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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传清用力想要挣脱,却感觉那女尸的手,仿佛钳子一样,死死的卡在他脖子上,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毫无作用。
就在这时,只听李五爷一声断喝:“撒手!”劈手对着女尸的手臂就是一下,只听咔嚓一声,竟然给劈断了,李传清感觉脖子一松,他来不及撤力,一屁股坐地上,屁股摔的生疼,不过,这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喊疼,虽然女尸的断手,还挂在他脖子上,那股寒气依然令他浑身直哆嗦。
棺材里传来一阵咯咯啦啦的声音,李传清顾不得脖子上的鬼手,忙爬起来看怎么回事,原来女尸正在挣扎,欲要从棺材里坐起来,李五爷正压着女尸,怪声便是从女尸嘴里发出的,李传清吓的浑身冒冷汗,这回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尸变,好在有五叔在,要不今晚他们就翘辫子了。
李传清过去帮忙,走过去举起洋镐,还没砸下去,却见五叔双指并拢,如闪电般插进女尸的嘴里,他吓的下巴磕都在发抖,这李五爷怎么把手往粽子嘴里送,岂不是要被咬掉,然而,他还没惊讶完,五叔的手指又抽了回来,抽出来的时候,两指间夹着一个东西,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也就电光火石之间。
就在这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尸的脸顿时长出许多黑毛,并且快速腐烂,眼窝一下子萎缩了下去,颧骨突了出来,神情更加的骇人,一对血红的眼珠子变成了漆黑死,就象是被人剜了眼睛似的。
怎么回事?李传清当时吓坏了,双腿抖的如筛糠,就想转身撒丫子跑路,却突然发现,女尸原本挣扎的身体也快速腐化,大红喜衣瘪了下去,整个尸体一瞬间烂成了一堆骨头架子再也不动了。
李传清感觉脖子不在寒冷,低头一看,那只抓在他脖子上的鬼爪子也烂成白骨,掉了下去。
李五爷瞅了一眼副官,有些生气的说道:“你知道那铜镜是干什么的么?就敢动手拿,要不是有我在,你们就是八条命,都不够死的,而且,还会连累附近的村民。”
副官看了一眼铜镜,吓的连忙放进棺材里,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气势,见了李五爷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低头小声问道:“这位爷,您说刚才是咋个回事?我他娘的还没遇上过这情况。”
李五爷懒得理他,看了一眼李传清道:“将东西都放进去,棺材盖好,埋了。”说完,五叔就不见,也没看清楚是怎么走的,忽然消失。
李传清连忙招呼副官和两个当兵的,几人一起,将棺材盖钉好,挖了坑将棺材埋了,还做了封土,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他们没敢逗留,连忙收拾工具往家走。
路上副官对李五爷佩服的五体投地,让李传清一定要为他引荐,还自我介绍说:“我叫雷八斗,是胡来的副官,李先生你那五叔可真是厉害,三两下就把粽子给收拾了,跟耍似猴的,看的我腿肚子直转筋。”
昨天没太注意这副官,现在天亮了,仔细瞅了瞅,这人生的黑不溜秋的,浓眉大眼,不难看也不好,大概三十岁左右,身材很是魁梧,腰里别了两把盒子枪,看上去就是个土匪的料。
李传清点点头说:“我叫李传清,刚那位是我五叔,人称李五爷,有所得罪,你别往心里去,他多年没回家,脾气不太好。”
雷八斗摇摇头道:“哪里话,一看李五爷就是个厉害人,有机会一定要引荐一下,我想登门拜访。”
别看雷八斗只是个副官,可现在胡来一死,那他就是老大,整个军阀都是他的,这种人李传清也不想得罪,不过,看起来这雷副官对他五叔,甚为敬佩,应该不会找他麻烦。
李传清笑笑:“雷副官说的哪里话,现在胡来死了,您就是大军阀,应该是我拜访您才对。”
雷八斗一拍大手说:“他奶奶的,你说咱兄弟两客气个屁,走跟兄弟喝酒去,折腾了一晚上,又饿又困,好好喝上一顿,睡个大觉。”
李传清本想拒绝,他还有一堆事,不过,忽然想起五叔交代的,要他找几个命硬的小伙子,跟着一起去找龙绳龙杠,这雷八斗现在是军阀头子,手底下年轻人多,如果能结交上,选几个人应该不成问题。之前还在为这事苦恼,眼看要过年了,家家户户忙着办年货,谁愿意给他去找那玩意,太不吉利了。想到这里,就点头答应。
回来之后,雷八斗吩咐下人准备了酒菜,屋里烧上暖炉,一下就暖和起来,两人倒上酒,畅饮上了,慢慢发现这雷八斗还是个性情中人,有股子豪气,酒量也不赖。
李传清也有日子没喝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越喝越来劲。酒桌上雷八斗问李传清:“李兄,你说,李五爷说那铜镜是干什么的,兄弟我也不懂,你给咱掰吱掰吱。”
李传清是阴阳先生,自然知道铜镜能够镇鬼,防止尸变,就给雷八斗讲述,雷八斗听后两眼发光,道:“没想到铜镜不但是个宝贝,还是个好宝贝,可惜就是没拿出来。”
李传清劝说道:“你可千万别打那个朱红棺材的注意,那里面葬的新娘子邪门的紧,全靠那铜镜镇着咧,你要是拿了,就要出大事。”
雷八斗听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忙点点头说:“老子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不拿,肯定不拿,来喝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知不觉就喝到了中午,也喝的差不多了,李传清就将借人的事情给雷八斗说了。雷八斗听后,一拍胸脯道:“李兄,这么点小事你还说借,太看不起兄弟,这事兄弟做主,连我在内,你要多少随便挑。”
李传清说:“那就多谢雷兄弟,这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改日再见。”
雷八斗拉着李传清的手一直送到大门口,这才回去。
李传清回来之后,一觉睡到了天麻麻黑,这时,看见李五爷从外面回来,他连忙爬起来问:“五叔,你干撒去了,我中午回来见你没在家,我昨天晚上看了那女尸的玉枕,上面写着牛大财之妻刘惠兰。”
“牛大财?”李五爷眉头一皱,道:“咱们镇上有这个人吗?”
李传清摇摇头说:“我也没听过,想必应该是牛家人,可牛家现在除了主家牛大户之外已经没人了,这牛大财会是谁呢?”
李五爷眼睛一瞪,吓了的李传清一缩脖子,他说:“你现在就去,到镇西头牛家庄附近打听一下,看这牛大财是谁,这个人很重要。”
李传清本来还想问,为什么重要,但是一看五叔的眼神,吓的把话咽了回去,忙穿鞋出门去打听消息。
外面已经是麻麻黑,冬天黑的早,各家窗户都亮着灯,一轮月牙在云里穿梭,几颗星星眨巴着眼,云层滚动,似乎要变天。
大过年的,相对喜气一些,一片万家灯火的景象,李传清不由得回身看了一眼他们李家,黑咕隆咚的,有些落寞。李家本身大户人家,在前清的时候,捐过粮台,做过马帮的帮办,最富裕的时候,在妄川镇西街有十来家铺面,现在却沦落就他和五叔两人,除了这庄老宅之外,已经没有一间铺子了。
大过年的,各家都在办年货,他手里却没有一个大子(银元),两年都没有置办过一件新衣服,这身上全是补丁,看起来就像是个叫花子,真是丢了祖宗的脸,一腔悲愤冲天而起,他恨不得大哭一场。
人生真是辛苦啊,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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