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谁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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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期听从燕姜的吩咐立刻派人去向召集来的数位略懂医理的下人询问，燕姜则与徐行和柳岸换了一件相对清静的屋子等待结果。

罗裙宽袖，薄纱拂面，燕姜的打扮清雅倒与花月坊整体比对起来大相径庭，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最是让人移不开眼。

徐行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仿佛像是一个谜，明明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却总是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而这也是一开始他藏在暗处一直观察的原因，这个女人，跟他最开始刚刚见到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公主，是谁做的？”良久，却是柳岸率先开口问道。

燕姜回眸轻笑一声却是不语，她的目光越过窗檐看向外面嘈杂熙攘的闹市，心中却犹如一汪静水，平静得可以。

其实她早该猜到是那个人，只不过……她还需要确切的证据才是。

大约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见莫子期回来，他的神情相当严肃，将手中纸条全部放置在燕姜面前。

“人已经全部问过了，总共十五人，其中有五人是两大楼内专门置办为防止突发病况的医童，另有五人是置办采购货物的小厮，还有三人是后厨帮差的杂工，最后两个……”

“是伺候姑娘的丫鬟？”

接过他的话很自然开口，燕姜一边翻阅那些记录着刚才问话的纸张，一边挑眉说道。

“公主怎么知道？”莫子期眼中闪过惊讶，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徐行，以为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然而当他看徐行的表情跟自己一样时，又再度将目光放回燕姜身上：“难道是这两个丫鬟做的？”

轻摇了摇头，燕姜继续翻阅那些纸张。直到快要见底的时候她忽然停住动作，指着面前这张道：“阿红，是做什么的？”

“是后厨帮差的杂工，隔一天来一次倒不是经常出现。怎么了？”

“叫她进来，我有话要问她。”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燕姜拨开所有的纸张，顿了下又补充道，“还有那两个丫鬟，也都叫进来。”

因为燕姜身份特殊不方便露面，所有在莫子期出去叫人的功夫，徐行早已将一旁的屏风拉过来挡住了他们三人。燕姜示意徐行代表自己开口，而她则藏在暗处透过屏风观察那几人细微的小动作。

片刻之后莫子期率先进来藏于屏风后面，那三个女子也紧接而至，见只有屏风后模糊的四个身影纷纷不自觉对视一眼，后道：“见过贵人。”

徐行见燕姜冲自己点了点头，轻咳一声道：“你们三个，先自报家门吧。”

没想到一开始问得竟是这个，那三人皆是一愣。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一个蓝衣女子，她做礼轻声道：“奴婢花溪，是伺候莲姬姑娘的。”

“奴婢清颜，是伺候穆熙姑娘的。”另一个青衣女子紧接着道。

“阿红，后厨的杂工。”

最后这人并没用“奴婢“自称，且她的声音也不似寻常女子那般轻柔，反而带着点粗犷跟沙哑。若不是她的名字女性化十足，只怕乍听之下可能会将她当成男人也不一定。

燕姜看着她们，眼睛微眯，对着徐行挥了挥手。

“金梗花与紫荷干的作用，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这是第二个问题，明显是在打消了几人的防备之后快速切入了正题。

这一次先回答的却是阿红，只见她抬眸看了眼屏风后面，才道：“我父亲生前是郎中，我幼时曾跟随他学过点医术。”说着，她又侧头看了眼身旁二人，“花溪跟清颜之所以知道也是我告诉她们的，因为两大楼内部分吃食都带有金梗花提问，为了以防万一我便告诉她们要避开紫荷干。”

“你为何不告诉别人，却只告诉她二人？”

这一次徐行并没有再等燕姜的提示，而是自发地询问出声。

燕姜侧眸略带赞赏地看了眼徐行，心想他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吧。不过……想到这儿，燕姜再度看回面前三人，要说真正的凶手，只怕压根想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