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质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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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鹿鸣也道:“雪儿,别这样说你的父王,他有他的无奈之处。再说这些年,他并不是完全的不管顾你,一直于暗中看顾着你……”
我冷冷地道:“住口,你这个乱臣贼子,没有资格跟我讲话!”
“你——”
皇甫鹿鸣本来就不是善辩之人,这时候被堵得哑口无言,气氛一时更僵硬起来。各人面前都摆满了美酒佳肴,可惜食之无味。而那些本来以为不关已事的陪座,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和酒,怔怔地望着我们。
纪王妃终于打破了这气氛,“含山,你别这样。其实皇上对我李家实有大恩。这江山原本就是李氏江山,是宗伯家不仁不义,强夺而已,他们才是乱臣贼子。还有,想必恒王三过皇都而不入的事情你也听说过吧?当时皇甫敬王爷本来有机会入主皇都,只因心中存着仁义道德,李氏才能顺利得保江山。如今,便是你父王已经没有心力再去角逐,而你又是个女孩子,便将江山给了皇甫家,再正常不过。宗伯孤注却是与你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住口!不要说了!”
我忍不住要又捂着自己的耳朵,但是我觉得这样子会像是给爹娘撒娇般,像个小孩子。所以我只是摇着头,咬着唇,却不想透出软弱的模样来。纵然我从前无数次想过,有朝一日要扑在爹娘的怀里痛哭撒娇,但时至今日,却觉得他们很可恶,很讨厌,很可恨。
见纪王妃愣住,我又继续道:“这都是你们的借口!”蓦地站起来,指着皇甫鹿鸣道:“更是你的借口!若说李氏江山无人继承,却未必如此吧!前朝太子李重袖尚在人世,你们为什么不拥他为王!?可见你们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
我无法接受宗伯孤注竟然是我的仇人,更无法接受皇甫鹿鸣在江山异主时成为皇帝。
因为关于宗伯孤注一家夺江山的事情,实有许多迫不得已之处。包括当年的屠杀鲁南城人,便也是为了得到一片休养生息之地以求自保。孝穆残暴,被拉下马是早晚的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蠢蠢欲动,当时皇甫敬、幽洲王、恭氏一族,又有哪个不想当皇帝?只不过最后关头,宗伯家族胜利了而已。
我这样想着,便说了出来,“孝穆王朝已是虫蛀般摇摇欲倒,你们在座的各位,亦早存杀他之心。他便不死在宗伯家的手里,也必然会死在皇甫家的手里,幽洲王的手里,甚至是死于府子王府的刺杀。难道你敢说你没有想杀他的**吗?是他强行剥夺你本该荣耀的一切让你去了定难质子府!”
这后面的话却是冲着瑞王说的,见他气得发抖,我又继续说:“自我出生便不教我读书写字,便不使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让我的生命如同白纸一般,却又故意在我的颈上纹了歧国奸细的刺青,这一切,是因为你早就在那时,已经准备好将我送出定难,你早知道孝穆王朝即将走到头了,你便让我去当一个细作。不管当时的皇帝是谁,只要我能够进了宫,得了盛宠,便有机会反击对不对?因为一个生命空白的人,即使是当了细作,也不会被人发现,识破对不对?即便是真的发现了,也只会怀疑到歧国而不会是质子府对不对?即便是被拷问得失去生命,也无法说出自己到底姓甚名谁,将真相永远掩埋对不对?因为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细作,不知道自己将会祸国殃民,别人又怎么能够知道呢!你好毒,你从我刚刚出生的时候,便已经设计好了我的死路!”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脑海很清晰,虽然是将十几年前的事与现在的事情串连起来,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困难。在各种借口和虚伪的假情假义中,我看到的是瑞王绝情冷酷的嘴脸和皇甫鹿鸣的狼子野心。
什么皇甫敬三过城门而不入,根本就是虚伪至极的表现。确实,我对孝穆的了解太少,听在耳内的也便是残暴、好女色而误天下,似乎这便是已经刺在他身上的,剥也剥不掉的代号。但是自从知道了那条甬道,知道了那条可以听到所有闲言碎语阴谋诡计的甬道,我便知原来孝穆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弱。
荆北皇宫,近百年,包括孝穆在内,八异国主,八换国号,卒八国主。但孝穆便独自占了二十四年。虽然后来几近疯狂,残杀了许多所谓的忠臣良将,但若这些忠臣良将是真正的忠臣良将,何以遭到诛杀?
必是孝穆在那条甬道里听到了些什么,才下杀心。
他能在受此折磨,毫无安全感的情况下,当了二十四年国君,实在已经是很坚强,很有毅力。想必当年皇甫敬三过空置皇都而不入,不是不想入,而是不敢入亦。
只是此君喜欢演戏,将自己演的不伦不类,到最后,野心便全部推在儿子的身上,终于得偿素愿,一跃成为太上皇。
……
瑞王终于忍耐不住了,拔出身上的长剑,“不肖女气死本王也,杀了你!”
说着便向我冲过来,纪王妃惊叫一声,将我推开,张开双臂挡在我的面前,“王爷!不要!她还只是个孩子,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况且今次她立下大功,我儿含山有功,你杀不得呀!”
皇甫鹿鸣大概也是生气极了,他冷冷地走过来,将瑞王的剑夺下来,扔在地上,宣布道:“今日宴席到此结束,各自都回去吧!还有,瑞王和王妃,你们也都回去吧!”
瑞王和纪王妃犹豫了下,最后在皇甫鹿鸣的示意下离开了房间。
我只觉得全身都发软,视线也忽明忽暗,终于不支倒地,耳听得皇甫鹿鸣在焦急地呼唤我的名字,我的眼前却只有黑暗。
“雪儿,雪儿你好点了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睛又能看到东西了,身体也有了力气,发现我们仍然是在刚才我们所在的位置,他盘腿坐榻上,我则在他的怀里。心里的厌恶使我蓦地坐了起来,把他推倒在地,同时冷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皇甫鹿鸣坐直了身丛,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尘,涩然道:“你以为,我能干什么。”
他还是没有习惯称自己为朕。
对他的恨,忽然之间减了些,更多的是怜悯,“鹿鸣,既然你已经得了天下,就请放了宗伯孤注和澹台那速吧,还有,请你也放了我。告诉我,他们在哪里,以后我们便远走他乡,我能够劝服他们永不再与你为敌,从此后你可以高枕无忧做你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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