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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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忐忑不安中，聂飞等待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在聂飞的感觉里，当真是比半年还要长。半个时辰一到，聂飞立刻冲到玉杯旁。此时，他的心情急不可耐，可是越到这种时候，他的手越是沉稳，决不让杯中液体，因为自己的移动而产生振动。

在玉杯举到眼前的一刻，聂飞发现，这一次，杯中的液体，终于产生了一种令人欣喜的变化。杯中的液体，还是分作两层。上一层仍是菜油，只是这次菜油中的绿颜色，变得更加深沉，变成一种墨绿色，并且其中隐隐透出一种黑气。下层便是那天眼泉水，本来透明的泉水，此时已变成了洁白，只有一半的透明度。由此可见，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融进了水里。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泉水里面，不时有雾气流动，就好像天上的云融入水里，飘飘渺渺，不断变幻。

见到这种情景，聂飞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是成功了。但究竟下面的天眼泉水里，溶解的是不是谢灵草的仙性，此刻还不能下定论，要用事实来验证。

首先，便是设法将天眼泉水取出。天眼泉水位于下层，想要将天眼泉水取出，而不沾染上一点儿上层的菜油，也许在别人眼里，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对于聂飞来说，却是一件最为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方法很简单，便是用一个漏斗，实现油水分离，这他在以前的实验室里，不知做过几百千次了。

他找来一个玉杯，设法在底部钻出一个小孔，用塞子塞住，然后把所有的液体，倒进这个杯子里。半个时辰之后，待到油水彻底分离，聂飞拿起杯子，拔掉底部的塞子。于是，下层那天眼泉水便如同一条细线一般，从杯子里流了出来，流到底下一个洁净的杯中。

待到天眼泉水流净，聂飞赶忙又把塞子塞上。杯中所剩下的菜油，极有可能含有剧毒，聂飞并不敢随便丢弃，否则说不定会害死多少人。至于说究竟该如何处理，聂飞倒未曾想好，先保存起来便是。

现在，聂飞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半杯流出来的天眼泉水上。“这泉水里面，到底是不是如同我料想的，是谢灵草蓄有灵气的物质？”聂飞两只手支着下颌，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泉水。忽然，他直起身子，双掌一拍，“我在这里想来想去有什么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聂飞起身，去捉了一些小动物，小到飞蛾、甲虫，大到老鼠、青蛙，凡是能够看到的，统统被他捉了来。甚至在最后的时候，他捉了一只刺猬和一只野兔。他捉这些动物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用这些动物，试验泉水是不是有毒。当然，没有毒更好，如果泉水有毒，这些作为实验的动物，肯定难以活命，等于是残杀了许多生灵，这让聂飞的心里微微有些不忍。但他一想到，这个实验，关系到修仙界亘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一件大事，心想这些个动物，能有幸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也算是它们的造化了，即使丢掉性命也不冤。这么想过之后，聂飞的心里才稍稍好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