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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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啸宇宠溺地刮了一下夏晓雪冻得发红的小鼻头，轻柔地说。

夏晓雪仰起脸，嘴角一勾，漂亮的小脸蛋上美美地弯出两个撩人的弧度，“才不要！”

夏晓雪一嘟嘴，眼睛不着意地溜了溜。

章啸宇垂眼瞧着怀里的小东西，又搞破坏了不是？

“对了，小孙送你个机器狗。”章啸宇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说道。

果然一听机器狗，夏晓雪的脸上先是闪过一阵尴尬，紧接着小脸微微泛红。

“不喜欢吗？”章啸宇搂了搂夏晓雪试探着问。夏晓雪咧咧嘴，“喜欢。”

她能说因为喜欢，就给那傻狗干碎了么？这手肿么这么欠？

唉！谁让那玩意那么智能啊。不怪我！不怪我！夏晓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太逼真了，她当真以为那狗急眼了要咬她呢。啧啧。

夏晓雪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章啸宇的电话响了。

“喂？”章啸宇刚一出声，就听一阵哀嚎。

“哥，我给嫂子的机器狗被人砸烂了！”

“你确定它不是想不开自杀？”章啸宇一脸平静地问。目光扫过夏晓雪发僵的小脸儿，章啸宇眉眼好看地弯了弯。

“谁知道它是不是得了狂犬病？”章啸宇向电话里说。

夏晓雪一脸黑线。不过这个她也想过。

“怎么没有？你的程序编写的不对呗！”章啸宇驳回对方的辩解，语气坚决。

噗！一定是程序不对！夏晓雪眯眯眼。可心里怎么还是发虚？

章啸宇轻笑着揉揉夏晓雪的肩膀，一边讲电话，一边拥着小姑娘往车那边走。

“重做一个呗！”章啸宇学着夏晓雪的口气大咧咧地说道。

听过电话，章啸宇低头问夏晓雪，“你喜欢企鹅还是狗？”

“……”企鹅也不错，不过那也太像吸尘器了？

见夏晓雪不作声，章啸宇挑挑眉，兀自做了决定，“那就还做狗狗好了！”

“外形？你看着办！好，就这样！”章啸宇挂断电话。

“臭宝。”捏了捏小丫头的小脸蛋儿，章啸宇一拉车门，将夏晓雪抱到副驾驶上坐好。关好门，章啸宇绕到车另一边儿，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又下雪了，雨刮器在眼前有规律地来回摆动，催眠一般将夏晓雪的思绪带到了春节前的那些日子。

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也尽如外面的景物一般被厚厚的积雪掩埋。

夏晓雪抬眼看了看章啸宇，章啸宇对她温柔一笑。

他知道的，她不曾问。她所做的，他亦不曾去查。

那一晚，孟祈为了保护李宁琴挨了一枪，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正月。

许岳最后还是死了，许夫人如愿掌管了许家，成了继珍妮之后临安最有势力的单身贵妇。

而许幻，永远也不会再露面了。

许幻是这些人心中永远的痛。一想到那时宋宁在万玉爱私人宴会上，许幻的翩跹潇洒，风流俊朗，夏晓雪狠狠咬了咬嘴唇：都毁了，都毁了。

沈寿山被萧衍带走了。沈如凡去找萧衍交涉，之后便再无消息。

宋家这边，宋连初“完好无损”，日日做着他的黄金梦，每天除了傻傻发笑，就是擦拭他的古董瓶子。宋宁在作为孝顺儿子，几乎每天都会淘一些古玩回家，哄他开心。

宋连初坐在那些陪葬品中，开心而又满足。

至于其他人，一致缄默。没有人敢去记起那晚的事情。

夏晓雪看了看章啸宇。

章啸宇握住夏晓雪的手嘴角一勾，“晚上去爸那吃饭吧！他一个人在家挺寂寞的。”

夏晓雪点点头。自己也不回去的话，罗嘉兴就真是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一个了。罗胜利会不会原谅他？夏晓雪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虽然会心痛，夏晓雪知道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顾恩南用妈妈的骨灰和念茹阿姨的生命威胁罗嘉兴，逼他选择，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妈妈。

念茹阿姨就那样去了。

“哥。”夏晓雪恍惚了一下，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下了。罗胜利正站在路边看着自己。

夏晓雪赶紧推开车门下了车，“哥，你是来看爸的吗？”

罗胜利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上了通往罗宅的小路。

“别担心！”章啸宇握住夏晓雪的手安慰她道，“哥，该是想通了。”

夏晓雪怔了怔，“什么？”

章啸宇深深地看着夏晓雪。夏晓雪恍然，谢家。

抱歉地看着罗胜利的背影，夏晓雪眉头紧紧皱起。

“傻丫头，别想了。都过去了。”章啸宇抱了抱自家宝贝儿。他说的都是真的，都过去了，大雪无痕，以后的日子将是幸福而又平静的。

“嗯。”夏晓雪点点头。

章啸宇搂住夏晓雪踩着厚厚的积雪往罗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