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怒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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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也打量了一番众人，目光也在林九儿那里停留了片刻，此时这小女孩一脸无辜地与他对视，好似昨晚那个向太子自荐枕席的根本不是她。就在萧凛凝神思付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那人是个年轻男子，立在林九儿身后，略微垂首，所以他的面容看得不是很真切，但这人给萧凛的感觉却是很异常。

“九小姐真是好眼光。”千绝殇伏在九儿耳畔轻声念叨，“这个五殿下也不错。”

“当然很不错，起码比你强。”九儿头都不回，讽刺地笑着，“人家是当今皇子，你不过是个臭书生。”

千绝殇也是冷哼，不置不否地应道：“是吗？皇子就很了不起？！”

九儿见三辆马车远去，趁众人尚未回神，她转身就想溜。倘若继续留在这里，就算林薮不找她麻烦，林诗语她们也不会放过她。

“呀，这不是九小姐吗？”千绝殇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大吼一声。于是一众人悉数将目光投了过来。

林薮看了一眼九儿，九儿从未见过那种让人寒澈骨髓的目光，鄙弃、嫌恶，就像是恨不能让她消失。身体深处的林九儿似乎瞬间苏醒，望着父亲那鄙薄冷酷的目光，她瞬间就模糊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父亲的孩子他却如此讨厌她？她只是拿了块玉佩，他就要置她于死地？或许这是真正的林九儿在临死之前最后的怨念，它藏在这具身体深处，在遇见林薮的瞬间被激发了出来。只这一瞬间之后，林九儿便恢复如常。

于是在林薮的眼中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图景，开始女儿是悲伤且哀苦的，但渐渐的她笑了。那种笑不是苦笑，而是一种无所顾忌的冷笑。

“畜生，你还有脸出来。”林薮怒喝。

“父亲就不怕我娘的冤魂不散吗？”林九儿不卑不亢地将话题转移到娘身上。

“你还有脸提你娘！”林薮怒气更胜！

“父亲就不怕我娘的冤魂不散吗？”林九儿追问。

林薮见她表情犀利，怒目圆凳，竟有几分莫名慌乱。

“来人把这畜生拉下去！”

“父亲！”林风眠撑着病体赶到，他并未在送行的队伍，只是听说九儿在这，唯恐担心她再闯祸，于是就赶了过来，谁知道她真的闯祸了。“九儿年幼，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九儿！还不向父亲认错。”

看着林风眠一边咳嗽一边跪了下去，林九儿还真是不忍心。她不情不愿地扑通一声跪在林薮面前，却转身去扶林风眠。

林薮面色铁青，低吼：“还不扶起少爷。至于你，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吃饭。”

风眠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林薮不忍心亲自将他拉了起来。

“父亲”

“不必说了，送少爷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