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奥斯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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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利尔斯大主教的计划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偌大的圣·托提涅夫大教堂此时显得极为冷清，就连平日里最为热闹，喧嚣的圣庭骑士驻区也是寂静无声，偶尔才会响起些许脚步声。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射进圣光大厅里，为大厅染上了一层斑斓的色彩。但往日坐满僧侣教士的大厅，此刻却寂寥空落。在炫目的光线直射之下，微小的尘埃无所遁形，它们上下沉浮，最终缓缓落到地下。

“我说过：我要谨慎我的行为，不让我的舌头犯罪；作恶的人在我面前时，我要闭口不言……”

宽大的圣光大厅，此时此刻，只有一位老人低着头念诵着祷文，苍老舒缓的声音不断地在寂寥地空间当中回响。

现在的圣·托提涅夫大教堂，除了维持基本运作的人员之外，全都被派了出去。而且所指派的地点也尽是遥远的外省——没有一个人是在奥卡姆省境内的。因为接下来所将要发生的大事件将波及整个奥卡姆省。

不仅是内厄姆郡，在整个奥卡姆省各郡的圣庭人员也一直在进行着撤离。这么大规模的撤离，自然很难瞒过有心人的眼睛。特纳侯爵就这件事已经询问过多次了，都被朱利尔斯大主教给糊弄了过去。

事情进行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要说特纳侯爵，整个奥卡姆省的上层人员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将要什么大事情即将发生。圣庭人员的大规模撤离，皇家龙骑兵的抽调，单独一件事发生，还能够找理由糊弄过去，但如果两件事同时发生，就由不得人们不往坏的方向去思考。

当发现事情已经无法在遮掩了，朱利尔斯大主教也就索性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开始把人往外派，做的正大光明。

对此特纳侯爵方面就算想阻拦也没有办法去阻挡，两者互相管不到对方。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队队圣庭队伍离开。如果换个时间，换个背景，对于圣庭这种行为，特纳侯爵必然是举双手欢迎的。但在皇家龙骑兵也跟着出现调动之后，他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到了这种时候，也许才让人真正意识到，皇室和圣庭终归还是希罗国最庞大的两大势力。仅仅只是这样的调动，就已经让人感到不安了。而内厄姆，现在还没有办法去阻拦或者改变。

特纳侯爵的权势，仅仅止步于内厄姆郡内。也许在别的省，有着为数不少的盟友，但却无法在现在的局势中提供有效的帮助。

嘎吱——

圣光大厅那扇高大朴素的对开大门被推开，朱利尔斯大主教的贴身侍卫走了进来。他走到旁，并没有出声，耐心的等待朱利尔斯大主教完成祷告。

朱利尔斯大主教也并没有受到开门声的影响，依旧看着高高竖立在讲台之后的纯金十字架，继续念诵着祷文。

“我闭口不认罪的时候，终日哭泣，身心疲惫。上主啊，你日夜惩罚我；我筋疲力尽，像水气在盛暑中蒸发。”

最后一个音节随着尘埃一同落下，祷告也宣告结束。朱利尔斯大主教在胸前划了十字后，才缓缓转过头，看向侍立在不远处的奥斯古德，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奥斯古德，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