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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生了一场病,醒来后脑子浑浑噩噩,许多过去的事情都没什么印象.非得看到那些人,那些事,才能想起来.
陈节捏了捏拳头.
因为乡人的流言蜚语,伤害太大,所以生了心病吗?
在军中如此威风凛凛的将军大人,一地了乡后,也要被无知的闲汉粗妇在背后指指点点,压力竟然大到病倒?
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她是该多么伤心啊?!
一时间,陈节对这个世界的愤怒随之而来.
不就是因为是个女人吗?!
不就是因为她干了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好的事吗?!
不就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吗?!
这有什么错!
错的是这个世道才对!
贺穆兰看着陈节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段过去的记忆里,陈节的脑补能力简直让她这个现代人叹为观止,而他年少时那种得意洋洋的轻狂也让花木兰有了许多困扰.
什么kua下能跑马,胸口碎大石之类的,都是从这个亲兵嘴里流传出去的.
一想到陈节可能把花木兰想象成一个躺倒在病床上的娇弱林黛玉,贺穆兰就觉得自己有义务纠正他那可怕的想法.
所以她匆忙纠正道:"你莫想的太多,只是一场风寒,可能是风邪入脑,所以才有了这个毛病."
贺穆兰解释的越多,陈节就越觉得事实是他想的这么回事.
他的这位将军大人实在太会隐瞒真相了,同行十二年,都不知道她是个女人!
她肯定是想独自隐忍这伤痛.
"不说这些了.这些都该是你出狱后该商议的事情."贺穆兰有些内疚的看着花木兰的旧部下.
"那几车粮食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些军奴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您从柔然死营救回来养那些奴隶啊."陈节睁大了眼."那群孩子和老人,您想不起来了吗?当年从上到下都反对您养那些人,所以您让他们在黑山城跟着百工学艺,又把赐下来的田地给那些工匠当学资……"
"今年关外大旱,黑山那边粮食都吃不起了.他们还有老人孩子要养,我想着几车粮食,把家里钱凑凑再拿些东西去换也不是凑不起,就没想着打扰您."
"至于粮食……"陈节一想到粮食的去向就七窍生烟.
"被人劫走了!"
"既然是被人劫走,你照实说了就是,何必忍着酷刑咬牙不松口."贺穆兰皱紧了眉头."陈郡竟有贼寇?"
"我不能说,一旦说了,倒牵扯到您和我一起盗运军粮了.我是半路上被劫的粮食,那些军奴的下落要是露了行踪,还要坏了您的名声."陈节摇了摇头.
"这和赈济之前那些同军袍泽的家人不同.这是要拿军粮去蓄奴的.还不如就让他们以为我是运了军粮拿出去卖,反正都是一样的罪名,何苦再牵扯进来您呢."
"你押送那批粮食用了多少人?劫走粮食的多少人?什么穿着打扮,什么口音,你可还记得?"贺穆兰狞笑了起来:"我这次来,还带了几个‘大人物’.等我想法子把你弄出来,咱们再来找这些人算账!"
"我带了十来个部下亲自押运的.应该不是本郡的人,听口音也不像是汉人和鲜卑人.他们人人骑马,很少说话,像是流寇或者马贼一类.贼首身手不弱,我只在他手下撑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被他的双刀砍伤了胳膊.要不是跑得快,怕是胳膊都没了."
"等等,你说什么?"贺穆兰眨了眨眼."双刀?"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贼首是不是年纪很轻,带着一只佛像耳坠,满头卷发?"
"正是!"
"盖吴!"贺穆兰恨地一拍墙壁.
牢房的墙壁震了一震,砖石粉尘簌簌地掉落下来.陈节不知道自己的主将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竟不知他除了会绑架,居然还会劫道!三四个月前,也不知道他来陈郡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群卢水胡人不在杏城和西边好好待着,东南西北到处跑什么?
"将军竟知道那贼首是谁?"陈节露出钦佩的表情."将军真是见多识广."
"你想的太多了."贺穆兰好笑地开口.
"他也去我家偷过东西.偷不成就抢.还绑了一个富家公子,累得我跑了老远去和他打了一架."
"那一定是将军赢了."陈节满脸骄傲.
"这是自然."贺穆兰点了点头."我替你报了仇,那一战我敲断了他的肋骨,逼他发誓不准伤害平民."
一想到盖吴也被自己打断了肋骨,贺穆兰就觉得这老天有眼,盖吴绕一圈栽她身上,果然是因果循环.
应该敲的更狠点的!
"我先回去和几个朋友商量商量该怎么处理你的案宗.那几车粮食倒是好办,我这里钱是管够的,买了补上或者直接赔偿就是.只是不知道你这罪名要怎么判.若是判的太重,少不得还要打点一二."
贺穆兰叹了口气."此事因我而起.若实在不行,我便担了你的罪名,一人做事一人当罢."
"将军不可!"陈节摇起了头."若是如此,我之前受的那么多罪就白受了."
"你先安心养伤,我说你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成家.但凡在此处有家里人在,至少吃穿上也有人打点一下."
贺穆兰温柔的拉起毯子,盖住了他的腿脚.
陈节苦笑了一下.
要偷运粮草,经常还要时不时离开一阵子去找那些刘宋的私商,他哪敢娶媳妇呢.
那不是连累人家姑娘么.
他这"德操"的字,都快被自己羞辱完了.
"我倒没什么,反正光棍一条,寡母也去了."陈节不在乎地说."只是那贼寇一伙显然是流窜到此处,您既说他已经走了,又去何处寻觅呢?"
"你莫操心."贺穆兰眉飞眼笑.
"我那有一群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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