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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翔天心中想到:红山姑和叶子春怎么绞到一块了?他们在一块有什么目的?脸上却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轻声地说:“别骗人了,红山姑能和叶子春出去?叶子春算什么东西,他也配?”
秀珠靠近云翔天的耳朵神秘地说:“是真的!实话跟你说吧,那个叶子春好像很有来头,他到这里来先是商量红山姑联系各寨主共同守护封灵山。但红山姑并不同意,后来王山根死了,叶子春就说;你们不搞联盟,就会出现误伤。互相猜忌,和发生冲突,与我们的大事不利。就这样红山姑被他说服了,这不昨天天没亮就走了,要去各寨联系结盟的事。”他看着云翔天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有点生气地说:“是真的!前天晚上他们在商量的时候,我在大厅的屏风后面偷偷地听见了。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云翔天有点吃惊,他不知道叶子春搞什么鬼。但脸上却显出高兴的神色,有点急不可耐的说;“要真是这样那我们走吧。哦,捉鸟去咯。”于是,带上兴高采烈的秀珠和一脸不情愿的翠玉走了屋门。
清风习习,骄阳如火。云翔天和秀珠她们来到悬崖之下,看着飞鸟啾啾,秋菊灿灿,枫叶如血,瀑布飞溅。在屋里困了一天多的秀珠,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她大声喊着云翔天;“翔天哥,快快。快看那,快看那。那有一个小鸟窝。快上去捉小鸟。快,快上去呀!”他指着悬崖上面的一个鸟窝,兴奋的手舞足蹈地喊着。
云翔天仔细打量着这陡峭的悬崖,鸟窝离地面大约有两三丈的距离。他瞅准路线,勒紧腰带,便开始向上攀爬。当接近鸟窝的时候,云翔天脚下一滑。但听得“啊”地一声惊呼。
悬剑洞位于峭壁之上,峭壁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洞口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滑轮,滑轮上的绳索,一头是一个大吊篮,吊篮一次可容纳十四五人。或一人一骑。另一头则是一个大绞车,有四五个绞车手负责搅动绞车,运送人员和物品上下。洞中异常宽阔,可容得下上千人,洞中又分有几个小洞,正中的大洞是山匪们日常聚会的大厅,小洞分别屯放食品和住着一些山匪。
据说,第一个进此洞的人是朱元璋。当年朱元璋率领义军被元兵追到这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进退维谷之时。忽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翩翩来到,他用手中拐杖叩击石壁,口中念念有词,瞬间石壁上呈现出一个硕大的山洞。老者率领众人进入山洞后,回身对朱元璋说;“吾乃此山之神,不想汝血污我草木,三日后厄运自去。汝为九五至尊,须善待百姓。切记切记。”言罢化作一缕青烟随风而去。朱元璋率众隐身山洞,只听到洞外元兵搜山吵吵闹闹,只是没有一个人进洞。三天后,元兵撤退,朱元璋的义军才得以保全。临行前,朱元璋将随身所配宝剑挂在洞中。当朱元璋率众走出洞口不远时。身后传来一声山崩地裂的响声,众人回头一看,山体已经改变,刚才隐身的山洞,已经升至悬崖之上。之后有人结伴自崖顶攀索而下,欲取洞中宝剑。宝剑悬于洞顶,离人不过一尺多高。但脚底无论垫有多高,宝剑始终离人有一尺多高。众人正在大惑不解之时,宝剑化作一条青龙,飞出洞外翱翔而去,霎时不见了。明末清初一群反清复明的江湖义士,啸聚于此,数度举事不成,几代下来,不想造化弄人,世事变迁,最终沦为匪类。沿袭至今成了霸天龙的匪窟。
悬剑洞议事厅洞口悬挂只一副对联,上联是;复明几载终不成可悲可叹,下联是;隐居数年沦为匪悠哉乐哉。横批是;无悔无憾。洞中宽敞明亮,时不时有滴水的叮咚之声。霸天龙端坐在寨主的座位之上,他三十岁左右,生的是身材短小,面白睛黄。看起来不像是一方霸主,倒像是一个人弱不经风的白面书生。他看着下手座位上的红山姑叶子春镇山虎他们,沉默了一会说;“红山姑,你说的这事也对,也不对。早些年,我们的前辈为抗击清廷爪牙,曾数度联手。可后来呢,各怀鬼胎都想独霸封灵山。要不是各山各寨地势险要关隘重重,怕是,怕是、、、、”他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红山姑也冷笑一声说;“难不成,如果不是山势险要关隘重重,大当家的就要吃了我和镇山虎大哥他们。未免也、、、哼哼。”她没有把自不量力说出来,但她连哼两声,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看着镇山虎也一脸怒容站了起来,霸天龙连忙说道;“非也非也,本人不是这个意思。想我们这么多年各自为政,互不侵扰。虽不往来,但毕竟同踞一山。所谓人不亲山还亲呢。各位,稍安勿躁。”
叶子春怕各位寨主把事情闹僵,忙打圆场,他淡淡一笑说;“虎兄,龙兄,和山姑寨主,莫吵了莫吵了。今日相聚乃喜庆之事,切莫伤了和气,我们本当精诚合作。携手并肩,共举大事。怎么反而要自相残杀呢?”他看着镇山虎慢慢的坐到座位上,满脸的不服气干咳了两声说:“各位,今国难当头民不聊生,日倭铁蹄,践踏我大好河山。民有倒悬之难,国有磊卵之危。我们理应守土保家,血染沙场。何必固守一隅,相互猜忌,故而我等应团结一致,共御外敌。我们应选出一人为首领统帅义军,协助国军,共守灵峰县,各位怎么看?”
镇山虎斜着眼,不屑地看着叶子春,指着霸天龙和红山姑冷冷的说;“做统帅?是他,是她,还是我,或者是你这个国军的特派员?又或者是抓阄来定?笑话。”
霸天龙眯着眼睛,慢慢吞吞地说;“协助国军守封岭不难,选个统帅也不难,自抗清兵那时起,各洞都要以我悬剑洞马首是瞻,现在的问题是,要看叶特派员有多少诚意咯。”
没等叶子春说话,红山姑就用蔑视的眼神,看了看叶子春和霸天龙,手里玩着王山根尸体旁的那块令牌,冷笑着说;“我不需要叶特派员的什么诚意。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想守住我的一亩三分地,守着我的兄弟们别在无缘无故的就被人暗杀了。”说着把令牌往桌上一拍。回过身对镇山虎说;“你说对吧?虎大当家的。就像我那可怜的山根兄弟,不明不白的就去了,身边只留下这个。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落得个死不瞑目。”他望着用惊讶眼神看着令牌的镇山虎。用极其神秘的语气接着说;“听老人说;死不瞑目的人会化作厉鬼回来寻仇家索命的。”
镇山虎猛地站起身来。他看着令牌怒气冲冲地说;“你怀疑是我杀的王山根,无名之辈,他也配我动手?我问你,你从哪里得到我的令牌的?”
说心里话,要说是镇山虎杀了王山根,就算是打死红山姑,她也不会相信。因为她知道这个腰牌是黑虎寨历代寨主的信物,也是黑虎寨的圣物,日常供奉在佛龛之上。镇山虎没理由带它出来杀人,何况还遗失在死者的身边。但她另有打算。她慢声细语地说;“哦,这是黑虎寨的令牌啊。这黑虎寨的令牌就怎么跑到王山根的尸体旁呢?难不成是有人偷来放在那里的?”她回过身来对叶子春,和霸天龙说;“是他?还是你?要嫁祸给镇山虎大当家的。”
霸天龙一拍座位扶手站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我、、、、”
叶子春接过话来笑着说;“山姑寨主莫闹了,这种玩笑也能开的?”他虽然笑意盈面。但红山姑明显注意到,在他微笑之前,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气。那杀气能透人心肺,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几人争论吵闹时,洞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有人喊道;“风起云涌!”几人闻言神色大变,霸天龙率先快步冲向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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