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多么痛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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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如电，意念也如电，萧强体内的空气仿佛也被抽空，几乎窒息了，大脑开始变得空白起来。

到了最后，出剑几乎成了本能，原本绵密而严谨的剑法，渐渐开始被瓦解，招法变得散乱了起来。

但形散而神不散，看似前后不搭着的动作，起承转合之际，总有那么一道似有似无的意，将他的动作连贯成一个整体，就连萧强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保持着这种疯魔的状态，萧强一直练到半夜，终于体力不支，停了下来。

他的全身都让汗水打湿了，脸色苍白，剧烈喘息着，眼中充满了茫然。

从有招进入到无招，难道是要推导出剑意了？

萧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到白玉台上盘膝打坐，第二天天亮了，他又赶去风灵峰的半山腰听大课。

广场的大石头上，另一位风灵长老拿着同一本书，死气沉沉地朗读了起来，萧强一直记着昨天长老打的玄机，所以听得特别仔细。

正午过后，又换了一个长老，继续朗读，萧强再次昏昏沉沉的，口水流淌了下来。

然而当断断续续的声音传递到他耳中的时候，他的心头忽然一跳，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对，就是这个，是长老念书的节奏！

老者的声音，似断非断，似连非连，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婉转衔接之间，都有着独到的韵味，长老读的不是书，也不是寂寞，而是意！

就好像是他昨晚练剑，练的不再是剑法绵密的招式，而是意，只有意才是灵动的！

萧强好像发现了一片新大陆，身躯重新挺直了，他不再纠结于长老读的书的内容，只是单纯地去捕捉老者的语气和腔调，去感应其中蕴含的意。

这些个高人，就会故弄玄虚，为什么不明说呢，害得我白听了八年，却像是个聋子！

萧强听了两天后，渐渐发现了苗头，四位风灵长老，四种不同的意，这就是让你在选择啊。

他最终选择了其中的一位长老，也就是朗读最好的责怪自己流口水的吴长老。

“凝虚而化实，凝意而化形，虚实而动，形意合一，则有飞天一剑，飘渺无踪……”

大广场上，萧强低垂着头颅，吴长老的话音盘旋在耳边，带着独特的韵律，萧强体内的罡气也随着长老的声音和节奏不断变化着，完全沉浸在其中。

眉飞舞色的吴长老猛然发现有人在和自己的节奏相契合，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讶然，向着萧强投以嘉许的目光，声音似乎提高了一些，念得越发起劲了。

黄昏时分，风灵长老已经离开多时，广场上空无一人。

萧强依旧盘坐在那里，好像一座雕像一般，体内的能量却依旧保持着独有的律动，不断强化着那道模糊的剑意。

他的脑海中，一把虚无缥缈的剑正在成型，但在关键处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让他多次无功而返。

月出星垂，萧强退出修炼状态，回到洞府的练武场后，又开始疯魔一般的练起剑法来。

过几天他就要去魔兽森林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多领悟一些，兴许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拼一把呢。

再者说，他这一去就是十天，万一先前的领悟给断了，他岂不是又要重头来过？

胖子和猴子有些担心萧强，但也不敢贸然去打扰，他们能理解萧强这么拼命修炼的原因，所以他们要做到就是打理好君子谷的一切事物，不让萧强分心。

如此又过了三天，黄昏时分，萧强盘膝坐在半山腰的大广场上，等人都走光了，他还傻傻坐在那里，头发散乱，面色憔悴，眼眶中爬满了血丝，一脸的不甘心。

苦苦修炼了多日，参悟了多日，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占用了，但他还是一无所获！

明天他就要去魔兽森林当后勤了，恐怕要等回来才能聆听长老的弦外之音了。

当萧强回到君子谷的时候，三十多个白衣弟子正在草坪上切磋武技，用剑的用剑，练拳的练拳，大家的态度都非常认真，当然手下也留了分寸。

当众人看到萧强回来的时候，纷纷上前行礼，萧强这才发现，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件铁衣！

胖子是个例外，他的身上一共别了八把巨斧，估计分量加起来也有三四百斤！

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笑道：“强哥，负重练习果然好处多多，这才几天的功夫，我就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