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背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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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整个梨尚阁的气氛也越来越糟糕。

燕王铁青着脸坐在高座，身边伴着的是萧皇后与蕙答应。不过此刻他的神情压根没放在身边两个女人身上，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下首的燕姜，那目光似乎恨不得能将她生吞活剥。

对于这样的表情燕姜自然是不陌生的，毕竟在每次事出结果指向自己的时候，燕王看着她的都是如此神情。那种仿佛是透过她的脸想起她往昔母妃一般的样子真是让她倍感好笑，毕竟眼下在场的可是有一个人更比她神似木贵人才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派去西凉殿搜查的太监们回来，他们一部分是由刘全带去的，另一部分却是萧皇后自告奋勇派去帮衬的人手。两方入门齐齐恭敬做礼，须臾便见其中为首的大太监道：“陛下，奴才们已经查过了……只是并未在西凉殿内发现任何西红花的影子。”

“这怎么会……”徐元墨惊诧出声，下意识就向萧皇后望去。

殊不知他这样的举动很是让人生疑，萧皇后莫名瞪了他一眼，自己则十分冷静地道：“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搜清楚了吗？”

“回娘娘，奴才们将整个西凉殿都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花园里的泥土都刨出来看了，的确是没发现。”那太监有些讪讪地答道。

听至此萧皇后忽然蹙眉，看着燕姜的神情瞬间带了几分怒意。然而碍于燕王在此她并不能直接发作，她心中思忖着，忽而冷笑：“看来你还真是有备而来，不如本宫将你请去刑司院，让那里的老嬷嬷问问你到底把东西藏在哪儿了？”

屈打成招是宫里惯用的手法，不过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燕姜听了这话只是轻轻上扬嘴角，她前行两步，很直接地与萧皇后对峙道：“娘娘这是准备严刑逼供吗？”

“你若无罪，自然不会逼出什么供来。”

“可众所周知，活着进入刑司院的人，出来都去了半条命了。我无罪却遭受如此刑罚，岂不是太过不妥？”

“那只能怪你运气不佳，为何每每出事总是有矛头指向你呢？”萧皇后轻蔑地说着。

哪知她整句话正中燕姜下怀，她募得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看向燕王：“父王你也听到了，事实上儿臣也很怀疑为何每每出事总有矛头指向儿臣呢？”

“首先来说，儿臣与沈嫔交好已经不是一两日，鉴于上次她小产时就有人无故冤枉儿臣，儿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找到真凶的。之后因着要帮沈嫔调养身子，儿臣更是脚不沾地、宫里宫外地跑着寻求名药。当时出了什么事儿父王心中定然明白得很，所以儿臣就想问了，我掏心掏肺对沈嫔这么好，又是凭什么在她第二次有孕时就痛下杀手呢？”

“皇后娘娘可别说我是嫉妒父王对她的宠爱，眼下宫里所有人可都清楚得很，最受宠的人到底是谁！”

“您也别说我是为了享受一时心理上的快感，儿臣自认为还没那么变态，所以横竖都说不通的一件事，怎么就能指认到我头上来了？”

燕姜说得头头是道且不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待她说罢后，房中难得沉默了下来。

综上所述她所说的每一件事燕王自然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因而经她这么一提醒，连他都有些想不明白，心中隐隐更起一股疑虑。

见状燕姜眸中闪过一道利光，她很恭敬地对着燕王做礼：“虽说此事儿臣还是最大嫌疑人，但为了洗清自身冤屈，儿臣建议父王不如想想，沈嫔若失了孩子，这宫里面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燕姜你……”萧皇后右眼皮一跳，明显察觉到了燕姜的意图。然她正准备斥责开口的时候却见燕王警告般地看了她一眼，逼得她只能就此沉默，藏于袖中的手愤然紧握。

“当然为了避免有人觉得儿臣也在栽赃陷害，所以请父王派人彻查整座皇宫，想必除非那西红花长了脚，不然总会得到结果。”

“陛下，臣妾觉得不妥！眼下已是深夜，若是彻查皇宫闹得沸沸扬扬，那明日早朝时大臣们可要怎么想！”

“哦？”听了这话的燕王却并未表态，只是抬高声调出了这么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