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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到身前,冰冷的刀锋,夹着无坚不摧的刚猛劈向叶随风。
一道白光,不快,却击中了飞来的刀影,确切的说,是刀刃的三分之一处,本来刚猛的一刀却再也斩不下去,众人才看清,一支玉笛顶住黑袍青年的刀身,只见云潇潇一手折扇,一手玉笛,潇洒不羁,俊美的脸一抹浅笑“你,没有资格让他出手”。
“又是这招剑法,好奇好精妙”司徒枫双眼放光,左手又紧了几分。
黑袍青年面色少了些许冷傲,心下暗惊:高手,绝对高手,后发先制,不论是剑术还是内力,都深不可测,江湖中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名高手。不过想归想,动作却不忙,手掌一旋,反手握着刀,不可思议的旋转,一刀刚劲,迅猛,割向云潇潇握着玉笛的手。
流云心法在心头闪过,云潇潇只觉黑袍青年的刀并不是很快,只是破绽,在刚猛迅捷刀势很难寻出,不过,玉笛总是那样似缓似急,却再次点中刀身,不得寸进。黑袍青年的脸终于变了,不过刀更快了,只见刀光暴起,狂劈而下,刀不在是反手握着。云潇潇也不着急,依旧流云剑,剑出行云流水,少有滞涩,不过依旧不轻不重,击中刀身,阻断黑袍青年的进攻。黑袍青年脸色越来越冷,刀越来越快,不知觉数十招过去,云潇潇滞涩玉笛渐渐有些浑圆,黑袍青年只觉每每出刀,玉笛就提前出现那里,只得变招,刀越来越慢,滞涩甚至开始凌乱,又是十余招过去,云潇潇闭上双眼,刀动而笛随,后发而限制,剑若流云,飘忽万千,招式中渐渐开始有了变化。
老者不知何时收起了竹简,看着场中的打斗,就连小胖子这吃货也难得睁大双眼,一幅能看懂的模样。场中众人早已入迷,那样的刀,快捷,刚猛,没有半分的多余,而笛子,更是行云流水,每一次刺出都妙到毫巅,不可思议的破去刀势,折扇摇摇,潇洒飘逸,整场战斗惊险中不乏美感。
“你可以出手”叶随风冲着握剑已指节发白,双眼充满战意的司徒枫道。
“以人联手,在下还不屑,不过混战倒是不错”司徒枫说完,动了,一道白光直射云潇潇和黑袍青年中间。
“哼”黑袍青年一声冷哼,刀光暴起,迎向天枢,紧闭双眼的云潇潇不为所动,依旧流云,玉笛点出,正中刀剑相交处,司徒枫和黑袍青年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身形均是一晃,心下暗惊:不过二十之龄,剑法超绝,内力浩瀚,此人究竟是谁,一身修为恐怕已跻身绝顶之流了?
双眼依旧紧闭,云潇潇玉笛纵横,挥洒自如,逼得两人只得联手。由于左手剑的加入,压力瞬间倍增,笛子有了些滞涩,两人也不在藏拙,左手剑,一剑快似一剑,狠辣,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敌人咽喉,而刀不弱于剑,一左一右,天衣无缝,场外众人只看到一团刀光剑影,已无法跟上三人的速度。
流云剑,行云流水,洒脱不羁,身若空明,剑出空灵,快而必准,收发自如,眼前有物如无物,无物觉有物,无招无式,攻守无敌,云潇潇脑海闪过流云剑要诀,手底依旧苦苦支撑。确实左手剑名副其实,一手快剑,疾如流星,阴狠毒辣,直袭喉咙,每每云潇潇慌乱中堪堪挡住。黑袍青年不禁暗道:看来盛名之下,并无虚士,也不甘示弱,刀光暴涨,口中大喝“小心了,大日天魔”,话音刚落,一把刀,宛若一轮黑日,陨落而下,声威浩浩,覆灭万物。
“魔神宗,天魔刀法”四下一声惊呼传来。
“原来是魔神宗高手,难怪如此厉害”其中一人目露崇拜,点头说道,想来此人定时梦寐拜入魔神宗。
“是啊,不知道那白衣青年究竟何人,居然挡住了两大高手”看着云潇潇潇洒身形,一人感叹道。
“就是,可是貌似那灰袍男子似乎要胜上一筹,这。。。”说话的人似乎对于自己推论有些不敢相信,
“年轻高手辈出,看来我们老了”一个五十多的老者看着三人打斗感慨道,话语中有些落寞。
“七星剑法,天枢”司徒枫看到黑袍青年爆发,也不落后,只见一道剑光,仿若跨越天际而来,极快,眨眼射向云潇潇。
“小心”田不开和小魔仙同时开口,刀和剑已经出现手里,可惜两人的速度,远远慢于两道攻击。
“他能接下”叶随风淡淡的声音,却很坚定,在小魔仙和田不开耳中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两道攻击眨眼便到,云潇潇只觉一股冰冷的剑锋,从喉咙一直凉到心底,席天而下的黑日,笼罩着全身所有空间,仿佛要将云潇潇挤爆,撕碎,前所未有的压力,黑袍青年的刀法和左手剑司徒枫的剑术在年轻一辈已是佼佼,放眼名宿恐怕也不落下风,云潇潇在两人夹击下,全凭剑法支撑已属不易,流云剑虽说精深莫测,可是毕竟只是初学,涉猎未深。
大厅众人感觉自己似乎置身刀山剑海,漆黑的长刀,有如炎炎黑日,雪白的剑光,似一抹流星,尽管攻击的对象是云潇潇,可是,森冷的刀锋和剑意,却割裂着大厅里的寸寸空间,两人周围,杯盘破碎,桌椅留下道道剑痕刀伤。众人尽管真气护体,依旧感到撕裂般的疼痛,无不露出惊骇的神色,强,太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心中不禁开始为身处两人攻击核心的云潇潇感到叹息。云潇潇是强,可是两人这一击太强了,而且还是合力一击,全都不在看好云潇潇,这时听到叶随风的话,不禁惊奇的眼神打量着叶随风,似乎想看出他的坚信来自哪里。
“身若空明,有物若无物,远近无分,攻即是守,守亦是攻”叶随风的声音在云潇潇耳畔响起,两道攻击眼看就要落下,云潇潇倏然睁开双眼,笛子平淡点出,看似缓慢,却仿佛没有空间的限制,攻击消散,留下两双不敢相信,满满震惊的神色,还有场中无数张着口,却发不出声的江湖豪杰。
血,一点一点滴落,打在大厅地板上,溅开这一朵朵小花,还有不大不小,富有韵律的滴落声,静,出奇的静。胜负或许总是会有的,但是结果有时总是超乎人们想象。
“多谢手下留情,我输了”司徒枫和黑袍青年异口同声道,声音有些落寞,确实,自己最强的攻击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丝毫伤害,威力绝伦的攻击,在轻描淡写间,烟消云消,因为一支玉笛横空出现,两人手中的刀剑再也无法递出分毫。
两人都没有处理伤口,任手臂上的鲜血滴落,或许,有时痛着,才能清醒,活得更久一些,他们纵横数年,只要出手,未曾一败,今天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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