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41章 情深不寿。4,这些年,有没有人让你不寂寞,秦玖,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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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累?看你这小样,来一趟埃及,就这么值得你高兴?”风苍野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带着些许的调侃,更多的是宠溺。

这样的她,才是他的小女人,不强势,不冷漠,只是单纯地感到了快乐,这样,便是他最大的期盼。

“当然高兴啦,这里是我最想来的地方,你不是也很吃香,刚才没少吃人家舞娘的豆腐吧?”她笑着挪揄他,明明知道他被围在那些舞娘中间很是无奈,却还是要调侃他一下。

“你吃醋了?”风苍野一语惊人,年浅瞬间便在他的怀里僵硬了身体,她吃醋了?好吧,就只有风苍野能想出这样的理由。

“好吧,我累了,去洗澡睡觉,你要是还没有抱够人家舞娘,那就去吧,我不会吃醋的。”年浅很是大度地摆手,想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笑话,她会吃醋?她现在就想好好地洗一个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个觉,明天继续她的旅行。

“那可不行,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呢?”他暧~昧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怎么就感觉,这个男人突然就变得阴森森的了。

“什么事情?”她傻傻地看着他,很是认真地问了出来,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我和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我怎么就不记得了。

“就是这个事情。”他很是无奈地看着她继续白痴,用行动来告诉她,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这一次,他算是得逞了,趁着年轻还在发愣的时候,迅速地解开了她的裙子的腰带,奸笑地看了一眼彻底愣住了的年浅。

什么时候?这风苍野的东西变得那么快了,前几天,他解腰带的时间是两分钟,现在,他只用了三十秒,好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练过了,看着已经被抛在了一边的自己的腰带,嘴角抽搐,今天晚上,必定是一个缠绵的夜晚,还好,这地板够大。

“你就没有感觉到身上很黏么?”她试图把他说服,她现在好想去泡澡,身上被汗水浸湿,黏黏的,好不难受,他怎么就这么有兴趣,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样我更喜欢。”他无所谓地笑了开来,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唇,知道她的笑心思,休想这样说服他,他刚才就想要她了,她竟然叫他去找别的女人,今晚就要好好侍候她。

“....。。”年浅无语,也只能无语,因为风苍野这样死命地封着她的唇,就算她要反驳,也是无能为力的,好吧,既然他喜欢,她又能说什么呢?

他们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滚,用力地索取着各自身上的欲~望,在一片春光的旖旎中,偶尔还能听见他的呢喃,附在她的耳边,暧昧到她脸红。

“浅儿,你就不能叫一个吗?感到了舒服就叫一个听听。”他就像流氓一样,附在她的耳边,说出了这样的话,暧~昧到了极点,年浅的脸,霎时就白了。

“你个流氓。”她娇气地轻骂出口,连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声音,有多黏气,风苍野笑嘻嘻地再度在她的耳边开口。

“我就是流氓,浅儿不喜欢?”他挪揄地身下用力,年浅本就用心来听他的话,没有想到他会加重攻击,一声呻~吟便逸出了口。

“嗯,哦”就这样的一声呻~吟,年浅瞬间便被秒杀,石化在他的身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叫出这样淫~荡的声音,脸更加红了起来,埋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

“对,就这样才乖。”他愉悦地笑出了声音,他看见过这个女子在他的神效一脸漠然地对他轻笑,看过她在他身下红了眼眶,到了现在,他才看见,她在他的身下,红了脸。

这样的刺激,让他不停地加重了攻击,那么急切地渴望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他要她的身,也要她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愿意把心交出来?

他相信,会有那么的一天的,因为他坚信,她的心里,并不是没有给他留下一个位置,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年浅,狠辣的时候够狠辣,在他的身下,只是他的女人,再不能属于其他人。

“浅儿,你相不相信我爱你?”他喘着粗气,抱近身下的女人,她的眼里,已经出现了迷离,那样迷茫的色彩,让他看了心神荡漾,不停地加快抽动。

“我不知道。”她迷茫地睁开眼睛,手抚上他如刀刻般鬼斧神工的般的脸,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开始迷茫,她看不清自己的心,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这个男子,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她,只是,她明白自己身体的渴望,不排斥他的靠近。

他突然停止了身下的动作,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眼神缠~绵旖~旎地锁住她的眼睛,手指抚上她的眉目,突然发现,他的心里真的有她,他爱极了她的眉目,还有她的天差地别的各种性格,她有时就想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有时候美好得像天使。

他突然就发现,他的感觉,他的心情,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牵着走了好久,只是,他切不确定,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心里是否有她?看请她眼里的迷茫,他知道,她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心里,是否有他?

“浅儿,说,说你想要。”他就是要逼着她承认她的身体对他的渴望,一个正常的女人,若不是爱一个男人,是不会想要和一个男人的身体相交,他明显是知道这个关系,就是要逼着她去要,只要她的身体想要,那么,她的心,就在。

年浅迷离地看着他,有些愣愣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样的话,让爱她难以启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和气氛太过于暧~昧,萎~靡,她突然感觉,她那么想要拥有这个男子,只想紧紧地拥抱,便已经足够。

她迎上了他的目光,她是聪慧的读心人,看穿了他心里的渴望,还有想要她的欲~望,心思一动,手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

“野,你可曾动心过?”她也是一个女人,她也想知道,她的丈夫,在她身上的这个男子,是不是真的就因为她和他太像,想相互取暖才会娶她,她也想知道,自己嫁给他,是不是只是单纯地因为想要征服,想要报复?她也迷茫。

风苍野明显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他,看出了她眼里的期盼,他的心一阵的抽痛,这个女子,从来就在他的心底,他抱着她在地板上不断地翻滚,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开口。

“有,我想要你怎么办?”他快支持不住了,他想要她,可是,他却在的等她开口,他要她的心,不只是身体。

“野,我想要。”她主动吻上了他的眉目,然后是他的唇,手在他的身体上不停地挑逗,他微愣,便轻轻地笑了开来,用力地亲吻着她,然后不停地索取,用生命去纠缠,去缠绵。

两个人的汗水,如雨下,他们的身体紧紧地黏在一起,那么疯狂地进行着他们身体交合的仪式,这是他们之间的神圣的交合,因为那份心动,因为那份未曾说出来的爱,只说心动,不曾说爱,这是他们之间,最值得期盼的案情。

等到年浅可以站在蓬头下面洗澡的时候,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她无力地靠着浴室的瓷砖墙壁。慢慢地跌坐在地上,蓬头的冷水不停地洒在她的身上,她抱着自己,坐在水帘下,身体不停地抽搐。

她害怕了,她怕自己的心会不断地沉沦,她怕,连心里那一方留给叶然的净土也将不复存在,她害怕她迷失了最初来到他身边的目的,那么,她将不会是年浅,她会失去自我,不知道会迷茫到什么地方,她不想,为了一个男人,赌上自己的一声。

如果交出去了心,那么,她和他赌的,那就是一辈子的爱恨情仇,他或许曾经心动,但是,她不确定他爱不爱,她怕她会输,会输得惨烈,她是骄傲的年浅,不想输,那样的话,叫她怎么抬头面对那么许许多多的人,包括叶然,她最不想让他看见她的不堪。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风苍野的踪迹,径直走到床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从来埃及起这十天里都未曾开过的手机,一开机,便汹涌而出一大窜的信息和未接电话。

叶然给她打了不下一千个的电话,她可以想象得出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给她不停地打电话,他的眉目定是纠结了起来了,那么美好的一个男子,她怎么舍得,让他那么心碎,也许,终究是她负了他。

他给她发了一百多条的信息,她手指颤抖地打开,心里翻江倒海地涌动着悲哀,不知道那个男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放下,她不是他的良人,只是他的过客,已经好久好久以前的过客,却喜欢在他的生命里流连。

“浅浅,你结婚了?我不相信。”

“浅浅,为什么,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浅浅,你说过,你不结婚的,你骗我,这是为什么?”

“浅浅,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怎么办?

“浅浅,你回来,我再也不会那么骄傲地对你,只要你回来。”

“浅浅,我等你,我要你告诉我,你从来,就只是我的浅浅,是吗?一定是的。”

“浅浅,浅浅,你为什么都不回我,难道,你真的感到了幸福?是真的吗?”

“浅浅,浅浅,浅浅,浅浅....。。”

年浅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哭得那么惨烈,在一条一条的信息里,她读出了他的悲痛,读出了他的迷茫,那么,她呢?她是否,还爱他?

她想见他,很想,她想看看那个男子,是不是像上次的那样,会为了她,在办公室里宿醉,他是不是还会为了她,不停地红了眼眶?他的泪水,是温热的,灼痛了她的皮肤,很痛很痛,

手机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眼眶红透地看着频幕上的那窜号码,心痛得无法呼吸,狠心地按下了关机键,叶然,既然我不能给你最好的,那么,就尝试着放了你,我发现,我那么自私,那么霸道的缠绵,想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是多么的让你疼痛。

你应该感到庆幸,我终于是放了你了,那么决然地放了你,我自私,我霸道,我冷血,我疯狂,我变态,真的配不上你。你的身边。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女子,温婉动人,可以给你最完整的爱,那样,我想,你会感到幸福的,不是吗?我什么也给不起,只能给你伤痛。

在这一片黑夜中,她就突然明白了过来,她早就应该放开叶然了,很早就应该放开了,就像七年前的一样,决然地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把手机重新放回了抽屉里,抹干眼泪,对着镜子,对自己,轻轻地笑了开来,她是年浅,她是那个最狠心,最自私的年浅,她愿意把叶然和她的爱情带上了极端,也愿意给他幸福的机会,她是自私的,因为爱情里,谁都是自私的。

但是,她却又那么渴望,他能够得到幸福,是的,因为深爱,所以,她希望他可以幸福,这也许是她最伟大的想法了吧,她自嘲地苦笑。

风苍野从外面进来,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装,让他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他现在不是黑白两道上的大亨,只是她的丈夫,纵然,她不知道这个丈夫的称号,能在她的世界里停留多久,但是,她莫名地感到了一丝的安慰。

至少,此时此刻,还有他在她的身边,不管她是喜还是悲,不管他有没有看出她的喜怒哀乐,她就觉得莫名的心安,也许失去太多后,就只有这样的心情了,叶然,安好,勿念。

“怎么了?”风苍野在她的身边坐下,看见她湿着头发半身已经埋在□□,而且,眼眶还是红红的,蹙眉,手抚过她的发,把她拉了起来,很是不满她这样不珍惜自己。

她闭着嘴,没有回答他,他也不在意,拉着她坐到沙发里,拿了吹风机,轻柔地位她吹头发,心里澄明,他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能让她哭红眼睛的,就只有一个人,叶然。

既然她选择在哭后还留下,那么,就是做了决定了吧,她能这样,他应该感到庆幸,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时候,她也会为了他,哭红眼睛.

“你为什么不问我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低低地问站在她身后为她吹头发的风苍野,能让这个男人这样付出的,她也算是很幸运了吧,难道不是么?

风苍野,虽然已经失去了风家的这颗大树,却还拥有他的天夜集团,这个集团的强大之处,不是说它拥有多少的资产。

最突出的地方是,它在创立的短短的五年里,业务竟然迅速地蔓延了全球,这是一个新生的生命,在世界范围上崛起了一股不可抵挡的天夜风。

他风苍野,还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商业霸王,不管走到生命地步,他拥有的那巨大的财产,都是他起步的一个转折点,蔓延必要为了她,而去放低自己的身子。

“没生命好问的。”他放下手里的吹风机,淡淡地开口,是没有什么好问的,他明明就知道了,还要问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年浅突然好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仿佛是听到了他心里的冷漠,他不在乎的吧,连问也不想问,那么,就是她自作多情了,还真是,年浅突然就觉得很讽刺,苦笑了一下,静静地走到床~上,把被子盖过了头,径自地睡了过去。

风苍野看着她突然就萎靡下去的气势,不禁感到疑惑,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颓废,是受那个男子的影响么?

或许是吧,他突然就迷茫了,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地和她结婚?不知道他的心里,是爱还是不爱?

他懊恼地点了一根雪茄,那种很呛的味道咽下了喉咙,让他感到无比的畅快,什么时候,他也喜欢上了这样的味道,是在这个女子七年前离开以后吧,那个时候,有很多歌夜晚,他就对着她留下的那半截蕾丝,怎么也睡不了,就彻夜地抽着雪茄。

他认为,这只是单纯的思念,他想她的身体,想那种柔软的触感,他想念她在他的身下,红了眼眶的模样,她是在他身下,委屈到流眼泪的第一个女子,也是唯一的一个,这世界上,有多少女子,变着法子地想要上他的床。

唯独是她,竟红了眼眶,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她的心里,定手住了一个她很爱的男子,想着爱情的绝望,想着所有的无望,她才会红了眼眶。

那个时候起,他就莫名地想着征服这个女子,不惜手段,也许,她说得很对,他是个没有心的人,只是想着怎么样去索取,而不懂得付出。

她定是在他这里受过很多伤害吧,不然,她怎么会那样,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很明显地,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憎恨。

他和这个女子的纠葛,在七年前已经种下,他想,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毕竟,她是苏家的三小姐,她是骄傲得如同凤凰的女子,永远高举着她骄傲的头颅,却在那一片报纸中,卑微得没有了自己,那么难看的往事,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也许,这七年的时光,她在某个地方,是恨透了他,才想着回来报复,他一直不明白,当年她是怎么活下去的?

他还记得那临寒江的水,那么冰冷,彻骨的冰冷,她还中了枪,究竟怎么样?她才活了下去,他查了好久,以他的力量,竟然没有查到,当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究竟有没有后悔过那样对他,答案是,后悔过,就在她坠江的那一刻,他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恨意,看到了释怀。

他就知道,她定是伤透了心,他最不愿意看到,这个女子,会对她灰心,这样的灰心,是怎么也不能复燃的伤痛。

她以全新的面貌站在他的面前,决口不提过去的事情,不提他曾经对她的伤害,不提她这七年来,是怎么样过来的?

她也不曾说过,她有多恨他,她可以淡然地躺在他的身下承欢,她却始终放不下另一个在她生命里留下过多痕迹的男子。

他很想问她,她在两个男人的身体里不停地来回,是否感到了疲倦,他没有问出来,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他知道,她很是疲倦,却又能奈何。

她爱那个男子,他亦是知道的,但是,他却还是放不下,不知道放不下的是她的身体?还是她这个人?

他会为她的疯狂感到难过,会感到悲凉,但是,就像她说的那样,他没有资格去管她,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她的人,因为是他,亲手把她推入了那悲痛的深渊。

她报复了苏家,把曾经杀害了自己母亲的父亲,和现在的老婆设计绑架她的父亲,是她亲手把他送入了牢笼。

记得那夜午夜梦回,她不停地呢喃,你可曾后悔?你可曾心痛过?她是在问她的父亲,他若是曾经后悔过,悔悟过,那么,相信,到了最后,她是不会这样对他的。

他看到了她的狠辣,她把苏凯和苏家的所有人逼上了绝路,却还是用自己的鲜血,却祭奠她自己,因为,她的身体里,留着苏家的血,这是她最悔恨的。

也是她觉得最悲哀的事情,如果她不曾是苏家人,那么他相信,现在的苏家,定然会更惨。

她是狠辣得不择手段的女子,可以杀死绑架她的人,她是聪明得有些阴冷的女子,捉住对手的软点,一击就败。

她似乎很是懂人心,知道怎么样去征服一个人,知道怎么样去打败一个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手段残忍,聪明到让人害怕的一个热。可是,他却对她,欲罢不能。

风苍野有些无奈地吐了一口烟雾,烟雾缭绕中,他好像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一些东西就那样冲了出来,他想,他是爱上她了吧,无关利益,无关利用。

或许一开始,他是利用了她,可是,他现在,却发现,他迷茫了,不知道,这份婚姻,是否可以维持到永远,也或许是说,她会不会留在他的身边,执手到最后。

PS:这两三天在搬家,更新会慢许多,请各位亲们见谅,唠叨一句,记得收藏,收好了,可以随时看,祝亲门,男的帅气,女的漂亮。

他懊恼地掐灭雪茄,爬上~床,年浅已经熟睡,安静的气息,让他感到莫名的温暖,他想要一个妻子,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是,他有吗?不知道,他是否可以这么幸运。

这生活,从来就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一些东西,必定会让你失去一些东西,就像风苍野,上帝给了他庞大的财富,却也让他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也许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心痛了,那么,那个女子,便真的是他一直空白着等待的了。

他哭笑地扶着年浅的眉目,看着她,许久许久未曾离开眼睛,这个女子,阔别了七年,可是,她的样子,在他的心里,却还是那么清晰。

他甚至可以记得,她的眼睛下面的那个细小的泪痣,别人常说,有泪痣的人都活很悲苦,那么,浅儿,你可曾也是?

他躺下,抱着她,最终,她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不吵不闹,留他,在即将天亮的夜晚里,怎么也睡不了。

或许,他注定在拥有了这个女子后,也同时拥有了挣扎,他也害怕,他怕,她融化了他想征服的意志,那么,他就不能实现他的夙愿。

还有他母亲的夙愿,不管他和她现在多快乐,终究是要回到现实中的,他突然就感到了苍凉。

年浅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寻找一个更加舒服的地方,又安静地睡了过去,她今天实在很累了吧,走了不少的地方,当她站在不同的景点前的时候,她的脸上,便会有不同的表情。

他可以看见,她站在尼罗河边的时候,眼角的湿润,他可以看到,她站在金字塔边的时候,眼里的闪烁,都是为了另一个男子,那个刻在她生命里的男子。

他感到悲凉,因为她的心,始终没有属于他,不管是在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可是,刚才,他分明看见,她在他的身下的时候,眼里出现的迷茫。

就在他说他也曾动心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眼里涌动的,不明的惆怅,或许,她也才呢过动心。

如果她也曾动心,那么,他是否可以,把这份动心,延续成最美好的爱情,他羡慕那个被她放在心底的男子,虽然她已经不属于他,可是,他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变过,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他很幸运。

年浅,有着不堪的往事,也也有现在的光鲜,她会穿着大红大红的礼服,总个中不同的盛大的晚会的红地毯,笑靥如花地站在镁光灯下,淡然地接受记者偶尔会提起七年前的艳照事件,她没有辩解,只是淡静地开口,说:“你猜”。

她会安静地笑着,站在世人的面前,她是最美丽的女子,她是年氏的总裁,她也是一个传奇,外界纷纷报道,她是如何地没有情义,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推入了牢笼。

也有人会赞成,站在她这边,网络上,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反对年浅这么绝情,一派是赞成,那样的父亲,禽~兽不如。

她只是淡雅地看着这样的争论,从来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那些辱骂她的,还有那些维护她的,她都是淡然以对。

要不是风苍野看见过她的狠辣,她的绝情,他还真以为,她已经没有了情感,超脱在世事之外,美好如镁光灯下的女子。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风苍野的身边已经空了,他突然就感到了惊恐,那种会失去的感觉,让他无比的失落,这是怎么了?他就那么离不开她了么?

他慌张地起身,找遍了整个总统套房,没有发现他,他更加的惶恐,突然发现了她留给他的字条,那上面整整齐齐地排着一行很是秀丽,却不失大气的字。

“看你睡得沉,没有叫你,我去尼罗河边走走,不用担心。”落款处是她的名字,他才稍微地放了一下心,忽然发现自己的失态。

风苍野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抹苦笑,上面时候,这个女人真的在他的心底里扎根,紧紧地,从来就不曾让他缓过劲。

她竟然没有在他的允许下,就在他的心里驻足,生根发芽,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枝叶茂盛,他却舍不得把他连根拔起。

他迅速地洗漱,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有金色的阳光跳跃在地板上,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自己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出去很久了吧。

他拉开抽屉,发现她竟然没有带手机,他该怎么样去找她,漫无目的地去找?那样,他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可是,他又能怎么办,该不会叫他报警吧?或者是动用自己这里的势力,来找?这也不行。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决定凭着自己的感觉出去找,尼罗河边的观望台上,已经集聚了好多多人,因为这个时候的尼罗河是最美的,柔和的金色的阳光,弥漫在河面上,那茵茵的水,向远处流去,最是让人感到如同走人了仙境。

他穿梭在人群中,看着各色的人,就是找不到那张东方的脸,他越找越急躁,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不会的,她是年浅,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出事,可是,她也是一个路痴,记得那天,她就在金字塔边,迷了路,想想,那么个立在那里的金字塔,定多是人多了点。

她竟然就迷了路,她竟然还告诉他说,她失去了方向感,这是常有的事情,突然说道了什么,她就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金字塔,眼眶红尽。

他知道,她是想说,不管她什么时候迷路,叶然都会找到她,这是她那十多年来,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不管她被搁在了哪里,叶然还是可以轻易地找到她,她怀念他找到她的时候,假装微怒的样子,骂她有些小白痴。

她心心相念的是那个男子曾经给过她的一切,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忽视,他对她的深情厚意,还有她和他的缠绵,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浅儿,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管你在哪里迷路了,还是可以,轻易地找到你,就算我不合叶然那样轻易地找到你,只是我坚持了下去,那么,你会不会也会感到,至少,到了最后,我还是找到了你,带你回家。

风苍野想起了那一幕,她站在尼罗河边看着那载着游人的白色轮船渐渐远去的时候,她的眼里流露出了那种怀念和渴望,却,最终,还是没有去坐,也许,那轮船也是她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失落地转身。

他想,她是失望了,因为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叶然,而是他风苍野,那么,她就那么希望,是叶然陪她走完这一遭的么?那么,她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来这里,而且,和他来了,浅儿,请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迷茫了?

风苍野找遍了她应该会去的地方,眼看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他黯然地站在码头,乘客陆陆续续地坐船去了,又回来了,她还是没有踪影,

他想,或许是他真的不如叶然,怎么也找不到她,或许,真的是那个男子很用心地区了解她,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的心,所以,总是那么轻易地找到她,所以,她也把那个男子,记得那么牢固。

天已经黑了下来,不远处的尼罗河上,白色的闪着霓虹的游轮,载着乘客来来去去,没有人会在意在这些人群中的这一个暗神的男子。

他一直保持着张望的姿势,期盼那个女子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么,他想,他会激动地抱着她。

他等了许久,等到所有的乘客都已经意兴阑珊地走了,她还是没有出现,也许,一开始,他的猜想就是不正确的,她不是来了这里坐游轮,她只是去了某个景点,只是他没有想到罢了。

她大概已经回酒店了吧,已经很晚了,有灯影把他的身形拉得很长很长,他突然就感到了苍凉,在这异国他乡的街头,没有了那个女子的陪伴,他会感到寂寞,心里空空的,找不到着落,也许就是这这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他的心的沉沦。

他孤独地转身,想往回走,身后却传来了女子清淡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倦,还有那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以及淡淡的喜悦。

“先生,你在找人么?”女子的声音清淡,带着很重的鼻音,因为哭过,所以带上了哀愁。

风苍野的脚步瞬间便被定住,不用回头,就算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很多的惆怅,还很嘶哑,她显然是哭过,而且,哭得很是惨烈,所以,声音才会这么嘶哑,可是他就是知道,是她,是那个叫年浅的女子。

“是啊,我在找人,找一个我心爱的女子。”他转过身,站在距离她五十多米的距离的地方,看着她,无尽的感慨。

就是只有短短的半天没有见到她,他突然就觉得,她已经离开他有半个世纪之久了,他的心,那么激烈地想她。

“那你找到了吗?”她的声音明显是有了一些颤抖,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悲凉,心不停地抽痛,他真的动心了,那么她呢?她不敢承认,她也动心,因为不想背叛,不想背叛那段她和叶然之间的美好,那么单薄的美好,是她最单纯的堇色年华。

“嗯,找到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竟然带了很多的悲戚,他们两个,就是一直在这边缘挣扎的人,怎么也说不出爱,可是,在找她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他不可以想象,没有了她,他会糟糕成什么样子,他感到了心痛。

“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你不怕输?”她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们之间的赌约,一直都在,她说在半年之内,一定会让他爱上她,现在,半年之期将到,他到了现在,终究是说了出来,也是,如果过了这半年,他再说出来,或许,她是不会相信的。

“浅儿,你赢了。”他哭笑地开口,看着她,眼里出现了那么一丝的释怀,输给了她,他并不觉得失去了什么,那么,就输吧,输去了这场赌约,赢得了她,他何乐而不为。

“我赢了,是啊,我赢了,赢了。”她不停地呢喃,呢喃到了最后,却是轻声哭了出来,她突然就转过身去,眼睛放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望不到尽头,她赢了,他说她赢了,那么,赢了他,她又能怎么办呐,却输了心,她一直都没有赢。

谁说一个人的心不能同时放下两个人,此时,她的心,真的放下了两个人,叶然没有离开,风苍野住了进来,他们在她的心里。不停地挣扎,这样激烈的撞击,让她的心,渐渐地开始疼痛,谁都不曾是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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