看见两人,远远的招呼道:
“云老,嵩皓老弟,外面风聚云涌,二位却在这里躲清闲,好逍遥呀。”
“济远兄,管他外面什么风,云老这里有定风针,不用怕”卢山鸣似乎知道他所说何事。
济远走过来,一眼就看见石桌上的《民国日报》,嘲讽道:“嵩皓兄,民国日报什么时候改换门庭的,怎不请我去喝杯酒呀。”
“哈哈,真要改换门庭我一定请你。”卢山鸣笑道。
伍朝枢端起茶壶,在各个茶杯上一一轻点,然后笑眯眯的招呼济远:“这是今年的毛峰,最是败火。”
“我可没火,不过话要说在前面,明天的《广州群报》和这周的《香江周刊》都要和嵩皓打打擂台。”
“好,算上我一个。”话声中进来一穿西装的老者,卢山鸣当然认识,正是中央监察委员谢持。
“铭三,来得正是时候,这茶刚好。”伍朝枢招呼来人。
“铭老。”
“铭老。”
卢山鸣和济远站起来向来人抱拳施礼,谢持并不理会卢山鸣,反是走到济远面前:“我来之前就和泸生商量好了,待会他会把文章送到《民国日报》,嵩皓你这个副主编不会不让发表吧。”
“哪能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卢山鸣笑道:“二位误会了,这事都是云老安排的。”
“哦…。”谢持狐疑的看看卢山鸣和伍朝枢。
“呵呵,这事呀,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当初我拿着文章去找云老,云老看后就让我先出版,这不我今天也是来问问云老,到底是怎么想的。”
伍朝枢将茶杯端至嘴边,轻轻将茶水吸进嘴里,再将杯子轻轻放下,然后好整以暇的对三人说:“我就是要发表这篇文章,因为这篇文章是一个引子,可以引出一篇更大的文章。一大的时候我们还看不明白,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共党的企图就是借我党力量发展自己的组织,然后从内部颠覆我党。可是我们看明白了,不等于其他同志明白了,现在好了,有了这篇文章,可以让更多的同志警醒。”
“改组本就是总理上了俄国人的当,尽管我们一再劝说,总理却始终没有醒悟,为什么呢?因为共党善于伪装,现在白纸黑字俱全,共党无可抵赖,这篇文章除了要平等地位外,其他的都是共党故意抛出来乱人耳目的,所以我们就抓住这点,攻击这点,打乱共党的阵脚。让总理和那些受共党蒙蔽的人清醒过来,认清苏俄和中共的真面目。”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叫好。
“这下共产党可要荒了手脚,嵩皓干得漂亮,兄弟不知缘由,老弟不要见怪。”济远笑着向卢山鸣赔不是。
卢山鸣嘿嘿笑道:“我有什么功劳,这都是是云老筹划之功。”
“嵩皓老弟这次你可立大功了,给老朽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篇文章的。”谢持问道。
“铭老,说来巧了,那天那个改之来报社找主编陈秋霖,正好陈秋霖出差,要等两天才回来,于是我就问他找陈主编什么事,他就拿出篇文章给我,当时我没注意,还与他聊了几句,才知道他是黄埔学生,是通过甘乃光来找陈主编的,因为有事耽误了一天,没想到陈主编就出差了。听他这么说我反留心了,甘乃光跑到黄埔去后尾巴翘上天,与共党打得火热,我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文章,这一看才发现其中有玄机,于是我就去找云老,云老让我就这样发出去。”
“不过,那个庄继华似乎不是共产党员。”卢山鸣犹豫一下说道。
“共党都是秘密党员,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济远决断地说。
“济远老弟说得对,他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由不得他。”伍朝枢斩钉截铁的说。
“黄埔是什么地方?廖仲恺蒋介石是什么人?都是些亲共分子,没有这些亲共分子,总理也不会被迷惑,没有他们,我党要干净得多。”谢持毫不客气地说。
“对,打倒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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