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朝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四三章 手谈与话谈,兰陵风流,君朝西,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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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冷哼一声,她这一掌只用了五分力,能伤到她才怪了。手指抵上她肩井穴,威胁道:“再不起身,戳你个窟窿。”
萧琰说的是真话,李毓祯再不放开她,她真会戳她个窟窿……反正破个洞死不了人。
李毓祯手臂一拂,将棋盘移到一边去,起身坐在萧琰身边,一脸忧伤表情道:“你想避开我。我伤心了,你得补偿。”
萧琰气得咬牙,“补偿你个鬼!”
李毓祯很深情的,“我要你,不要鬼。”
萧琰:……
好想揍人。
她无力抚额,起身离李毓祯远了些,“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出宫去母亲那边。”
李毓祯看着她,忽然笑道:“你和姑母母女情深,我怎么会拦阻你出宫。”
她还有许多善后事务要处理,估计这几个月内,都没多少时间和萧琰相处,纵然想她离自己近一些,却不会强留她,让她生出抵触之心。
逼得太过,距离反会越远。
但她也不会任由萧琰离去后,乐不思宫。
李毓祯起身,走到沉香木书案前,从底下的暗格中取出一方螭钮盘刻龙纹的羊脂玉小印,底部篆刻“昭华之珍”四个字阴文,叫进门外侍立的越秋,吩咐道:“图绘此印,传东宫诸门禁卫:执此印者,出入东宫无阻。”
越秋应道:“诺。”接过小印,跽坐到书案旁边的小案前磨墨铺纸,提笔描绘。
李毓祯走回长榻前,对萧琰道:“呐,遂你意了。”右手抚上胸口,“萧悦之,你就会往我心口戳刀子。”
萧琰气恼道:“我可没强吻你。”到底谁更恶劣?
李毓祯哀叹道:“我只是吻你唇,你往我心上戳刀,到底谁更痛啊。”
萧琰:……
你还占理了?
气得顾自转身,收拾榻上散落的棋子,归拢到棋罐中,不想作理她。
李毓祯怎会容萧琰不理自己,近前去伏在她背上,双手搂了她腰,朱唇附在她耳边道:“我心痛。”
萧琰没能挣脱她,一回肘击在她胸肋上,没好气道:“你的心是金刚石,再戳也裂不了。”
李毓祯下巴搁她肩上,“金刚石也会痛的。”
萧琰回身,右手按住她颈穴,防止她再胡作乱为,说道:“那我让你戳两剑。”
李毓祯正色,“我舍不得。”
萧琰:……
心里有着气恼,又有着无力。
手指却是坚定有力的将李毓祯的双手从自己腰上扒拉下去,“好好说话。诗曰,发乎情,止乎礼!”想起长乐宫的事,就想揍她一顿,嘴唇抿了抿,眼色有些不善。
李毓祯见她颜色就知她所想,叹道:“你若气恼那事,再戳我几刀。”
萧琰哼一声。
越秋听得心里冒冷汗,难道萧十七君真要刺殿下几刀?
萧琰岂会不知道李毓祯,戳她几刀又如何,这人心里完全没有“后悔”二字。
“节操要自省,戳你千刀也没用。”萧琰睨她道,决定出宫前一定要将那幅字送去光华殿,挂在她寝帐内,日日自省,夜夜诵念。
还有,先抄上一万遍。
李毓祯看着萧琰闪着亮光的眼神,忽然生有种不妙的感觉。
***
次日凌晨,雪停了。
宫中一片雪白,宫人们忙着清扫宫道。萧琰照例卯时起练刀,清扫宜秋宫宫道的宫人完全没发现一颗万年青树上有人在练刀。
李毓祯卯初时分就出了东宫,先去宁寿宫向太上皇请安,再去紫宸殿向圣人请安,服侍父亲用了药,又一起用了早膳,卯正二刻,起辇前往宣政殿。
宣政殿为中朝正衙,比紫宸殿议政殿宏阔,是大朝会和朔、望(初一、十五)朝参的政事殿,今天不是朔望日,但政事堂昨日已下了朝参令,此时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分列殿中,听得三声钟响,便见太子身着朝服入殿,坐到置于丹墀第七阶的金龙黄袝榻上,随着内侍高喝一声“参——”,百官伏拜下去,一叩首,齐呼:“参见太子殿下!”
除了知晓内情的几位相臣外,其他人都生出疑虑——圣人为何没有御殿?
便听内侍宣道:“众臣听诏。”
群臣又跽跪下去。
便见中书舍人元雍健步上前,从内侍手中接过诏旨,转身立于丹墀前,身姿俊拔,展开诏旨高声宣读。
群臣垂首而听。
心中均震,竟是太子监国诏。
难怪圣驾不御殿,原来是圣躬违和。
圣人会让太子监国这是众臣早有预料的事,但谁都没想到,圣人竟在太子册封的次日,就干脆的放了权,难免让人猜疑:圣人的病到底有多重?
但无论皇帝病重与否,都意味着,从今日起,朝政进入李毓祯时代。
从那位锋锐犀利的眉眼中,很多人感到了一股凛冬的寒意。
寒流,真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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