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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弦鄙夷的撇嘴,“有种你就试试,我娘说了,这贞操带是玄铁打造的,锁芯里还有毒,谁要敢动我那就等着死吧。”
“你!”佟子贡吐血。那老女人好狠的心!
将心口的翻腾的血气压下去,他铁青着脸摸到被子里,不是去摸她的身子,而是将她的手给抓了出来。看着她细白柔嫩的小手,他眯着眼,邪气的扬唇,哼道,“小样儿,跟本候耍手段,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本候了。”
紫弦拉长了脸,防备的盯着他。
佟子贡邪笑,突然低下头在她耳上轻吮起来,“谁说女人只有身子可用?今日本候就让你开开眼界……”
随着他满嘴的邪气,紫弦的手被迫的放在他身子上——
“啊——”
房间里,很快传来男人压抑的喘息声,还有女人尖叫的骂声。
“姓佟的,你无耻——”
……
山上办喜事,住在山下的刘梅和兰姑都被请到了山上,就连村里的人也都送来了贺礼,虽然这里的人不富裕,送来的东西都是些家里养的、土里种的,可是这一只只鸡鸭鱼、一筐筐新鲜的瓜果蔬菜却让人倍感温暖。
虽说他们这一行人刚来柏君庄不久,可村里的人并没有排外,热情好客俨然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
这一日程维和芷烟成亲,山上、山下热闹一片,尽管没有吹吹打打的鼓乐声,可大伙的在坝子里喝着喜酒的场面却热闹非凡。
都说入乡随俗,程维和芷烟的婚事也是按照柏君庄的习俗办的,村里有喜事,老老少少都聚在一起,一个坝子里摆满桌椅,众人可随意入席。
这一日,所有的人都面带喜悦,唯独一人在众人相聚热闹的时候离场,带着一壶酒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独自喝起了闷酒。
“后悔了?”酒喝了一半,突然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佟子贡头也没回,仰着头又往嘴里灌了一口,这才冷哼道,“后悔有何用?要怨也只能怨我没三爷福气好。”
晏鸿煊勾着唇角在他身旁的空地上坐下,盘着腿学他望着对面的远山,“没想到侯爷也会妄自菲薄。”
佟子贡眼中有着明显的失落,接着又灌了一口酒,也不知道是酒意上头还是心中压抑的情绪太多,咽下酒后,他突然将酒壶狠狠的扔了出去,“本候就不信斗不过他们一家!不就是五年吗?本候忍忍就过了!”
晏鸿煊扭头看向他,将他的不甘心尽数收入眼中,笑道,“侯爷要真是能忍,那我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佟子贡扬起下巴,“哼!我就不信我还收拾不了一个丫头!”顿了顿,他突然朝好友挪了挪屁股,倾身凑了过去,还拿手肘撞了撞好友,突然压下声音问道,“你老实交代,你是如何拿下你家那只母老虎的?”
晏鸿煊唇角狠狠一抽,接连刮了他几道刀眼。
佟子贡忍不住催促道,“三爷,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咱兄弟俩还有不能说的吗?”
晏鸿煊揉了揉额头。
佟子贡继续催促,“三爷,快说快说,让哥也学着点。”
晏鸿煊正色的看着他,“你真想听?”
佟子贡点头,“当然想。”
晏鸿煊望了望天,似是在思索要如何开口。佟子贡眼也不眨的望着他侧脸,等着他传授经验。片刻之后,晏鸿煊才低沉开口,“没有法子。”
佟子贡瞬间把脸拉长,“三爷,你逗着我玩呢?”
晏鸿煊扭头看着他,深邃的眼中饱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她们是女人,让着些就行了。不想听唠叨就闭嘴,不想吵架就点头称是。”
佟子贡鄙夷的看着他,“照你这样,还像个爷们吗?”
晏鸿煊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关着门一样当爷们儿。”
佟子贡睁大眼愣愣的望着他,“……”就这样?
……
在柏君庄的日子,除了某侯爷感觉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外,其他的人都爱上了这处世外桃源。一转眼就过了半年,在兰姑临盆的前夕,楚云洲和许志赶到了柏君庄。不负众人期盼,兰姑产下一子,取名楚胤恒。
老来得子,楚云洲可想而知有多激动。
而在兰姑生下孩子后,王氏的变化也很大。在他们所住的后院让人修建了一处小佛堂,除了每日到佛堂里打坐诵经外,每到初一十五还会同村里的老妇人一起上山去几里外的寺庙烧香拜佛。
对她的变化,楚雨凉和楚云洲都看在眼中,即便心中依旧有化不开的怨恨,可也默许了她的做法。有什么好吃的,楚雨凉也会给她留一份,天冷天热,都会让人为她准备新衣。如果她要外出上山,楚云洲也会让人跟着去、避免她在外出现意外,王氏风热头痛的时候,他也会亲自督促下人熬药送到她房中。
一家人四世同堂,过得也算温馨和睦。
……
比起这一方天地的温馨安宁,远在京城的某些人却为了他们寝食难安——
御书房里,晏子斌威严冷肃坐在龙椅上,听着下方探子的回报。
而在探子回报完后,一旁穿着华服高贵又高傲的五公主忍不住出声,“皇兄,他们那些人肯定躲在永安村哪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我们绝对不能放弃搜查。如果留他们在世上,只怕后患无穷。”
晏子斌眯着眼,眸光凌厉的看着虚空处,明黄色的龙袍将他冷酷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威慑震人。对于晏欣彤的话,他不否认,没除掉那些人,的确让人不甘心。特别是父皇也失踪,即便他现在坐在龙椅上,可依旧觉得不踏实。
可是……寻找了半年都无果,连穆正元都离奇不见了,这不得不给他打退堂鼓。敌暗我明,他就算出兵,也不见得有收获。
他刚登上帝位,朝中人心不稳,更有不少大臣对他不服,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稳住朝堂。至于那些人,看来只有暂时放过他们了。待他稳坐朝堂之后再想办法看能否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
“皇兄,你倒是说句话啊!”见他沉默不语,晏欣彤不甘心的催促道。
晏子斌收回思绪,冷眼睇着下方的探子,沉声下令,“派人监视永安村,一旦发现可疑之处随时向朕回报!”
探子恭敬的应声,“是,皇上。”
晏欣彤不解他的做法,“皇兄,只是监视吗?我觉得那地方古怪,为何不让人把永安村掘了!”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藏在了何处。
王菱香的暗记在半路中断,不用说,她现在肯定出事了。祁水县他们去打听过,他们那行人的确从那里路过。后来巫人传回消息,说在永安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前去的巫人却离奇失踪,那行人也仿佛隐身了般,他们把永安村搜遍了都没发现一点可疑的踪迹。
晏子斌冷眼朝她看了过去,“朕刚得了皇位,如今朝堂之中还有多人对朕不满,朕不便把动静做大。你且放心,不光我们要寻找他们,穆正元失踪,巫人同样在寻找他。有她们在前打探,我们只需要盯着他们的动作就可。”
闻言,晏欣彤这才冷静下来。皇兄说得也有道理,穆正元是巫族的堂主,他这一失踪,巫族也在寻找他的下落。其实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穆正元肯定被那些人抓去了,只要巫族找到穆正元,那他们也能找到那些人。
“母后今日可好?”晏子斌突然转移了话题。
“唉!”晏欣彤叹气,揪心不已,“还是老样子。”提起母后的病情,她是恨怒交加。那些人太过分了,他们竟然把母后害成那般摸样!如今母后整日里疯疯傻傻,看着就让人心痛。
“今日朕还未来得及去给她请安,不妨你同朕一起去看看。”晏子斌说着话,从龙椅上起身,背着手威严冷肃的朝外走去。
“是。”晏欣彤赶紧跟了上去。
……
山中安宁,只让人觉得岁月静好。平静而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楚雨凉他们就在柏君庄度过了五个冬夏——
静谧的夜晚,院子里的人都已回房就寝,花园里,还有两道身影在拉拉扯扯。
“贝儿,娘不是说了不让你再跟小师叔睡一屋吗?你怎么又不听话?”小男孩叉着腰,小脸上的神色很是严肃。
而在他面前的小女孩同样不甘示弱的叉着腰,“哥,你少管行不?”
小男孩拉长了脸,“就你这么不自觉的人,不管你行么?”
小女孩皱眉,一双眼仁儿瞪得大大的,做出一副凶悍的样子,“我怕黑,我就要同小师叔睡觉!”
小男孩见劝说不听,也有些动怒了,“那我就告诉娘去!”
“你敢!”小女孩跺脚,“你敢在娘面前乱说,我就把你偷看吴大娘家小苗儿嘘嘘的事也告诉娘!”
闻言,小男孩脸色突变,“我那是路过!路过!”
小女孩走上前将他往旁边拉,嘴里威胁道,“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路过,反正你就是看了!你再敢挡我路、妨碍我去看我美美的小师叔,我立马就去娘那里告发你!”
威胁完,她一溜烟朝某间房跑了过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还朝四处看了看,然后跑到了窗边。窗户是半开的,她举起两只小手抓到窗沿上,嘿哧嘿哧的往上使劲,两只小脚蹬着墙敏捷的爬了上去。
正在她想跳进窗里的时候,突然间发现窗里站着人——
“啊——”重心不稳,小丫头一头就朝地上载去。
不过那肉呼呼的小身子没落地上,而是落到了某人怀中。
看着将自己稳稳接住的小师叔,小丫头使劲儿的眨眼,挤出两滴眼泪,两只小手紧紧的抱住小师叔脖子,委屈道,“小师叔,吓死我了……呜呜呜……宝儿受了惊,今晚又不敢一个人睡了……”
听着她委屈的话,小南哭笑不得。大半夜都敢到处跑的人,还会怕黑?
见窗外没人,他单手托着小丫头身子,另一只手将窗户关好,然后两手托着她往床边走。
“为何不自己睡?”将她放在床上,小南一边替她解着小衣裳,一边板着脸问道。
小丫头嘟着嘴,“哎哟,人家跟你睡觉做梦都要美上许多。”
小南嘴角抽了抽。
小丫头抬起头,漂亮的眼仁儿在火光照耀下闪闪发亮,看着面前白里透红、唇红齿白的俊脸,突然说道,“小师叔,我长大了要是有你这么美就好了。”
小南拉长了脸,又是一头黑线。
将她小身子塞进被子里,我他忍不住训道,“赶紧睡!”
见他也躺上了床,小丫头赶紧往他怀里钻,“小师叔,人家怕黑。”
小南紧抿着绯红的薄唇,不过也将她搂得严实。
“今日去哪里玩了?”
“没有去哪里,就冬儿哥哥带我们去捉蛐蛐儿了。”小丫头在他怀里抬起头,粉嫩的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小师叔,我都捉了好几只蛐蛐儿,明日我拿给你玩。”
小南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应了一声,“嗯。”
小丫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突然一边笑一边说,“小师叔,今日可好玩了,小舅舅和我哥还比赛了……呵呵……”
看着她开心的小脸,小南挑眉,“嗯?比赛?”
小丫头点头,笑个不停,“他们比赛谁尿得远……呵呵……笑死我了……”还不等小南黑脸,她接着道,“我还跟他们说明日让小师叔你也去……呵呵……小师叔一定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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