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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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别动，乱动个啥？”一个白大褂跟着刚才那位护士进了病房，他看到古言的动静就大声喝止。

“胡医生，这里是病房，是不是该小声点才对啊。”那小护士忍不住出言提醒。

“你一个小小的实习护士也敢管起我来了？不想干了是吧！”胡姓医生双目一瞪，又是一顿发飙。

古言看不下去了，他微微抬头打断了胡医生的自我演讲：“那个，胡医生是吧，我的腿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哼，你急啥，刚刚动完手术，麻药还没消了。”胡医生冷哼一声，就开始对古言进行一番常规检查，不过显然对古言打断他的发言有些怨恨，手里的动作大了些。

古言现在是砧板上的肉，只好随他折腾，却没想到迷御姐天籁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帮助白衣天使解围，善值+1。”

我去！这样也行啊？古言顿时目瞪口呆起来，那胡医生发现了病人的怪状，不过并也没当回事，只说没什么大碍了，就离开了病房。

“刚才谢谢你啊。”小护士看到古言似乎想坐起来的样子，就将病床前部向上摇起一个角度。

“没什么，刚才那什么胡医生，怎么这么大脾气啊？”

“胡医生他一向这样的，我都习惯了。”小护士显然不想在背后说人坏话，一句话带了过去。

简单交谈了几句，古言知道了这位小护士名叫席芮芸，在这里已经将近一年了，按照时间算的话，她早就可以转为正式护士了，可是每次申请都被院方驳回，也不给她什么说法，就这么干耗着。

古言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过刚一动嘴就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顿时也就没有了下文，毕竟他此刻自身都难保了，还哪里谈得上帮助别人。

“我觉得你挺眼熟的。”席护士突然轻声说道，“啊，对了，你就是那个古氏的大少爷...呃，对不起。”

说到一半，小护士大约也想到了古家的遭遇，她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

“没事，我已经想开了。”古言因为得到了命运天平，父母再生有望，反倒已经不怎么放在心上了，此刻的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尽快提升自身的实力。

席护士却以为是触到了古言的痛处，所以也不怎么吭声了，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就是他了！”一个粗鲁的声音传来，还是那个胡医生，这次还跟来另一个白大褂，看模样似乎是院方的领导。

“郝叔。”古言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秃头的医生，这是这所医院的副院长，曾经也是他父亲的好友之一，经常到他家去串门的。

“古言你好。”郝副院长此刻的神情中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慈爱。

“虽然我跟你父亲曾经是至交，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先安排了手术，不过人情归人情，医院要生存下去不能光靠人情，你的医药费还是要付的。”

kao，扯了半天原来是来催钱的，还真是人走茶凉啊。古言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硬梆梆地问多少钱，郝院长当做没看到，报了个数字后继续说：“如果你付不起的话，那只好请你走人了，走之前先把未结清的钱结清。”

“你！”古言顿时火冒三丈，不过他此刻又不能动弹，只能怒目圆瞪看着郝院长。

“好了，就这样了。”郝院长就好似来下达了最后通牒一样，说完就转身离去了，连一句慰问的话语都没有，相比起当初有事求到古佑民的时候，现在的翻脸无情实在让人寒心。

“好好好！我没钱，那就让我出院吧。”古言也不打算据理力争了，这样的情况在小老百姓头上屡见不鲜，已经成为一种默认的规则了，有钱有势的，医院会供着你，没钱没势的，对不起了。

“哦，那也行，你回去慢慢修养吧，念在跟你父亲相知一场，我也知道你现在拿不出钱，之前的医药费先欠着，不过你的身份证得压在这里。”走到门口的郝院长又补了一句，这次总算还有那么一点人性，不过也就剩那么一点而已了。

古言冷哼一声，也不答腔了，他问清胡医生还有多久麻药的效果会过去，然后就打算先借根拐杖离开这里再说。

“借拐杖？借了你，那别人怎么办，你不还来怎么办？”胡医生是青出于蓝，完全不给面子。

“那个，我可以出钱租一副拐杖来的。”席护士大胆地站了出来。

胡医生这回是彻底对这位小护士记恨上了，他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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