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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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要带他们去吃东西，夏天和夏雨乐颠颠地就跟过去。

会客室只剩下夏碧晴和何因良，夏碧晴大吼一声朝何因良的腹部揍了过去。

“该死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养我的儿子碍着你了吗？就算被我妈打死我也不要你的同情！收起你虚伪的假面！”

但是夏碧晴的出拳却被何因良握在手中，她恨恨地抬头瞪着何因良，却看到何因良那双深沉的黑色瞳孔静静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不行吗？”他的声音平静地如同一潭深水。

夏碧晴觉得自己幻听了，茫然地看着他。

“我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觉得你除了身手敏捷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懒又暴力，脑子还不灵光。”何因良看着夏碧晴，一字一句说得很真诚，但是夏碧晴却听得想杀人。

又懒又暴力，脑子还不灵光？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看她，还从小到大！听得夏碧晴想爆粗口骂人了！

“我是懒关你什么事？我暴力碍着你了吗？”说她懒？那不是他惯出来的吗？说她暴力？他以为她愿意吗？还不是因为他从小到大身体弱得要命经常被高年级生欺负她才那么狠命学武！她为他做的事情都被他说成了嫌弃她的理由！

“我就是笨又怎么了？没错，我就是脑子不灵光，才一直喜欢你这个人渣！”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对他义无反顾地付出不计任何回报，可是当亲耳听到他这么看待她的时候，她真的受伤了。

还以为她早就笨得感受不到伤害，可是原来她并没有那么迟钝，心被刺伤之后还是会疼痛……

“我就是笨又怎么了？没错，我就是脑子不灵光，才一直喜欢你这个人渣！”夏碧晴抓狂地对何因良咆哮，一边喊一边掉眼泪。

这泛滥的眼泪不但把何因良的下文打断，还让何因良如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哈？他刚刚没有听错吧？阿碧说她“一直喜欢”他？虽然后面加了个“人渣”让人很不爽，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喜欢”，何因良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漂浮起来了！

“我夏碧晴这辈子最挫败的事情就是绕着你转了半辈子，浪费了二十几年的光阴，我宁愿我从来没遇见你！人渣！混球！混账！”夏碧晴哭喊着朝何因良挥拳，但是拳法完全没了套路。

何因良一边倒退一边接拳，虽然她的拳头没点分量，但是还是让他无法还手，自己还是被她逼到了墙角。

“何因良，我讨厌你，这辈子最讨厌你！你怎么可以装出那么无辜的样子算计我？你告诉我，为什么？！”夏碧晴扯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又看见了，她眼中深深的绝望。

心里就像被灌进了沉重的铅砂不断往下沉，看着她难受，看着她无助，他觉得自己已经窒息了。

何因良伸手托住她的脸颊，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眸，仿佛要把自己望进她的眼睛里，与她眼中的彷徨无助抗争。

“我不在乎你讨不讨厌我，可是我要告诉你你除了身手敏捷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懒又暴力，脑子还不灵光……”

夏碧晴捂住自己耳朵，难过地摇头：“求你，不要说了！”他要重复多少遍她的无知她的愚蠢她的脆弱才肯善罢甘休？他伤害她还不够吗？为什么要一而再地刺伤她的心脏？他知不知道被自己深爱的人中伤的感觉有多么痛苦？

“不，我要说！”何因良无比坚决地托着她的脸颊强迫她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实又懒又暴力又笨……”

这已经是第三边重复了，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夏碧晴用力地挣扎，可是他却把她箍得更紧。

“可是没有你的这几年我却每天每夜都在想念你，想念的就是这样又傻又笨的你。但是我全世界都找不到你，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难受吗？没有你的这四年，每一分每一秒我感觉我自己都在癫狂中度过。二十几年，你早已经已经成了我的空气我的氧份，我不能没有你！阿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接受。”

他的脸离她那么近，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的双眼那样深情地望着她，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撞击着她的耳膜，仿佛奏出了动听的旋律，在她的耳中久久散不去。

她那么傻那么笨，那么暴力那么笨，可是他却说他不能离开她？他说她是他的空气他的氧份――这又是什么比喻嘛！可是那一句话她还是听懂了，他说他“不能没有你”，他说他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