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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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被吓到了，她顿了一下，忽地抱住了萧凛的腿，大哭道：“求求你不要伤害他，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再也不见他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萧凛看她哭花的脸，眉心微微皱了皱，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

雪，依旧落个不停，像是要把这冷酷无情的人世埋葬一般。萧萧的心，便这样渐渐地冷了下去，最后沉到了地狱之中。

“在萧凛身边一切小心。”林风眠见天色不早了，最后交代了林九儿一句便站了起来。九儿心情依旧复杂，她转动眼眸，看了风眠一眼，轻轻点了点头。风眠看她怏怏的，似乎还有什么想说，但最终还是没说。只是眉心紧蹙，叹了口气。

此时萧凛似乎已经进了书房，风眠离去，他亦没有再出来，只让随侍传话，说只要他有空，要多多过来走动。

随侍帮林风眠穿好大氅，主仆便走了出去。九儿送到门口，便也没有再说话。积雪有些深，林风眠刚走出没多远，忽地于寒风中发现了公主萧萧。只见她木头般站在一棵枯树后面，眼睛鼻子都落了好些雪珠子，旁边的小丫头就跟着一起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风眠有几分诧异，便走了过去。

“公主殿下何故站在风雪里？”风眠一边问，一边已将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披在了萧萧身上。虽然知她对自己有些痴想，但此时此刻，林风眠只当她是个小女孩。但在萧萧看来，却不是这么简单。

小宫女只焦急地道了一声：“三少爷您可来了。”便动了动脚差点摔倒。而萧萧却瞬间热泪滂沱，那种难以描述的伤心，顷刻将她击垮，她看着风眠，似有千言万语，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苍白的樱唇，无力地颤抖，泪眼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落。那中锥心刺骨的疼，让萧萧肝肠寸断。

林风眠看着这双凄绝的泪目，忽然心中一动，竟像是塌了一角。他微微一笑，拍拍她身上落雪，柔声道：“公主快进屋吧。小心风寒”

萧萧却只顾摇头，泪像是要流光了一般。

风眠不知道说什么好，微微叹了口气，交代旁边宫女道：“扶公主进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萧萧痛不欲生，往前就想去追他，却因为脚麻摔倒在地。

宫女心疼不已大呼：“殿下！”似是故意让林风眠听到，可林风眠只微微一顿，便走了。萧萧趴在雪地里，许久，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那大氅交给了宫女：“快替我还给他，他身子弱”

宫女无奈地接过大氅，径直追了出去，却没有追到。

这一切都被萧凛看在眼中，他对萧萧的心情并不是很理解。在眼中，林风眠只不过是个臣子，怎么能高攀公主呢！可是萧萧，为什么那么喜欢他。而那种喜欢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难道真的会让人如此痛不欲生吗？

凛将目光移到风雪之中，他的心便如同这十月寒天，坚硬而冰冷。他没有被爱过，亦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要成为一个强者，因为只有强者才能保护身边的人。而要成为一个强者，首先便是要绝情弃爱。这是当年师父告诉他的，然而可笑的是，师父却是个情种，一生为情所困，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