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中生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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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明察，我们也不知道……这不是我们做的。”雪姨娘此时仍然极力否认到。

这是白芷青突然冷笑了一声，走上前来，道：“二位姨娘，你们老实说吧。这糖醋排骨你们为什么要拿来这？拿来这了为什么要藏起来？”

“我，我们……”地上两人也一时急了起来。

在场其他人也被白芷青的问题带着开始想。对啊，若她们只是来偷吃夜食的，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反而偷偷摸摸，还要将东西藏起来。

“我们怕老爷知道了不高兴，毕竟这是给雨夫人的。”雪姨娘依然能词擅辩。

“那为何你们拿来了却一口不吃？”

“这……”

“一口不吃就算了，为何还往里面下毒？”

“我们没有……”

“那妮儿晕迷前听见你们说什么‘真正地方’和什么‘回不来’，又是什么意思？”白芷青有些疑惑不解。

琴姨娘听到这后突然惊恐地抬起头。

“什么真正地方？什么回不来？”白芷青语调好奇地一步步紧逼。

“老爷……”雪姨娘放弃了辩驳转而抬起头换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抬头望着白战勇，似乎想要寻求庇佑，眼神里充满了委屈与哀怨。

然而这次，白战勇却什么都没说，目光不明地看着她们两。

雪姨娘眼神一暗，有些绝望。突然觉得很荒唐，又有些自嘲。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听到关于她的事情就如此在乎如此紧张。那她们这些年的夫妻之情算是什么呢……

这时，就听白芷青突然上前一步，目光尖锐地盯住琴姨娘的眼睛，缓缓问道：“难道这里才是雨夫人真正失踪的地方？而你们在她菜里下毒就是想让她回不来？你们怎么这么做！我是说这么久雨夫人都没有动静……”白芷青有些不敢相信地说到。

白战勇一听她后面一句话，气的拳头紧紧一握，身子有些发颤。不知道是愤怒的还是激动的。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冤枉我们！你这是诬蔑！”琴姨娘不顾形象地大叫起来，言语十分激动。

“冤枉？诬蔑？刚刚妮儿才说看到你们的时候，你就说她诬蔑你。现在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又说我诬蔑你？你这么紧张，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鬼吧？琴姨，你的举动未免也太奇怪了。”白芷青诧异的说。

白战勇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心思却已经过了千百回。

白芷青虽然没说出口，但是这些东西拿出来代表了什么，他不可能不懂。

刚开始，他有怀疑过白芷青和她这个丫鬟。但是一开始这两人就是冲着调查打晕这丫鬟的行凶凶手来的，并没有一开始就针对晴雪和书琴。且看刚才白芷青和她丫鬟的举动神情，都不像是假的。那丫鬟刚刚还怕自己误会而给晴雪、书琴洗白，证明她们不是行凶凶手，证明并不是想故意害她们。且白芷青也是个没用的废物，给她个胆子也演不出这一出。这两个丫头只是一心想要抓住行凶凶手而已，却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牵连出这么多来。所以应给跟她们没关。

但是晴雪和书琴……

“爹爹，你不能听这个女人的话啊，这一定不是娘亲做的。”一旁的白启萧、白新柔和白素灵一见事情发展到这地步，都双双跪了下来，帮着求着情。

“说，怎么回事！”白战勇没有理会跪下来的三个儿女，而是缓缓弯下身子，紧紧捏住雪姨娘的下巴，逼迫着她抬头看向自己。一字一字地咬着牙问出。

雪姨娘此时脸色煞白，满脸伤痛又满含不甘地看着白战勇。

“老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吗！”

“爹，不是的，娘只是……”这时一旁的白素灵突然上前准备帮雪姨娘开脱。昨晚娘亲跟她讲了那些，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娘亲告诉了她那些，她就应该帮娘亲分忧，解决问题。

然而她才刚一开口，在她旁边的雪姨娘却突然一把拽住了她。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自然知道这是她娘让她不要说话的意思。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娘亲告诉了她事情的缘由却又不让她帮忙，但是还是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说！怎么回事！”白战勇没有理白素灵，也没有回答雪姨娘，却是重复着那句话，更加愤怒地吼道，手上也更加使劲，捏的雪姨娘下巴都要碎了。

“她死了！已经回不来了！你却因为她的随便一点消息就这般对我们！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算什么！”雪姨娘突然也爆发了，不顾形象地大喊起来。脸色苍白，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端庄贤淑的样子。

“娘！”白新柔和白素灵有些惊恐的哭着在一旁跪着扶住雪姨娘。

“说，怎么回事。”白战勇仍然没回答她，继续重复着。只是语气中的忍耐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我说不是我们，你信吗？”雪姨娘抬起苍白的下巴，固执地望向白战勇。一旁的琴姨娘早就吓的不住哭泣。

白战勇这次却看着她沉默了。

雪姨娘盯着白战勇的眼睛望了许久，最后终于哭着笑了出来，“雨夫人，雨夫人，这么多年，终究敌不过一个雨夫人。老爷，你可以为了她兴师动众地来昌州，可以为了一个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魂魄整日做她爱吃的菜，可以为了她的一盘下毒了的菜就来处置我们。哈哈，真是可笑啊～”

白战勇也有些不适了，望向她的眼神带着失望，愤怒和些许不忍。

都是受伤的有情人。都是得不到的等待者。

白芷青心头也有些感慨，其实说起来这雪姨娘也是有些可怜的。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白战勇而已。她模仿雨夫人整日穿白衣，让白战勇对她另眼相待，却终究敌不过雨夫人在白战勇心中的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