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冲动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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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激素有些耐不住寂寞，张文轩轻轻亲吻莫小雪的面颊，聊了一夜，莫小雪刚刚有些困意。

门忽然被推开了，两个小孩子兴高采烈，“哥哥，我们真的没有做梦诶，我们真的有爸爸了！”然后他们就爬了上来，挤在莫小雪和张文轩中间。张文轩的激素一下子蔫了……

张景然来叫他们吃饭，张文轩正好开门出去，他柔柔一笑，“爸，你做了鸡蛋羹吗？好香啊！”那是张文轩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哎！我这就去给你盛！”张景然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泪，三十年了，终于又听到了这声爸，两个小孩子挤过来，“爷爷，爷爷，我也要喝鸡蛋羹！”

好久没回家，周围又起来好多高楼，物已不在，人还如当初吗？

妈妈见到莫小雪流下了眼泪，“你说你们两个孩子，到底在折腾什么呀！”

“老奶奶，你别哭。小峰亲亲！”

妈妈看见两个孩子微微发愣，“这是……”

“叫姥姥，这是妈妈的妈妈。”莫小雪鼻子酸酸的，妈妈的鬓角已经布满白发，五年，夺走了一个女人最后的青春。“我爸呢？”

妈妈叹了一口气，“在卧室呢。小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认不得人，也许……”

莫小雪深吸一口气，进了卧室，爸爸躺在床上，目光涣散，原本乌黑的头发全白了。莫小雪的泪水奔涌而出。“爸，我是小雪呀，爸，我回来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孝，你打我吧，骂我也行啊，爸，你跟我说句话！”

“哥哥，老爷爷怎么了？”

“据我观察是被点穴了，让我来给他解穴。”小嘉走到病床前，小手再爸爸身上轻轻一点，“老爷爷，你好点了吗？”

爸爸的眼睛竟然动了，他看见了，看见了两个孩子，微微侧头，妈妈高兴得掉下眼泪，“五年了，他终于动了！文轩，这是不是好转的迹象，你爸爸还有可能康复吗？”

“当然。”张文轩柔柔一笑，心病还需心药，在医生那里，爸爸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是，当他重新燃烧起对生命的渴望，机体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莫小雪就是奇迹，按照医学理论来说，她是不可能顺利生产的，而她不仅生下如此健康的两个孩子，而且糖尿病已经彻底好了，什么胰岛素，什么猪牙草，都不需要了。所以，无论多么神奇的特效药都比不上人的意志，相信爸爸终会好起来。

“哇，哥哥你好厉害哟！小峰也要试试！”他拿出了一个薄荷叶，“老爷爷，你闻闻，有没有觉得舒服一些？”他身上总会带上一些草药，让人闻上去就知道他是个医生，这就是小孩子的世界。

爸爸的嘴角咧了咧，有些僵硬。莫小雪扑倒在爸爸身上，满眼都是悔恨的泪，“爸，你快点好起来吧，你要帮我照顾两个孩子，他们很淘气，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五年前，当她和刘磊的新闻出现之后，爸爸就一直牵肠挂肚，从那以后，没见到过张文轩，更没见到过莫小雪。莫小雪的电话已经停机了，张文轩每次在电话里都会给出一些蹩脚的解释，当爸爸看见张文轩和唐果果的新闻，便更加担忧着，只怕莫小雪有个三长两短，忽然之间就晕倒了。

医院确诊中风，这一倒就再也没起来，幸好有妈妈不离不弃地照顾在身边。

爸爸微微侧头，终于见到了莫小雪，莫小雪抓住爸爸的手。爸爸微微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角流下清澈的泪，那眼神充满了责备和心疼。

“爸，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我再也不会偷偷离开了！”莫小雪泣不成声，这是老天爷对她不告而别的惩罚吗？她是多么自私，只想着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却没有考虑到爸爸。希望老天爷能给她一次弥补的机会。

莫小雪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西湖新城的家里，屋子有些乱，布满了灰尘，张文轩和莫小雪细细打扫着，回屋的地上扔满了烟头，看得莫小雪一阵难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吸烟伤肺么，从昨天开始我就已经戒了。”他看见莫小雪和刘磊的新闻之后，在这屋子里竟抽了五盒烟，尼古丁中毒，被花无痕送到了医院抢救……

莫小雪一头扎进张文轩的怀里，“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呵，别又是逼不得已，我这么高傲的样子多令人讨厌呢！我又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你现在小富婆一个，根本不需要利用我了，还黏着我这个傻瓜做什么？”张文轩阴阳怪气地，他这个小气鬼还在为莫小雪那天的决绝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