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炸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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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一次的实验开始了。孔老拿起一坛酒，手臂一震，那酒坛飞向空中，孔老隔空一掌，那酒坛应声碎裂，而里面的液体，在酒坛爆裂的瞬间，一瞬间吸收了打量的灵气，随后“轰”的一声，又爆炸了！

不过这次的爆炸，还有后续。那就是在爆炸完后，张全德和张长夜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那就是一股气进入到酒里，随后酒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对这灵气特别排斥一样，忽然发生了剧烈的反应，随后，酒粉身碎骨。而酒坛里面的酒糟，却却因为这次的爆炸没有那么剧烈，而免受波及。

张长夜走到一小撮酒糟边上，他有些迷茫，为什么酒糟没有剧烈的反应？而张全德仿佛明白了什么，说：“这滩奇怪的东西...额...怎么说呢，我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腐朽。”

张长夜点了点头，心说这叫发酵，但是问题是，发酵没有问题，因为这东西没有产生剧烈的变化。那么难道是酒有问题？

随后张全德接着道：“我感受到了灵力的腐败。我想应该是腐败的灵力与活泼的灵气之间发生了剧烈的交融，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灵力爆炸！”

一边的孔老点了点头，说：“的确，我觉得多半是哪一个过程出了错误，让灵力发生了腐败，变质，才会出现这个原因。”

张长夜听了就是一愣，心说，难道是哪个过程出错了？那究竟是哪个过程呢？

而一边的张全德和孔老则是耐心的看着张长夜，因为这个东西，是张长夜研究出来的，所以他们认为张长夜可以从中找到问题。

但是今天注定会是让他们失望的一天。因为，张长夜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这对于前世精于计算，善于挑错的张长夜很苦恼，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

“海老，如果我给你足够的钱，足够的方便，你有没有把握搞垮天海门？”张长夜问道。此时的张长夜很疲惫，精神疲惫。他想了整整一天，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但是这一天，张长夜始终想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要做的。而之前，张长夜在想资源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酿的酒，所以一时心血来潮，去弄酒了。结果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现在。

海向天看了看张长夜，心里既是惊讶，又是惶恐。惊讶是因为他听说了张长夜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惶恐是因为，他觉得，张长夜绝对是个高人，就像他以前猜测的一样。所以张长夜这么问，他连忙表决心的说：“有，我有把握。”

张长夜看着那张已经布满皱纹的脸，和失去了很多神采的眼神。自然是知道，海向天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而且之前听张全德说，海向天所剩生命不多了，但是他始终卡在瓶颈，如果能有什么助其突破，就能延寿至少十年。

张长夜手一翻，拿出了那个黑球。一指，小粉就爬了出来，把泥和茧吃掉，只留下一颗不规则的灵核。当然，小粉，就是那只虫子，只不过张长夜为了叫着方便，就干脆叫了小粉。

海向天看向那颗并不好看的暗绿色不规则的圆珠，忽然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两只无神的眼睛里面射出了一道光，对，是一道光！

海向天颤抖的站了起来，想用手去拿，却不敢，仿佛这可灵核是海市蜃楼一般。

张长夜看着海向天的动作，很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因为就这么一个小老头，为天海门工作了一辈子的小老头，为家族忙活了一辈子的小老头，最后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张长夜把手里的灵核放到海向天的手里，说：“我给你这颗灵核，算是报答你小时候对我的恩情。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因为你的灵符，你的灵药，我坚持下来了，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报答你。”

海向天忽然下巴僵住了，随后整个人僵住了，然后眯着眼睛，一磕巴一磕巴的点着头，竟然哭了！张长夜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在一边不知道怎么才好，因为张长夜上一辈子，只有胜利和失败，没有感激和爱情亲情这些陌生的东西。

许久，海向天笑了，一边笑，一边自顾自的说：“想我海向天，为了天海门，呕心沥血，为了发展天海门，更是把自家的家业都搭进去了，最后，最后连自己想要的一株五阶灵草，都不能如愿。但是没关系，我愿意为了我爱的门派付出，但是...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忙来忙去，竟然成为了天海门的麻烦！哈哈~我眼瞎啊！而且我失败啊！我的那些儿女，最后竟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都拒绝我，只有老小还念我的好！哈哈！哈哈哈哈！我简直就是个！笑！话！”

说完，整个人都癫狂起来，好像这样他能好受一些。张长夜在一边看着心酸，但是张长夜知道，这是海向天在调整心态。这个可怜的老人需要时间。

良久，海向天沉默了，好像在回忆，又好像在试图想起什么，直到最后，他忽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后，整个人让人感觉到了空灵，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至少张长夜是这么觉得的。难道海向天的修为提升了？

又过了良久，海向天忽然展颜微笑了起来，说：“想通了，想通了。原来一直阻碍我的，是我自己给自己无形的禁锢。可怜我至今才发觉。”

说完，海向天对张长夜一礼，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