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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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想做奴婢？”他有几分气急败坏。

九儿原本很好的兴致，被他这么一问，也有些生气。什么叫做就这么想做奴婢，难道打扫打扫卫生就叫想做奴婢？

她缓缓地将自己的衣服从萧凛手中一点点抽出来，笑道：“殿下这意思我不懂。第一，我只是帮着大家一起打扫卫生，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错。在军队里，将军也会和士兵一起守城，那你会说是将军想做士兵？第二，我作为您的侍妾，正妃来了之后，我难道不是奴婢吗？”第一句，她是为自己辩解，第二句则是为了质问萧凛。不过，她这两句话可是让茶香墨香他们开了眼界，首先他们见识过自己主子有如此口才，第二是没想到主子会有如此胆识敢正面对抗殿下。

萧凛倒是不意外，早之前在相府他就领教过她的伶牙俐齿了。他向来寡言少语，并不是很擅长辩解，此时倒是被她给问到了。

“你不会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他放缓了语气，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这在茶香她们听来简直就算是承诺了，可九儿却并不以为然。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这处境除了她自己，谁也帮不了她。

于是叹了口气，她似笑非笑地说：“殿下大恩，九儿铭记在心。今天初二，离初八还有六天。殿下也该好好准备一下了。”

萧凛神色凛冽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九儿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继续做手中的事情。只是，她的心好像瞬间被掏出了一个洞，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主子，你怎么用手擦？”墨香诧异地看着九儿，只见她用一只手反复地摩挲着桌子，抹布却仍在一边。

九儿一怔如梦初醒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又是一声长叹。慢慢走出琳琅殿，她的心情已经低到了谷底。

就在长春宫准备迎接新人时，将军府也正忙得不可开交，准备嫁女儿。最开心的莫过于水玲珑，可是她也有心事，就是很担心那天在东来客栈的事被萧凛知道，所以这阵子她天天打听相府三公子的消息，好想再见他一次，给他好好道个歉，也好挽回一下。可是呢，偏偏爹爹看她看得好紧，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宫里送来了五套嫁衣，她一套都没看中，她还是喜欢琉璃城女儿家出嫁的时候穿的那种嫁衣，可是爹爹说如果她再闹，就直接禁足。还有，阿凛哥哥也不来了，听说宫里那个丑女人天天闹……想到这里，水玲珑可真是够烦闷的。欢儿将各种朱钗、珠花，摆在她面前，嘟哝道：“小姐，这可都是眼下最流行的款式，你仔细挑挑。今天都初二了，还有三天你就要嫁到长春宫了。”

水玲珑忽然就兴奋起来，拉着欢儿转圈圈：“欢儿，我要嫁给凛哥哥了。这可是我毕生的梦想。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他，才七岁。那一次，我偷偷溜到御花园玩，却不知道被谁推到了荷花池里，是凛哥哥把我救上来的。所以那时候，我就决定对他以身相许。”说着，水玲珑竟然红了眼睛。她一边笑，一边尴尬地擦了擦眼睛，继续笑道：“十六岁时，我听到他提亲，兴奋的三个晚上都没睡着。可是爹爹说，阿凛哥哥或许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他就行。”

她越说眼泪越多，欢儿心疼地看着她，低喃：“小姐……”

玲珑倔强地擦干眼泪，抱着欢儿道：“好欢儿，小姐我一定会得到他的心，你要给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