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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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第十层，其实是第九层的上方。

在那塔尖的最顶端，猛地往上拔高一个距离，凭空出现了两个漩涡，对称分布在塔尖两端。

漩涡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形成两团轻微旋转的朦胧，在那旋转的最深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如同一双深邃的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大地，岁月更迭，永不停息。

以断玄的神魂强度，注视久了都有一些头晕脑胀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第十层的入口？”断玄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想来先贤们定是发现了这个特别之处，才会在周围建立了八方镇，至于蝈蝈看不到，应该是神魂强度不够的原因。

断玄估计，就是普通的魂师都无法察觉分毫，更不要说还没有觉醒武魂的小蝈蝈了。

聚贤楼有九层，却只开放最底下的五层，在第一层的入口处，有一道薄薄的光幕，阻拦普通人进入。

断玄收回目光，迈开脚步，踏入了第一层。

一股轻微的眩晕感传来，待到站定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鳞次栉比的商铺，这些商铺排成整齐的两列，延伸而去，粗略看去，足足有数里之长，至于商铺的后面，则是被房屋挡住，看不见其他。

而头顶，不是屋顶，而是一片湛蓝的天空，只是空中没有日月星辰。

居然是……别有洞天。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各色打扮的武者，商铺内，时时可以看到武者在讨价还价，一片人声鼎沸景象。

如此情景倒是让断玄愣了一愣，难怪蝈蝈说很多武者来这里找武者合作。现在看来，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为武者而生。

“小兄弟，第一次来聚贤楼？”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二十四五，方正国脸，紧随断玄踏入聚贤楼，刚刚站定身形，看到断玄四处张望，笑着问道。言语之间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亲和。

“让老哥见笑了，在下的确是第一次来，没想到这里面居然别有洞天，真是不可思议。”断玄看着眼前广阔的一幕，啧啧称叹，这不是空间戒指中的空间，这可是实实在在，可以让人居住的空间，几如神迹。

“嘿，小兄弟，我就托大一些，你叫我王大哥就好，不知你如何称呼？”

“在下姓断。”

“奥，那就是断兄弟了。不怕断兄弟笑话，当初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倒是你惊讶归惊讶，却处变不惊，让人啧啧称叹。”王姓男子忍不住赞叹道，“不知道断玄兄弟可知道关于聚贤楼的传说？”

“传说？是指数千年前聚贤楼从天而降的传说？”

“正是这个，不过不是数千年前，而是数万甚至数十万年前！”王姓男子想起了什么，言之凿凿的说道。

“数万？数十万？这也太久远了吧，八方镇好像也才数千年的历史吧？”断玄不大相信的质疑道。

“这就是断兄弟有所不知了，八方镇这片土地很久以前就存在着城池，只是随着岁月的变迁，都被摧毁了，而缘由便是聚贤楼！八方镇不过是后来建立的城镇！跟聚贤楼比起来，年轻着呢！”

“那现在聚贤楼还在，八方镇岂不是很危险？”

“这倒不会，聚贤楼毕竟是天降神物，岂是那么容易降服的？天下大派，那么多家都研究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人可以收走，最后好像达成了共识，每个宗派都有进入聚贤楼试炼的机会，所以，现在聚贤楼的上面几层，没准就有多少天下大派的高手正在里面呢。”男子说着，抬头看了看城镇的天空，满是向往。

“试炼？聚贤楼的上面几层空间更大？”

“更大？岂止是更大？有传言，第六层就比罗国还要大，你想想上面得有多大？”

“居然有如此广阔？那散修呢，散修可以进入试炼不？”

王姓男子还没开口，就有一个胖嘟嘟的少年，大概比断玄大上三四岁，酸溜溜的接口说道：“哼，散修，别做梦了，天下大派那帮人，一个个眼高手低，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就连进入试炼都是直接通过传送阵，甚至试炼之后，都懒得出聚贤楼，美其名曰，鸿鹄不与燕雀共处！我呸！老子是燕雀，就他们是鸿鹄，呸！可怜我们这些散修想要进入其中试炼，那是痴人说梦，甭说第六层，这辈子能够上到第四层，就是祖上积德了。”

“哟，小胖子，你怎么在这？”王朗看清来人，打了个招呼，转向断玄，“断兄弟，这位是钱与，胖嘟嘟的，大家都叫他小胖子。他以前在一个罗睺府的弟子手上栽了跟头，所以看天下大派的人很不爽，不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我倒是看钱兄弟脾气爽快，倒也有一番侠义气概。”断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