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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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磊哥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人多的地方不敢去。这不，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拐过去。”张凌着急的前后张望，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找着机会下手。刚才过一条巷子，两人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迎面又走来了一对情侣。再往前拐两下就接近大街了，到时候就更没机会下手了。

“小文。”张凌突然大声喝到。拐了一个弯后，正好前面没人，后面也没听到脚步声，不能再拖了。想到这里张凌就喊出向文的名字。这是两人之前就定下的暗号，只要张凌一喊名字，那就表示可以下手了。

刘老大见走在前面的张凌猛地停了下来，正想问张凌是不是到了的时候就听得张凌一声大喊：“小文。”刘老大一愣，这个时候叫向文干嘛？刚打算回头看看身后的向文，这时后颈处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击得刘老大往前踉跄两步，随之袭来的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到达脑神经。刘老大转身回看，惊恐的看见向文手握一把黑身边亮的屠刀，刀锋上还‘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鲜血。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不是石磊的小弟们吗？而自己可是石磊的大哥啊，向文怎么会向自己下手呢？刘老大艰难的举起手臂指着向文，正待说话的时候，一双手从后面围了上来，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一只手勒住了他脖子，不错，这双手的主人正是张凌。刘老大说不出话来，后颈的伤口的痛楚让自己不能动弹，于是刘老大只能无助而惶恐的眼睁睁看着向文再一次扬起了手中的屠刀。

一刀，两刀，三刀……

“好了，好啦小文，他已经死了。”张凌拽住不断重复劈砍动作，似乎已经失控的向文。

‘啪’的一声脆响，张凌狠狠地扇了向文一耳光，向文才猛的一楞，终于停止了动作。张凌急道：“走，块走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清醒过来后的向文看着已经被自己砍得血肉模糊的刘老大，忍不住的一阵恶心，差一点就吐了。这时听到张凌的话才强压住胃的翻滚，赶紧收起刀，和张凌按计划往九州歌舞厅跑去。

张凌让向文躲在离九州不远处的一个没什么人会注意的角落里，然后自己去把刀藏在九州歌舞厅后，出来与向文会合。向文是不能在九州现身的，因为上次就是他和石磊在九州闹的事，并且还把汪俊给飞了一刀。无论是汪俊本人还是他的小弟，都已经对他的样子刻骨铭心了。

当张凌看见向文时，他正蹲坐在路边，闷头抽着烟。细心的张凌发现了向文拿烟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张凌了解向文心中的恐惧，因为张凌自己也能体会到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毕竟，他们两刚刚才杀了一个人。是第一次杀人啊，一个前一刻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终结在两人的手里。任谁也无法抵挡住此刻内心的震撼吧。

张凌走到向文身边坐下，摸出烟来也点上了一支，说：“你没事吧？”

“我刚才杀人了？”向文目光空洞，呆滞的问道。

是的，我也杀了。怕吗？

“不是怕，只是不习惯。张凌，你说咱们以后还会杀人吗？”

“呵，会，一定会的。”当他们踏上王昊这条船的时候，张凌就已经明白了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至于能走多远，就看王昊这个掌舵人的能力了。未来不可预知，张凌相信王昊，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没有由来的相信这个人会带领自己迈上人生的最顶峰。

“说老实话，虽然到现在还是很怕，但恐惧之中又隐隐觉得一股兴奋和刺激。哈，这和砍人完全是两种感觉啊。”向文的眼中隐约透露出嗜血的狂热。

张凌不禁一笑，这小文，倒还真是一员天生的猛将啊。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张凌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约为一尺八寸的短刀，说：“来吧，你看是我们自己砍自己，还是相互对砍？”

“各自弄各自的吧，对兄弟我可真下不去手。对了，其实只要做做样子，伤口别划得太深，就划开点皮肉就可以了。从表面上看更具效果。”拥有丰富砍人经验的向文给张凌传授着秘诀。

“啊……操，操他妈的，疼死我了。”张凌给自己划上了第一刀。痛得不能自己，却又不敢大声的喊出来，只得是低声吼骂着。

哈哈哈，你对自己这么残忍干嘛？你知道你对自己玩的是什么吗？你划得那么慢，痛的时间就越长，你这是凌迟啊。呵呵，应该像我这样，把刀按在手上，快速一拉。我保证就只疼那一下。说完向文给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划了一刀。只见向文咬紧牙关，一声不哼的憋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张凌苦笑着摇摇头，这王昊个啊，安排的到底是什么计划啊。自残？王昊，希望你将来取得的成就能值得我今日为你这样做。想到这里，张凌现学现卖的手起刀落，给自己划上了第二刀。

在昏黄的路灯下，两个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激情的少年，就这样自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