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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娘的心情,眼前这个只有十来岁的丫头怎能体会,元喜本不想细说,可是见她眉目里潜藏的深沉,现时烛光一照,倒是让她再也搁不住心里的那些痛,就趁着氛围刚好,把这些年的经历一并给吐诉出来。

从噩梦开始那夜,直至现在的身心乏力,能用语言描绘的,基本都已和着眼泪被元喜揩拭到手帕上。

短短十多年真当让她尝尽酸甜苦辣的百般滋味,她说起皇上,长气只能叹短,已讲不清楚现在自己面对他,究竟是抱着怎样一种情绪。

“那...皇上到底爱不爱娘娘?”这句话在梁又梦看来虽然很多余,如果不爱又怎么会留她在身边?

可是元喜却答道:“身伴君王,怎能奢求一个爱字?他要我长夜伺候,虽然表面上欢宠甚多,哪里能让你知道多数时刻都是他将我溺在苦海里挣扎,在你看来这就是爱吗?”

梁又梦点点头,回道:“我喜欢一个人,就想要时时刻刻陪着那个男人,他苦乐都要为我,我才会觉得踏实。”

元喜沉默了,思索过后只剩疲倦的笑,正好宫人送来温热到刚好的药汤,她亲自端着就给梁又梦递了过去,俄而补充道:“如果真是如你认为那般,这一生我就不光负了惨死的族人,更是浪费皇上的真情,元喜何德何能,始终是接受不了这个帝王。”

这话,让停在外屋许久的皇帝听着了,他没惊动谁便折返了回去。今夜原本轮到某妃子侍寝,他把惯例要喝的汤药顺手砸到地上,气恼道:“把元喜给朕叫过来!”

皇上越想越不甘心,见到她气和平稳地跪在纱帐外,更是有股劲在内里挠的他很难受。

元喜只道这男人今晚又要癫狂,已是习以为常,偶尔大起胆子抬头去看纱帐内的龙床,皇帝坐在边缘处,双手撑在大腿上弓着背想心事。

贴身宦官朝她使眼色,意思是今天圣上的心情不太好,但又不知道原因,元喜明了,自作主张道:“麻烦公公去帮元喜带盆温水与巾帕来。”

帐内皇帝自然听到了,但一时还想不出什么话能说,也无心她要做什么,还是独自原样闷在那里。

温水软巾都送来了,元喜亲自端上,跪行着挪的近一些,朝里边请道:“陛下,元喜可以进来吗?”

她的语气腔调远没有其他女人来的谄媚,与她平实的性格很贴切,皇帝听了耳根子是软的一塌糊涂,可嘴上心上却又要佯装强硬,只一句气闷闷的话:“给朕跪着。”

元喜真就一声不吭地照旧跪在纱帐边,听候发落。

宦官为着这位芳仪平日里对自己挺客气,不用元喜再指点,就已经开始为她说起好话:“大家,时候不早了,赶紧歇息吧,明日还有筵席要继续,大家可要保重好龙体。”

帐外的人都听到了皇帝轻微的,长长的一声叹息,元喜心里突然颤动一下,好似就是这口气把当年那个跋扈的太子皮囊从他身上迅速划了破,展露出愈渐沧桑的一国之主,和他身上,特有的疲惫。

元喜心里想着,如果没有家族的血海深仇,如果当年两个人遇见时就只有清风明月,现在也不用抱着成天虐心的痛在煎熬,与他平平淡淡地过了一辈子,与他生下安阳,再与他一起看着安阳嫁户好人家,人生要是没有上天刻意安排的情节,那该有多好。

不知道此时的他又是在想些什么,元喜“如果”着种种不可能,试着叹造化弄人,可是眼前朦胧的纱里透来的蜷缩身影,让她又开始思考梁又梦问的爱字。

爱或不爱?

皇帝大概已是很疲累了,白天顶着很大压力审了一帮尽给自己捅娄子的熊孩儿,该罚罚了,可是自己姑姑却始终未出面,她就像个潜伏的弓箭手,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致命一击。

跟她比起来,现在帐外十分顺从等候的元喜就显得窝心多了。

“你进来吧。”他空出只手揉揉太阳穴,眼皮很酸胀,一闭上就睁不开来。

元喜进了帐内,跪在榻前将他双脚落到温水里,细柔地按抚起来。

皇帝似乎又得了能量,不光有力气睁眼看她,还笑说道:“朕可从来没享过这待遇,是不是你有什么事要求朕的?”

她只将嘴角温婉地勾起,言道:“是不是元喜在陛下眼里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刚才去你寝宫,听你说那一番话,可真是让朕凉透了心。”皇帝把深藏的暗涌顺着吐露出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元喜撩水的手顿了一下,渐渐地才又恢复过来,又言道:“陛下生气吗?”

“嗯。”

两人都不说话,帐内夜灯缭雾般散漫着朦胧的光,偌大的寝宫里只有零丁的撩水声,在拨动他们各自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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