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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去年,有个邓博謇邓神医,自称武当龙派一脉嫡传,还和单赤霞序了年齿,单老爷称了一声师兄,给这位邓神医封了五十两纹银,这位邓神医当时是发着牙疼誓,说贫道保管贵府老爷明年二月就大好,若不然,摘了贫道这颗六阳魁首去当球踢。####
这位邓神医虽然发的是牙疼誓,本事却是有的,月初的当口登一趟,又用金针刺的法子治疗了一回,就对单赤霞说了,单师弟啊!贵府老爷如今大好,不需再避着人了,当然饮食上头尚要忌口,仔细调养起来。
单赤霞当时就大喜,额外给这位龙派的邓师兄封了一百两的谢仪,这老道,收了银子,笑眯眯去了,单赤霞一直送他到外瞧不见,心里头感慨的不行,这数年来连城自画圈牢,把自己困顿在方丈之内,如今终于是大好了,真是玄武大帝保佑。
这么一来,合家还专庆贺了一番,郑连城格外高兴,连吃了三杯素酒,这才放下,席间陈继儒就抱怨,说叔父如今身子大好,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凤璋却不在,真是可恨,等他回来,我却是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当时乖官的双胞胎表妹若依若常还狠狠说了陈继儒一通,说我家大表哥哥是像空空儿子那样的大侠客,继儒哥哥这样儿风一吹就跑的,大表哥哥一拳保管把你打的满脸uā儿开。
当时家中就哄堂大笑,陈继儒就讪讪然,说两位iǎ妹不晓得这兄友弟恭的道理,我若要教训他,保管他吓得被打了左脸还要送上右脸。若依若常就刮着粉嫩的脸儿说他不知羞,这两个iǎ人儿在郑府真是备受疼爱,尤其是下面人都隐约觉得老爷像是要把两人留着给少爷做少***架势,这表iǎ姐加少nǎinǎi,那还能吃亏么,于是这两个过了年不过九岁的iǎ人儿在郑府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幸好艾梅娘管教森严,因此nv儿们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家中和睦,上下一心,眼瞧着就是兴旺发达的架势,而郑老爹觉得陈继儒在家中常住,身边没有人服不行,故此早早的就把容赋拨给陈继儒身边使唤,陈继儒大大咧咧的也不推辞,换了别人,未免觉得太轻狂,可偏生郑连城就喜欢,说陈继儒有古人风采,因此阖府上下都称侄少爷,也都晓得这位侄少爷身负天下大名,那些来拜访少爷的读书人,听说陈公子在,似乎无一不是欣喜若狂。
至于董其昌,因其有妻nv在华亭,倒是不好造次,这年月送仆奴也不好随意送的,若不然你送了人家说不准还要埋怨你,不过也是有大脚婆子伺候。有时候,慕颜和容赋也能在一起说说话儿,这两人是一起被卖进郑府的,自然就会下意识抱成团。
大明的nv子早熟,像是慕颜容赋这般十四五岁的,又是下人,对男nv之事其实心知肚明的,慕颜就扯着容赋问她,可和侄少爷睡过了么?和男人睡觉是个什么滋味啊?
这话,大抵还是好奇的居多,容赋就红着脸儿去撕她的嘴,你个iǎā蹄子,想知道男人什么滋味,等少爷回来了,夜里偷偷爬少爷的就是了。
这话就杵着慕颜的痛脚了,忍不住就垂丧着脸儿,我哪儿有那个命哩!你瞧iǎ倩姐姐,那真是倾城倾国的容貌,少爷不也守礼得很,你一直在前院不知道,我跟在少爷身边伺候虽然日子不长,却能看出来,少爷在这上头,还没开窍哩!再说,像我这样的,没听单大头叫我慕饭团子么,少爷哪里肯正眼看我。
像是这种丫鬟想着攀高枝,这在大明倒不稀奇的,不想当将军的iǎ兵不是好兵,不想当姨***丫鬟也不是好丫鬟,有想法才有干劲,累死累活在主子跟前服不就是谋个出身么,倒也没什么好唾弃的,实实是正常不过,何况慕颜长相倒也不算丑,毕竟也是人牙子jīng心调教出来给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到了郑府以后,一张iǎ脸蛋养的圆嘟嘟的似个红苹果,让人瞧着就想去啃一口,虽不是什么大美人,却也是有iǎ家碧yù感觉的iǎ美人儿。
只是这东西要看和谁比,和iǎ倩一比,她就全无自信心了,故此就颓唐的很,容赋听了,就上了心,两人一则同乡,二来一起被卖到郑府,这份jiā情总有的,故此晚上就偷偷地问陈继儒。####
就像是慕颜所问的那般,陈继儒果然是让她做了通房丫头,这就等于是姨nǎinǎi预备役了,几乎跑不掉的,想想也正常,再大名士,他也是有生理需要的,不过从通房到姨nǎinǎi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一般都要熬上几年,这和当官的论资排辈一样,不是说抬举你就抬举你的,若是一个普通丫鬟陪主子睡一觉就成了姨nǎinǎi,岂不是要大了,故此依然要一步一步熬资历熬上来。
即便是乖官的姐姐郑氏,那也是选秀nv进宫从宫nv做起,入了皇帝的眼,成为最低等级的淑nv,进而封嫔,然后整天在陈太后跟前服万历寻了由头,恳请太后抬举,这才成了德妃,这里头还占着一个极大的便宜,陈太后要借抬举郑氏来告诉天下,两宫太后,我才是老大,这才超额抬举了郑氏成德妃,不然按照惯例,那可有得慢慢熬了。
但容赋已经很满足了,陈少爷年纪不算大,jīng力也充沛,而且还是享誉整个大明的大名士,这对于她来讲,无疑是iǎ老鼠一跤跌进了米缸里头,简直幸福的要死。
不过对于容赋的问题,陈继儒也是没辙,凤璋么,别看他写个香体说什么不负如来不负卿,可还没长了,哪里能指望他懂这上头的事情,不过,容赋却是第一次对他张口,这个面子总要照顾到的,因此,沉了下,干脆就说,要不,老爷我厚着脸皮去问郑叔父把慕颜讨到身边来就是了,想必叔父这个面子会给的。
他肯说这话,已经算格外的宠爱了,毕竟这男欢nv爱的,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恋jiān情热,容赋也不过十五岁,正是最美好的年纪,她和慕颜那是一个级别的iǎ美nv,又占着青ūn无敌,身子略有些的,抱起来的极为有感觉,这个是古代文人士大夫最喜欢的类型,至于瘦的跟柴禾妞一般,那倒不入明朝文人的法眼了,嫌磕碜,压在身子下面都会把耻骨硌得生疼。故此陈继儒极喜欢把容赋蜷起来抱成一团再压在上头,真个是湿滑柔嫩,极得趣儿。
故此他才说出这番话来,可这话一说,容赋未免又不高兴了,有位哲人说世上或许有nv人不吃饭,但不吃醋的nv人绝对没有。容赋帮慕颜说话绝不是为了要把慕颜到身边来和自己争宠的,但是,她这样被人牙子调教过的丫鬟,深知这时候不能表现出吃醋的模样,那样会叫主子不喜欢,故此,故意发嗲摇着他的胳膊,慕颜一直在少爷跟前伺候的,哪里肯过来,奴奴开口,也是想叫老爷给想个法子让她入少爷的眼。
陈继儒被纠缠的挠头,哎呀!这个可没办法,但架不住容赋一摇二晃的发嗲,好老爷,你就帮奴奴想个办法嘛!
这时候虽然是二月了,这些年天气古怪,江南亦冬天结冰飘雪,据说北直隶那边天寒地冻,甚至有人冻死在家里头,故此郑家的地龙依然烧的火热,房间里头只穿着单裳。
容赋这iǎ丫头学iǎ倩梳着个双螺垂黛的发髻,脸面上还很是稚嫩,蜡烛灯火下甚至能看出脸颊上细细的绒来,身上却是穿着薄薄一层蜀锦的短衫衾滑滑的丝绸把勾勒出清晰的痕迹,惹得陈继儒食指大动,心说这iǎ丫头倒真是个妖jīng,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偏生身上丰腴得很,一mō处处都是
动了这个心思,顿时就克制不住了,他笑着就附耳过去对容赋说了一番,末了就道,你若肯,老爷我再给你出个主意。
听了陈继儒的话,容赋脸上顿时大红起来,扭扭捏捏了一番,终究还是依照陈继儒所说,脱了下面衾就爬到炕上去,背朝外蹲在炕边,忍不住,就感觉娇躯悸透,这个姿势太羞人了,跟母狗一般蹲着lù出牝来——一想到这个,浑身倏尔酥坏,差一点跌下炕去。
瞧着iǎ美人儿摆出这羞人的姿势,陈继儒那骨子里头的文人ā情发作,顿时就到她身后,扶着她丰腴的慢慢拔剑入鞘,两人同时牙齿缝内嘶嘶ōu着凉气。
站在炕边搂着她腰,陈继儒拿眼观其出入之景,忍不住就在她耳边说,iǎ心肝,这般可好。云停雨住,两人清理妥当,陈继儒那是纯文人的身子,一次已经是极限,不过想到容赋求饶的模样,却也得意,两人说了些体己话儿,这才说到,凤璋如今不过十四岁,若要熬到他开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估计运气好才能熬个通房的命了,倒是玄宰身边还缺人使唤,上次叔父还有意把慕颜拨给玄宰,但碍着玄宰家里头有妻iǎ,这话不好说出口,若是我来开口,倒是十有**能成的。
容赋晓得这是说的董其昌董少爷了,忍不住就嫌人家年纪大,倒是把陈继儒得又气又笑,好不晓事的丫头,玄宰兄那可是南直隶乡试亚元,日后未必不能作上一任阁老,到玄宰兄身边,只要好生服这诰命夫人不好说,极富且贵却是跑不掉的,你却还嫌人老?
容赋赶紧捧着他胳膊说,奴奴是因为在老爷身边,故此瞧不得旁人。这个就是两人之间的密语了,容赋虽然身份底下,但的确是会伺候人的,像是方才那般姿势,即便是到勾栏里头,卖笑的姐儿也未必肯摆出那个姿态来,故此陈继儒看的极紧。男人内心深处都希望nv人上了比卖笑的姐儿还放而且越是饱读诗书的大明文人越是有如此想法,当然这个仅限于自己的。
富贵人家,男男nvnv这些事情是不消说的,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郑连城是觉着,儿子身边有iǎ倩服却也足够了,太多了未免不妥,沉就妨碍学业,这才想把慕颜拨给董其昌使唤,这两个iǎ丫鬟买来的时候就是清白身子,相貌也可喜,做个通房也错。
但,谁也没想到,慕颜却是铁了心要留在少爷身边伺候,陈继儒给郑连城提了一嘴,郑连城大喜,当时就把慕颜叫过来问,可愿意到董少爷身边服结果慕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活不愿意,差点儿连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都说出来了,若不是郑连城知道儿子年纪iǎ,怕就会以为两人是不是已经成就好事,倒是陈继儒,未免有些讪讪然,他本来也是好心,这下却是成了撬自家兄弟的墙角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幸亏这事儿还没跟董其昌说,不然岂不是更加尴尬了。
实际上,郑老爹也是有想法的,这董其昌陈继儒两大名士如今和郑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若是连通房都是我郑家送的,日后升格姨nǎinǎi,总要念着我郑家的好儿。
他这是典型的iǎ市民想法,却不知道,很快他就要成为全天下侧目的大人物,而他儿子也将彻底和科举绝缘。
按下这iǎ丫鬟的故事不表,却说南京守备太监登了郑家的携着郑连城的手把话儿说了出来,郑连城一下惊喜过头,咕咚一声,仰面就倒。
这一倒下去,当时就把郑家给惊得魂飞魄散,连牧九公都吓着了,要是国丈有个什么好歹,那自己岂不是罪人了?到时候皇上和德妃——他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噤,太监本身就uǐ软,自己被自己一吓,却是噗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哎呦!国丈,您老人家可别吓唬奴婢啊!
他这个倒不是想跪,实实是被吓着了,uǐ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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