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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面前故作轻松的黎殊,忍不住问道,“你之前是不是打算让情蛊反噬你自己,从而来救我。”
我说的是肯定句,黎殊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殷俊告诉你的?”黎殊的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语气听起来不太爽,“还真是一个烦人的家伙。”
我凝重的看着他,认真说道,“黎殊,你千万不要这么做,如果我活着是建立在你的生命上,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那是命啊,我怎么能欠别人的命,宋延的死已经让我很心痛了,我真的不愿意再看到这样的局面。
如今有了三生石这个办法,我真的很开心,很感激。
黎殊沉吟了一下,忽然笑着说道,“既然有了别的方法,我当然不会那么做了,我也很惜命的好不好。”
“只是啊。”他轻叹了一声,看我的眼神里都是难过,“情蛊解除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我们还是朋友。”我肯定的说道。
“嗯,朋友。”他重复了一句。
是那种如果以后他有难,我会义不容辞的朋友,就和宋延一样。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那我一定会早一点出现在你身边。”
黎殊说着突然一顿,随即又苦涩的一笑,“三生石的传说我听过,你和虞卿洲在上面刻下了名字的话,那我生生世世都没有机会了。”
“就还挺让人绝望的。”
“不过啊,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景瑶,我在此祝你和虞卿洲百年好合。”
他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对我和虞卿洲的祝福,坦荡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他放下了。
“谢谢,那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
说着我拿过酒杯倒了一杯酒,朝黎殊举起了酒杯。
“好,借你吉言。”他轻笑。
我们都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相视而笑。
和黎殊道别后,天色已经比较晚了,我得回归来院了。
回去的时候我并没有乘坐交通工具,而是让玄墨带着我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不过这次我很低调,我和玄墨都隐了身,免得又让杨重抓住我的把柄,上次几张卫星拍摄的图片甩我脸上我都不敢大声讲话的。
回到归来院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门口屹立着一道高大宛如磐石一般的身影。
“你在又在等我。”我无奈的朝着虞卿洲走过去,“怕我丢了啊?”
虞卿洲沉着一张脸,但手臂却很诚实的把我搂了过去。
“我怕你真的丢了,毕竟我的瑶瑶这么可爱,要是被某些人捡了去,可是不会还的。”
我顿时被虞卿洲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学的这些话。
不过想到虞卿洲又不是个古董,他是会上网冲动的,我就释然了。
“你说得对,所以你得把我给看紧了,可别丢了。”
虞卿洲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紧张和忐忑,我不禁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扭扭捏捏可不是虞卿洲的性格,除非他要说的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就是……”虞卿洲欲言又止,俊美白皙的脸上有些泛红。
“你倒是说啊。”
在我的追问下,虞卿洲终于说了出来,“你看过了我的那些记忆,知道了我杀了那么多人,你还会待我如从前吗?”
“是薛景瑶待我的从前,不是景瑶。”末了他又强调了一句。
原来虞卿洲是在纠结这件事。
说实话,按照当时虞卿洲的心性被卫修所坑了也正常。
我不想去钻那些牛角尖,况且祖絮也说了,那些被抓来的孩子并非虞卿洲主动杀的,而是卫修控制了虞卿洲。
或许就连虞卿洲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杀死那些孩子的吧,所以他一直认为是自己杀了他们,这几百年来他都在内疚,都在赎罪受折磨。
“只要你不作死的话,我永远对你都不会变。”我认真的盯着他。
“作死?比如呢?”他问。
我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回道,“比如,你让我改嫁啊,有危险自己面对不跟我商量这些,都算。”
虞卿洲被我的话给噎了一下,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估计是想到之前让我改嫁的事了。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我要是真改嫁了,哭死你。”
话虽然是这么说,我倒是没有真的想过改嫁,我现在这种状态,结不结婚都没有关系。
有爱人,结婚可。
没有爱人,一个人也可以过。
“我保证。”
虞卿洲的脸上终于有了浅浅的笑意。
越和虞卿洲相处,就发现他这个人心思其实很细腻也很敏感。
不过我也很爱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永远嚣张对别人的模样。
半夜的时候,我收到了杨重发给我的文件,里面全是资料和地址。
本来躺在床上当咸鱼的,拿到这份文件后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呀,这杨重的速度是真的挺快的,这么快就给我了。
“瑶瑶,怎么这般兴奋,睡不着么?要不玩点有趣的游戏?”
虞卿洲侧卧在床上,手肘撑着枕头,手掌则撑着头看着我,那黑色的真丝睡袍滑落了一大半,肌理分明的胸膛露了一大半。
我,“……”
我很难不怀疑他说的玩游戏,是那种奇奇怪怪的游戏。
“啥,啥游戏。”我咽了口唾沫,一本正经的问道。
他朝我露出一抹蛊惑的笑,“你想不想玩骑马?”
“马?”我微微一愣,眨了眨眼,“咱归来院有马吗?骑不开吧,骑马得去草原,那才爽嘞。”
虞卿洲的笑容一僵,随后默默的把睡袍拢了拢,“薛景瑶,你真是油盐不进啊。”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过胸肌腹肌人鱼线什么的可以多漏一些,我爱看。”
我狡黠的笑了笑,就喜欢看虞卿洲吃瘪的样子。
大半夜的说骑马,我能不懂?我秒懂女孩啊,随时都能去面壁思过的那种。
呵,男人,明知道有情蛊在,还敢勾引我。
“跟你开个玩笑。”虞卿洲冷哼了一声,似乎在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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