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雪道独行 长安多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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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不远处街对面那宅子，这茶楼的老板就打开了话匣子。他端着的紫砂壶在方解对面坐下来，让小二又添了两样干果。这样的天气客人就方解一位，老板或是太过无聊，所以一开口就停不住。

“据说这宅子在很久很久以前住的还是一位朝廷大员，我记得听我父亲还是我爷爷提起着……这地方就算没破落一百年，也有七八十年了。据说因为那位大人犯了事被剥去了官爵，一家人被轰出了长安城。临走前他将这宅子低价卖给了一个富商，这地方曾经繁华，现在最繁华的东二十三条也比不得这里曾经的繁华。”

老板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正因为这里当时是长安城里数得上繁华的地方，那富商低价买了宅子自然欢喜，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家眷住了进来。说来也奇怪，或许是他的身份压不住这宅子的地气，家里人接二连三的病死。到了后来，他们一家更是被生意上的对手下毒杀了。”

“一家几十口啊，一个没剩。”

“哦？”

方解忍不住问道这么猖狂，想必那凶手也没好下场了。”

“那是自然，据说皇帝亲自下旨，如数抵命，那个下毒的富商家里也被砍了几十口人，剩下的都充军为奴了。”

老板叹了口气道再后来，这宅子再次被人买下，后来也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不是仆人掉井里淹死了，就是抱病而亡。这地方越来越邪乎，后来听说是那被罢官驱逐的大人因为悲愤难平，一出长安就毒死了的家眷，然后孤身一人返回长安城，就吊死在那宅子一间偏房里，过了许久才被人尸首。都说是怨气太重，鬼气太浓，谁来也得倒霉。”

“所以这宅子就荒废下来了，就这因为这个破宅子，整条东十八街都跟着衰败，平日里也没人到这里来。也正是因为这里不行了，东二十三条才繁华起来的。”

方解点了点头，忍不住又看了那宅子一眼。他可不信鬼怪，那宅子接连出事如果不是巧合，就是当时有人故意为之。但后来为没有接手这宅子就不了，至于那么多鬼怪之谈，多半是以讹传讹。

“这宅子地契在谁手里？”

方解问。

“不晓得”

老板晃了晃脑袋道多半是在长安府衙门里。”

方解嗯了一声，饮尽了杯子里的茶，再次看向那宅子若是把这块地方买下来，重新起一片院落应该不会有事，毕竟已经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有鬼魂，也早就烟消云散了吧。”

“那可不一定！”

老板道有顽皮的孩童经常爬进去玩捉迷藏，今儿一早有几个孩子进去没多久就吓得嗷嗷哭着逃出来，说是里面有恶鬼。我多事问了问，说是里面本来住着的一条野狗死了，脑袋被咬掉，也不是咬死的。可是能无声无息的咬死一条野狗，而且这里又不可能有野兽，除了恶鬼还能是？”

老板为了印证的话，指了指外面那只蜷缩在墙根冻得瑟瑟发抖的野猫说道您看，连那野猫都不敢进宅子里避雪。”

方解顺着老板的手指看，随即微微皱了皱眉头。

确实，那只野猫宁愿在墙角蜷着顶着风雪，也不愿意进入那个破落的宅子里，这不和常理。

或许，那宅子里真有怪异吧。

方解笑了笑，打消了对这片破落院子的念头。本来他只是好奇而已，花了一壶茶的钱，还听了个有趣的故事，这个就这样。方解起身，结算了茶钱走出茶楼。才走没几步那茶楼的老板追出来，送了他一柄半新的油纸伞。

“不值钱，拿着挡挡风雪。”

老板将伞塞进方解手里，等着方解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心满意足的跑。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坐下来听他讲故事，这少年是个好听众。方解擎着油纸伞往回走，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那只野猫。

不为，那野猫的眼睛里好像有一种很复杂的申请。

方解笑了笑，心说听了个故事便开始疑神疑鬼。

风雪道上，少年独行。

在他消失在东十八街的街口，似乎有一片乌云从天空中急速的坠落下来落进那破落院子里。蜷缩在墙角的野猫凄厉的叫了一声，转身逃走。茶楼的老板看着惊惶逃走的野猫撇了撇嘴，心里说道你休想吓着我。

他目送那少年离开，没注意到破落院子里有一双阴沉的眼睛从墙缝里往外看了看。

老板想着那少年多给了二十文茶钱，足够买一把新的油纸伞了。送伞还得了个人情，说不定多一个老主顾呢，于是他有些得意，觉得真是个做生意的天才。

野猫逃的无影无踪，少年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就在这天，长安城里又出了三宗命案。

死的三个，都是演武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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