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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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猿哼了一声，无言以对。他也知道霍君白虽然只有地仙境界修为，但其法术威力极大，远强于他，他远远不是其对手，对方既然杀自己易如反掌，那给自己的伤药也没必要弄虚作假，看来真的不是什么妖孽，但他生性粗鲁，又被霍君白打成重伤，也不愿认错，只能哼了几声，默然不语。

“走罢！”孙悟空一声叫唤，霍君白潜运灵力，感觉自己脚下灵气如同泉涌，托着自己的身躯直飞而起。

之前他修为未到霞举境界，只能御剑飞行，此时脚踏虚空，御风而行的感觉无比玄妙，令他心情不禁大为舒畅，忍不住就是一声长啸。

孙悟空哈哈笑道：“往东南方向飞，便可以飞出花果山地界。”

霍君白依言转向，一边飞行，一边询问：“大圣，你说你清楚那花果山中藏着的秘密，那是什么啊？是否方便说给君白听听？”

“那些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俺老孙早就知道了。”孙悟空突然叹了口气，思索了一下，才道：“当年俺老孙因为大闹天宫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那五行山虽然厉害，但俺也有负海担山之能，要不是如来又写下了一张法帖，上书“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明咒贴在五行山山顶处，俺老孙早就脱困而出了。”

霍君白在《西游记》里看到过这段传说，点点头，续问道：“后来呢？”

又叹了口气，孙悟空颓然道：“自那件事后，过了五百年，玄奘师傅一人一马路过五行山，将俺放了出来，俺感激他救俺脱困之恩，便认他做了师傅，立志要保护他去西天取经。”说到这里，孙悟空似是有些激动，语音也有些颤抖起来：“可是师傅他竟然认为我顽劣难训，去找观音借来了一个金箍儿，偷偷藏在给俺的帽子之中，自那之后，但凡俺行事偏颇，师傅他就会用观音传给他的紧箍咒来咒俺，咒的俺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听了这番话，霍君白心中极为难受，不过心想他最终历尽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成佛之后自然也去掉了金箍儿，便安慰道：“大圣，幸好后来你修得金身成佛，那紧箍咒再也不能伤害到你了......”

谁料，孙悟空却是无奈的苦笑一声，缓缓道：“不错，那紧箍咒的确不能再伤到俺了，但自俺被套上那‘斗战胜佛’的外衣之后，俺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孙悟空了......”

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情，停顿了片刻后，孙悟空才继续讲道：“自从俺从西天取经回来之后，那金箍儿也被去掉了，但俺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对于以前的一切，俺都不再关心，什么花果山称王，什么逍遥自在，这些俺都不会去想，但那时的俺心想着也许成佛便是看破一切，看空一切，便老老实实的跟着师傅随着如来念经念佛，直至后来的一天，才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俺之前一直以为那金箍儿是惩罚的工具，后来才知道，那金箍儿带的时间越长，就将自己的本性消磨的越多，原本俺老孙的本性，全都被封印在那个金箍儿之中，然后将那个金箍儿镇压在俺的出生之地。”孙悟空苦笑着摇了摇头。

“花果山？”

“是，正是花果山，这也正是那只巨猿所说的‘打破封印，救出妖猴本魂’的意思。”孙悟空点了点头。

霍君白一皱眉，停下身躯，问道：“大圣，既然你的本魂被封在金箍儿中压在花果山下，为什么刚才不让我帮你把那金箍儿取出来，然后打破封印？”

孙悟空笑了笑，道：“幸而俺老孙福大，在不久之前，在花果山底下镇压的金箍儿已经自己裂开了，俺的本命魂魄已经重归俺的元神，现在的俺，真的能感到那一份在取经之前的逍遥自在，看来这也是老天可怜俺，将俺的本性拿去数千年后再度还给了俺。”

吁了口气，霍君白点点头，拍拍胸口，道：“谢天谢地。”

孙悟空哈哈一笑，道：“好啦，快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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