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中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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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迅豹落荒而逃的第二天，希赛与巨流思两人正在一个百花盛开的峡谷里徜徉，希赛与巨流思已经在此一天的时间了，希赛闻着百花的浓香，心头说不出的舒畅，而巨流思却愁眉苦脸的跟在后面，嘴里嘀咕道：“这破地方有什么好？这些风一吹就倒的花花草草有必要看这么长时间吗？再不赶紧跑路，迅豹找来帮手我们就有麻烦了！”

希赛却毫不在意，随手将摘下的一朵黄花塞进嘴里，笑道：“你怕了？老子就等着它来报复呢，听说魔兽的魔核很值钱的，咱们出来没带着金币，到了城市里吃什么？住哪里？”

巨流思继续嘀咕：“到了有人的地方还怕没金币吗？咱们是干什么的？海盗还需要随身带着金币吗？哼，亏你还是南海海盗总首领！”

希赛给巨流思说火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哩，这是在陆地，没在海里，还盗个屁啊！”

“反正咱们是强盗，没吃的喝的就抢呗，管他陆地海里？”

希赛正要好好给巨流思上一课，便听远处一个苍老洪亮的声音说道：“果然是强盗！刚跑到我们大山里来就杀人子女，你们不知道已经犯了山里的大忌吗？想要走出大山，难喽！”

希赛与巨流思大惊，能够悄悄靠近自己身边的高手，两人还真有点忌惮，赶紧四处张望，就见贴着一片山壁前生长着一棵大树，也不很高，也不很粗，但树干苍劲，形状奇古，稀稀疏疏的树叶子却泛着绿油油的光，透发着强大的生命力。

希赛仔细打量，终于在树干中间看到了一张人的面孔，这张面孔似是而非，皱纹堆叠，胡须、眼睛、嘴巴全都是一片灰色，毫无色彩，但却偏偏透出生命的活力。

“老树啊，是你在和我说话吗？你听到我们说强盗，我们就是强盗吗？”

老树的嘴巴在开合：“难道不是你说要搞魔核？难道不是那个傻大个说你们是海盗？”

“搞魔核怎么啦？难道人类不杀魔兽，反要把他们供起来吗？魔兽和人类难道不是天敌吗？见了面难道客客气气施礼打招呼？笑话！”

老树被希赛呛得半晌没说话，叹一口气道：“没有开化灵智的魔兽自然是人类的口粮，但魔兽一旦具有灵智，拥有了灵魂，便与普通魔兽不同。同样灵智的生物应该站在同一个台阶上，难道不是吗？”

希赛不知道这个具有灵智的老树都有什么神通本领，只好站在远处笑道：“你这个老树说得对极了。同样灵智的生物才能站在同一级台阶上，而我的灵智明显比那个什么迅豹要高上一个台阶，所以迅豹就应该给给我当粮食。对，就是这个道理！”

“唉！看来你的灵智确实不是一般的高，我说不过你。但是，我要警告你，你打伤的那个迅豹联络了许多高阶魔兽，正要找你报仇。你们好自为之吧！”

巨流思在一边很是烦恼，以他的实力对付两只高阶魔兽还有可能，对付三只那是准败无疑，希赛虽然厉害，但也不能同时对付七八只吧？想到此，赶紧说道：“大哥啊，我们快走吧？这山里魔兽最是记仇，迅豹一定会邀集同道来找我们麻烦的。还是赶紧出山吧！”

“我x！我怎么有你这么胆小的小弟？怕什么？真要高阶魔兽多了，你只管自保，我一人就能杀光他们啦！”希赛又转头向着老树笑道：“喂，老树啊，我这是第一次看见会说话的树，我有些问题想问，不知你可肯赐教？”

“赐教不敢当，有问题尽管说就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我说你的年龄有多大了？你们进化到后来也能进化到人形吗？你是不是也像魔兽一样有魔核呢？”

“唉，在这峡谷里一百年也没有今天动得脑筋多。年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从我进化出灵智便在这大陆上游荡，太阳与月亮升起落下多少次，谁又去数了再去记住它？至于人形嘛，我现在就能化为人形，只是难看了一点。嘿嘿，要让你失望了，我们树人是没有魔核的，我们的每一根枝条每一片树叶都蕴藏着我们的一部分灵智，死后便也消散了。”

“哈哈！看来你的年龄比我大，我得叫你一声老哥啊。我说老哥，既然能化为人形干嘛还保持树的形状？化成人形之后你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喝喝酒，交交朋友啥的，岂不快活？”

“唉，变化人形之后，被人类瞧不起，太丑了。传说人类的顶尖魔法大师能炼制什么化形药水，吃后我们便能彻底变化成人形。可我们又如何能见到这样的魔法大师？酒我们是不喝，朋友嘛，寂寞就是我们的朋友了。”希赛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苍凉”。老树的话里就透着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