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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爷抬起头来看那光束,然后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那和缓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之中慢慢地溢出来,有些飘渺,听起来不是很真实。

”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不会杀她,却下了这样的命令。“陆九爷眯着眼睛的样子,倦怠之中,竟然带了那么多的怅然。

那女子神色不动,似乎是抬高手来看了一眼自己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甲上是黑沉如毒的色彩,女人的口气越发的温和无感:”我玩游戏,从来就不会给自己设定规则。“

言外之意就是,这场游戏,是由她来主导的,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陆九爷的脸色微变,却还是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不说话,那削瘦的轮廓,莫名地染上一些的看不清道不清的愁绪。

”很显然,你让我很失望!“她的口气无不遗憾,好像真的很是失望。

她向后倒退了几步,旁边的保镖恭恭敬敬地递过来一副黑色的手套,女人地垂下头去动作极其缓慢地把那双手套慢慢地带了上去。

陆九爷转过头来看她,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女人,一向都是如此的淡定和从容,不管天塌下来都一样,阴狠淡定的女人,有一颗蛇蝎的心。

这样的女人,最是可怕。

他稍微沉吟:”你为什么非要除掉她?她还不至于成为你的阻碍。“

是啊,那是一个有些单纯的女人,就像有复杂的背景,但是,很显然,这些年,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洛易城,把他保护得很好。

把她隔离在了世界的阴暗和丑陋之外,所以,她接触不到那些腐朽,自然是有些避免不了的单纯,慕欢,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对手。

她还在认真地穿戴着手套,那手套款式简单大方,但是做工却是极其精致的,以贵重的黑丝缠绕而成,一般的刀刃是刺不穿的。

她身上用的东西,哪一个不是世界顶级的。

”我不是一个天生的猎手,不喜欢那种明明知道有潜在危险却不处理,非要得到危险成灾吗?九爷,你知道吗?我特别讨厌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她的言辞淡得一点痕迹都找不到,明明那语气的阴森的意味如此的清晰,她的神色还是不动,就像在脸上带了一层的皮,总是可以做到面无表情。

但是,他慢慢地看清她的轮廓,精致白皙的脸旁,五官线条温和,美丽得无与伦比,细腻柔和的感觉,这是一个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美丽高贵的千金大小姐。

但是,她的野心,她的谋划,都让陆九爷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

这个魔鬼,几乎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他眼睛里有些复杂:”你不喜欢的,就必须要除掉吗?你别忘了,她是洛易城的人,你怎么和他交代?“

听到他提起了洛易城的这个名字,那女人终于慢慢地抬起了头来。

似乎也在沉思,嘴角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深沉得让人看不清神采。

她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斜挑,一股邪魅的意气就流转出来了。

这样的风情,有一种勾魂夺魄的美丽,陆九爷却知道,这个女人的美丽,全是毒。

一碰,就会万劫不复。

她动了动红唇:”他没有管好他的人,我帮他除掉,他能奈我何?“

这样轻狂狂妄的话从这个端庄优雅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竟然让人有一种彻骨的惊心。

陆九爷却笑了,眯着细长的眼睛看她,那眼角斜飞,微微启唇:”你玩不过洛易城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

那女人不说话,含笑站在那里,就像针的在考量他的话。

陆九爷顿了顿,又接着说下去:”你以为慕欢就是和洛易城身边其他女人一样嘛?“他颇是嘲讽地摇头笑:”你有见过洛易城身边的那些女人在洛易城身边出现的次数超过三次吗?没有吧,我查过,慕欢,在洛易城的身边,五年。“

他停了下来,有风从那远处吹过来,吹过他的发,那细碎的发荡在他的眉间,男人的脸上若有所思,似乎觉得很有趣,兀自地笑了出来。

五年啊,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如果不爱,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五年?

男人总是要逢场作戏的,洛易城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那么多,但是,谁知道有谁能真正爬上他的床的?

恐怕,没有。

”五年?“女人低头森森地重复了这两个字,唇边那讽刺的笑容更扩大了一些,漾开来,就像淬了毒的玫瑰:”她在洛易城身边五年,我就不能动她了吗?“

她倏然抬起头来,阴冷地瞧着陆九爷,似乎被这两个字刺到了那条痛的神经,她的口气,由刚才冷静柔和的嗓音,变得阴霾戾气:”那我的二十多年,找谁算?“

陆九爷不说话了,看了她一眼,别开了脸。

”怪就只能怪她太贪心了,如果爱洛易城,就好好地呆在他的身边,但是,她没有,她招惹了那个男人。“说到最后的那一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几不可见地划过一丝的悲凉。

她的话刚说完,旁边的保镖便小心翼翼地递过来手机,低声说了一句:”是二小姐的电话。“

那女人没有犹豫地接过来,放在耳边,脸色慢慢地变了,温润美丽的脸庞,在暗光里,有些的狰狞。

陆九爷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却已经凉了下来。

能让她这么恨的,莫不是那个男人的事情了。

果然,那女人听完电话,脸色已经完全变了,铁青狰狞。

陆九爷以为,她至少会愤怒,但是,他出乎意料的冷静,只是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的戾气。

这个女人,很可怕。

虽然从前些年开始,他就已经知道她在暗中的谋划,但是,随着时间约来越长,这个女人的势力越来越大之后,她也就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

手段狠辣得让他都觉得有些的残忍。

腥风血雨里来的女人,手段杀伐阴毒。

她安静地把手机递过去给保镖,脸色瞬间便恢复如初。

女人迈开步子向他走了过来,在距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挺下了脚步,半身在光亮处,半身在阴暗之中,更显得诡异无比。

她的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身上一片黑的女人,眉目清婉,眉目细致,一双凤眼,上挑的时候,有慑人心魂的美感。

”你知道吗?你违背了我的游戏规则,给我带来了多少的麻烦吗?“她的语气冷厉,勾唇冷笑。

陆九爷看着她,无所谓地说:”这个我可以想象得到。“

陆爵风把慕欢带了回去了,那么,她刚刚接到电话,就是慕欢那女人又做了什么,威胁到了她的地位了。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要在危险出现的时候除掉,不能让危险助长。

女人的漂亮的眼睛倏然迸射出骇人的光:”你可以想到?“她无比讽刺地提高了尾音,有些的不可置信,更多的,是阴冷:”那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在公然地挑战我?“

她的话,有危险的警告。

”我只是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其他的,没有想过。“

”很好,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有骨气。“她听似赞赏的话,其实暗藏杀机,她的身形快速地移动,如风般,转眼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承载他的椅子两边的扶手上,高挑的身材遮住了光线。

距离如此的近,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眼底那血气萦绕。

这个女人,动了杀气。

但是,他还是冷静地看着她,不置一言。

她弯下腰来,脸慢慢地靠近他,弧线美好的红唇带笑:”你认为背叛我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她问他,语气还是温软婉丽,似乎只是一个很是寻常的问题,杀气已经被她收敛起来。

他不动,依旧慵懒地倚在靠椅上,歪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眼里却已经变得锋利:“我没这么说。”

“哦,那倒是我想多了。”她仿佛恍然一悟,连连地点点头,眸光掠过他,焦点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深远深远的,看不清楚。

他抿着唇凉凉地看她,唇边还有点点笑意。

勾心斗角的戏份他经历过很多,陆家的那一场混战,他败落,但是,不代表他是失败者。

总的来说,倒是陆爵风教会了他许多的。

而眼前的女人,自然也是不遑多让的,同样是身世显赫的女人,天之骄女,无上尊贵,想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的?

而却偏偏对得不到的东西,惦念了小半辈子。

心微动,他还是出口相劝:“你放手吧,一个洛易城再加上一个陆爵风,惹了他们,你不会有归路的。”

女人轻轻地眯起眼睛,唇勾起:“没有归路?”然后凉凉地笑了开来了,脸上那笑容,灿若星辰:“在他的身边二十多年,我早就没有了归路了,而且我喜欢没有归路。”

妩媚妖邪的女人,俯下身来微笑,那眉宇之间,都是找不到归路的疯狂挚爱。

只有没有归路,才能义无反顾。

他扯了扯唇:“你变成可怕的女人了。”

“不,我还是可爱的女人。”她笑,慢慢地站直了腰,笑着倒退回了黑暗之中,和陆九爷拉开了距离,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陆九爷于光线处微仰起头,那光线就落到了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之中,本来就苍白无比的脸色,在明亮的光明之中,越发的苍白无血。

就像是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只剩下了一口残喘的气。

那女人看了他许久,然后慢慢地移开了目光,伸出手来,旁边的保镖立刻把一把枪放在了她的手掌之中。

那小巧精致的枪身,明显是因为用的人长时期的抚摸,那枪身已经变得光滑无比。

这是这个女人最爱的一把枪,每一次用的时候,她都会仔仔细细地摩擦过很多遍,就好像自己的心肝宝贝。

但是,她却用自己的心肝宝贝来杀人,然后沾满鲜血。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留下吗?”她根本就需要他的答案,又自言自语地说:“因为你够狠心,够果断,如果你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了这些的话,那么,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她用戴了手套的手去仔细地摩擦那枪柄,低垂着眉目,口气有些的虚幻,慢悠悠地说这话,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究竟说了一些什么。

陆九爷慢慢地眯起了眼睛,眼底聚焦起了光点,明明是迎着光,他的眼底,却深寒一片。

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什么话要说,她是来讨债的。

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她步步沉沦,意图说些什么,来挽回她的心意:“你步步算计,要是他知道了,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得到,你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他知道你当年对慕欢做过什么,那么,你觉得,他还会对你顾念旧情吗?”

那女子抚摸着枪柄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对他的话很是有兴趣,又抬起头来看他:“那你认为,我不算计,就能得到?”

陆九爷抿着唇说不出来。

是啊,像他们这类人,如果不算计一定得不到,但是机关算尽,能得到还会幸福吗?

她看见他无话以对,眼底的流光忽然潋滟无比,媚笑如丝地轻语:“看,你也没话可说了吧。”她很是泄气地举着枪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枪支,凉凉地笑言:“你和他斗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学聪明。”

陆九爷的脸色一沉,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最懂怎么样去揭开人的伤疤,让人疼得不得了。

而她,却一点也不在乎,兀自说着自己喜欢的话,做着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哪管你是不是疼得要死。

“这一点他就比你强多了,因为他懂得,不挂处于何时何地,只有步步经营,谋划设计,才能保全自己,得到一切。”她嫣然地笑:“你就输在了这里。”

陆九爷也冷笑:“我的今天,你怎么就会知道,这不是你的明天。”

“不。”女人很是肯定地打断他的话,眼底自信流转:“你的今天,永远不会成为我的昨天。”

她倏然伸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魅惑地挑起眉梢:“你违背了我的游戏规则,这是惩罚。”

“砰”

枪弹毫不留情地射出去,向着他的胸口而去,而那枪弹就像长了眼睛弯曲了一下,射进了他的左肩,疼痛无限袭来。

黑暗中涌出了三个男人,快速地按住了陆九爷的伤口。

但是那鲜血还是不断地往外冒,穿过那人的手掌,瞬间便染红了他的整只手,一保镖焦虑地无比:“大哥,血止不住。”

陆九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受了这么一枪之后,就显得更加的孱弱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就像摇摇欲坠的风筝。

他咬着牙龈不说话,这点疼痛,他还是受得了的。

“放心,他死不了,我手下留情了。”女人淡游游地收回了枪,语气甚是无所谓。

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之类的话,那么风轻云淡。

围在陆九爷身边的那三个保镖眼看着她打了陆九爷,却不敢上前对她做些什么,这个女人,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惹得起。

陆九爷都需要听命于她,更何况他们这些手下?

她又开始慢慢地解下手套,旁边的人接了过去,原来她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想好了惩罚他的办法。

这个女人明明就杀心很重,却就不愿意让自己的双手染上尘埃。

每一次动手之前,必定要戴手套,陆九爷明明知道她动了杀心,但是却无从阻拦。

“女人,你可真够狠心的。”

陆九爷脆弱地倚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却用力地扯出一抹的笑容,吐出这么一句话。

女人站在光影里微笑,据傲地仰起头,嗓音糯软,却气势凌人:“我不狠,地位就不稳。”

旁边的保镖轻声地提醒了一句:“小姐,时间到了,你还要赶飞机。”

她点了点头,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眉目低垂下来,有无限的潋滟流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眉目已经不是刚才的阴狠和盛气凌人。

而是一种温柔细腻的美丽,那棱角间,都是细致优雅,分明就是楚楚动人的名媛。

她偏过身去,刚要迈开脚步的时候,却又半侧身过来看着他:“这个游戏你玩不起,所以,你不要再插手。”

这话里的警告意味那么浓重,隐隐有威胁。

停了一下,她又缓缓地说:“你最好不好掺和进去他们的事情,不要动了什么恻隐之心,否则,有你受的。”

如果说前面的那句话是警告,那么,这后面一句话,就直接变成了**裸的威胁和很是分明的危险警告。

如果日掺和进去了慕欢的事情,那么,他就要付出代价。

也许,这就是她要告诉他的事情。

他已经有些坐不住,被身边的保镖扶着,面色痛苦:“你想做什么?”

她已经转过身去了,冷冷地丢下一句:“你不需要知道。”

很快的,她就消失了在了黑暗之中,只听见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声声铮铮的声响。

慕欢第二天是在一阵腰酸背痛之中醒来的。

她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想要抱身边的人,但是却抱了一个空。

她倏然睁开眼睛,身边昨晚和她纠缠一个晚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慕欢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连忙掀开被子起床。

拉开落地窗,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雪已经停了下来,冬日的暖阳照在苍茫的雪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落地窗正对着庭院,深远的庭院被雪覆盖了一层,一些没有被雪盖住的树枝,露出光秃秃的枝丫。

那庭院的空地上,有一穿红色毛衣的小身影蹲在那里,穿得很厚实,一身红,帽子是红的,围巾是红的,衣服是红的,连那手套,都是红的。

是小意桐。

他蹲在雪地里,手里拿着小小的铲,一下又一下地铲着地上厚厚的积雪,然后堆积成为一个雪堆。

因为天气太冷,他的动作不是很利索,一下又一下地铲着雪的时候,动作缓慢而且停滞。

那小小的脸颊,白皙的皮肤已经被风雪寝室得红红的,双颊飞红,面若桃花,甚是可爱。

好像已经铲够了雪,小意桐丢下手里的铲子,伸手在他铲出来的那堆雪上不断地揉捏,小小的手掌间不断地拍着那兑雪。

摆弄了好久,慕欢还是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因为那堆雪,还是一堆雪。

小意桐似乎也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小脸上那清秀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站起来双手在自己的裤沿边摩擦了几下,口里嘟囔了几声什么,慕欢站得远,没听清楚。

好像是有些气馁,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也不管哪雪地有多么的寒冷,伸手又去摆弄面前的那堆雪。

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甚至是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地念叨了几声,那样子,让慕欢一时心花怒放,很是博她欢心的孩子。

单纯无邪,有时狡诈,有时无害,有时孩子气。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聪明伶俐,内心干净纯洁的孩子。

慕欢不动,想要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而这边的小意桐,拍着那堆雪,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手套太碍事了,干脆淘气地把手套给扯下来了,一看也不看地把手套丢到了身后。

那一连窜的动作可是一气呵成,潇洒顺畅啊。

他也颇是大气,愣是一点也不在意这寒冷,颇是有一种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慕欢居高临下地看着,忽而脸上慢慢地绽开了一抹的笑容,他总是那么容易让她觉得幸福,哪怕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微不足道的情绪。

感觉心里被填满,暖烘烘的,慕欢摸了摸心口,第一次觉得,往事已经有些释怀。

庭院里的小意桐小手捧着雪,动作缓慢地把雪堆成了和他一般高,好像终于是有所收获了,他看着那堆雪,乐呵呵地笑了。

他的手被冻得通红,似乎有些痒,他不断地往自己的上衣上蹭着。

但是脸上的笑容,如此的开怀,面有冠玉之姿色,一点兰心。

慕欢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也笑得更是快意。

看见小意桐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拍着那堆雪,似乎想要把它拍得更加结实一点,动作那么轻柔,就像是一个宝贝,他细心呵护。

从上面拍到下面,他双膝趴在雪地上,一只手撑着雪地,一只手拍着雪堆,绕着那雪堆爬行。

慕欢怕他冻着,刚想要披衣下去把他哄回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看见那堆雪哗啦啦地倒塌了,雪花被急风吹扬而起,小意桐趴跪在一边,被那雪堆兜头盖了下来。

小家伙因为穿得多,那圆圆滚滚的身体似乎是感知到了那噩耗,僵硬了一下,然后,满身变得雪白。

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堆起来的雪堆又倒了,小意桐可谓是晴天霹雳。

他傻眼地看着自己跟前的一堆散雪,脸上委屈地皱成了一堆。

圆溜溜的如同黑葡萄的眼睛里凝了一眼亮晶晶的液体,粉色的唇瓣瘪了下去,泫然欲泣。

慕欢得到心咯噔了一下,来不及穿外套就拉开门往下跑,跑下楼的时候看见佣人周妈和一小姑娘正在往长木桌上摆餐点。

看见慕欢从楼上下来,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安安分分地叫了一声:“慕小姐。”

慕欢只是点点头,来不及和她们说些什么,就往庭院里跑去。

她的身后,年纪稍大的周妈和那小姑娘佣人叶红对看一眼,脸色有些诡异,却还是了然地不说话,转过身去又忙碌了起来。

主人们的事情,聪明的下人,都是不会多加理会的。

而此刻,庭院里的小意桐一脸娇俏的红,眼泪就是没有掉下来。

但是却赌气地往后一倒,又坐到了雪地上,也没有伸手去拍掉身上的雪,懂得发红的双手还泄气般地捞起身边的雪,往那堆已经散架的雪堆上丢去。

一脸的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慕欢跑到他的身边,天那么冷,冷风从山上吹来,锦绣山庄地处偏僻,更显得空旷,冷得人牙齿直打架。

而慕欢没顾得上这一些,跑到小意桐的身边,什么都每说,伸手轻轻地给他拍掉身上的雪花。

动作故意放得温柔和缓,心里有些的怅然,就算是家世显赫的尊贵少爷,佣人多少都好,别人的照顾,哪里比得上自己的母亲的照顾?

可怜他小小年纪就没有母亲,说不出的心酸味道在慕欢的心中,她说不出这种感觉。

小意桐看见来的人是慕欢,红红的小脸绷着,蹙着眉头,嘴巴瘪着,眼睛里还有水雾,伸出手指着那堆散雪,口里控诉:“阿姨,那些雪欺负我!”

细白的小脸,弯弯的眼睛,眨了眨卷长的睫毛,湿漉漉地看着慕欢,他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别提有多令人心疼。

慕欢的小心肝都被他融化了。

她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地道:“桐桐乖,不和它们计较。”

小意桐弯着眉目看她,然后乖顺地点头。

雪光明丽,他抿着殷红的唇,双颊上两粒梨涡若隐若现,像只乖顺的小兔子,她真想把他抱在怀里揉捏。

这数九寒冬的,小意桐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手冻得通红。

她心疼地抓起他的手放在掌心之中,神情极致温柔和心疼地给他吹着热气来温暖手掌。

那热气冒着疼疼的烟雾从她淡色的唇中飘出来,暖和暖和的,小意桐美美地眯着双颊上的梨涡甜甜地笑。

那眼睛湿漉漉的,颤得慕欢的心窝直乱跳。

她又把他冻得僵硬的手捂在怀里温暖,也不怕自己穿得单薄,这冷冰冰的温度直达自己的肌肤,她冷得牙齿打架,却顾不得。

“冷吗?”她柔和地问他。

小意桐无不乖巧地摇摇头:“不冷,阿姨冷吗?”

慕欢笑着摇摇头,但是身体却抖了一下。

的确是很冷的。

小意桐知道慕欢冷,他把手从慕欢的怀里拿出来,然后拉过慕欢的手,新月般的眼睛弯了起来,抿着梨涡笑:“阿姨,我也给你吹气好不好?”

慕欢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捧着她的手,嘟气那粉嫩的唇,对着她的手吹着热气,一下一下的。

那表情极是认真专注,慕欢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个孩子如此的可爱体贴,让她心生唏嘘。

小意桐看见慕欢掉眼泪,有些慌了,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连忙放开慕欢的手,手脚无措地摆动着,声音讷讷地说:“阿姨,你别哭了,我不给你吹气就是了。”

慕欢被他这战战兢兢的样子给逗笑,脸上挂着眼泪,那眼角眉稍,却都是笑容。

她抚慰地摇摇头,伸手去揉他带了帽子的头发,那温软的感觉,让她的心很是安定:“不关桐桐的事情,只是阿姨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的。”

小意桐偏着头看慕欢:“阿姨又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慕欢抿唇想了想,又慢慢地摇摇头:“桐桐还小,等以后长大了,阿姨就告诉给你听。”

兴许是这孩子本来就聪明通透,看慕欢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脸色是如大人一般的凝重。

好像真的懂得慕欢那份记忆的重量。

“真乖。”她心下难过,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头抵在他的发心,手不断地抚摸着他的背,脑海里走马观花地掠过那一年,她昏迷之前,听见的那声婴孩初啼的声音。

那是她的孩子啊,她却无缘相见。

眼眶又有一点湿了,她伸出手背,不动声色地抹掉,不愿意让小意桐看见她掉眼泪。

二楼窗口面对庭院的书房里,男人站在窗前,把下面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她穿着单薄的睡袍跑出去给小意桐拍雪,心疼地问他冷不冷?

她半跪在地上捧起他的手给他吹起,神色温柔入骨,是一种母性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光辉。

小意桐给她吹手的时候,她因为感动,眼睛里的眼泪亮晶晶的,折射着明丽的雪光,到达他的眼里,耀眼无比。

她把小意桐抱在怀里,背着他掉眼泪,然后又伸出手来把那眼泪偷偷滴擦掉,不愿意让他看见。

这个女人,对小意桐,虔诚得,就像是一种信仰。

陆爵风眸中一抹暗光汹涌,然后那散漫得有些慵懒的眼底,掠过惊涛巨浪,转瞬又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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