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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慕容灵疯了之后,因得容若尽心医治,她虽是疯癫,却也不曾再有过这般暴躁的举动,这突然癫狂,让屿筝手足无措,只是下意识护住腹部,急急朝后退去。
然而慕容灵冲上来,扬起手中的木棍重重击在了芷宛的头部,芷宛的额上顿时血流不止,被打的晕乎乎地芷宛脚步踉跄,不慎摔倒在地。只见慕容灵趁着这个时机,径直扑向屿筝。
就在芷宛挣扎着拽住慕容灵的衣角时,却见扑到屿筝怀中的慕容灵竟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愤愤丢弃手中的木棍,紧紧搂着屿筝便放声大哭起来:“阿娘!阿娘!灵儿打跑这些坏人,阿娘就带灵儿走,好不好?好不好?”
屿筝在惊吓中回过神来,僵硬地伸出手去,轻抚着慕容灵的背脊安抚:“灵儿乖,阿娘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一声厉喝在廊下响起。屿筝一声冷汗地抬头看去,但见拓跋阑带着几人穿过廊下急急行来。
慕容灵见状,急忙躲在了屿筝的身后:“阿娘,灵儿怕……”
拓跋阑大步行至屿筝身前,莫那娄则急忙上前搀扶起芷宛,低声询问。
“这是怎么回事?!”拓跋阑复又说道:“容若人呢?她怎么会跑来此处?你有没有受伤?”
屿筝看着战战兢兢蜷缩在自己身后的慕容灵,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大汗这样,怕是要吓到可敦了……”
拓跋阑伸出手,将躲藏在屿筝身后的慕容灵轻拽出来,柔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叫你乖乖待在屋中么?”
只见慕容灵怔怔望着拓跋阑半晌,竟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阑……”
一声轻唤,让拓跋阑和屿筝都大吃一惊。拓跋阑更是伸手捏住了慕容灵的肩膀,惊道:“灵儿!”
“阑……”慕容灵清浅一笑,脸上是屿筝从未见过的温婉之色,她那样深情地注视着拓跋阑,竟让一旁瞧着的屿筝心中渐渐生出酸涩之感来。
屿筝缓缓朝后退去几步,便见慕容灵摩挲着拓跋阑的脸颊,抬头凝望着他,在拓跋阑满是惊讶地注视中缓缓开口:“阑……无论是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去。且不说是上京,即便是火海地狱,我慕容灵也绝不会眨一下眼……阑,让我留在你身边……”
慕容灵此话一出,更是让众人一惊。本以为她认出了拓跋阑,却不料记忆仍旧停留在追随他入京的时候。虽说已隔了许多年岁,可屿筝却清楚地看到,从拓跋阑眼中瞬息涌起的暗流。
是啊!无论如何,是眼前这女子伴他走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他们如履薄冰、命悬一线地在宫中挣扎求存。那是屿筝不可能企及的过往,也是她无法替代的陪伴……纵使拓跋阑不能爱她,但这一段岁月过往留给他的,也并非是能浅浅描述的过往。从他眼中的悸动,屿筝便瞧得出,若说对眼前的女子没有丝毫的情,是绝无可能的事……
院中众人静默,只剩下芷宛因为疼痛吸着凉气的声音和雪狼低低的哀嚎。屿筝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二人身上移开,便欲转身回屋。却在行过桃树的一瞬,惊觉一阵剧痛从腹部窜过。
神情虚浮间,她急急伸手扶住树干,然而腹中的疼痛却似巨浪一般袭来,且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难以压抑的痛吟从她的口中传出,她扶着树干缓缓瘫坐下去。
一旁的芷宛顾不得额上还未止住血的伤口,急声唤着“主子”便扑上前去。
拓跋阑见状,急忙将慕容灵推到莫那娄身旁,便急急朝着屿筝奔过去。然而却见屿筝的水色裙衫下摆已渐渐被血迹浸染。
伴随着芷宛的尖叫,拓跋阑的声音急促回响着:“容若!太医!快!快传太医!”
说罢,拓跋阑拦腰抱起屿筝,便匆忙行入屋中,院内顿时乱作一团。众人各自奔走,急声传唤:“快传太医!宸妃要临盆了!”
半个时辰后,拓跋阑焦灼地在屋外徘徊。屋内,是屿筝一声声地痛苦呻吟。他不停地来回踱步,心中竟似是被猫抓一般难受。而此时的慕容灵在短暂的清醒之中,又成了孩子般的模样,她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手中摆弄着花枝,仰头看向拓跋阑,神情天真地问道:“阿爹,阿娘到底怎么了?”
拓跋阑望着慕容灵,心中五味杂陈,他顿了顿脚步,继而在慕容灵身旁蹲下来,轻抚着慕容灵乌黑的长发,低声道:“阿娘她没事……”
“可是灵儿听到阿娘在哭……”慕容灵说着,将手中的花枝握紧了些许,神色中满是感同身受的痛楚。
“阿娘是在生小宝宝……会没事的……”虽然拓跋阑知道这对话是多么的荒唐离奇,可是似乎只有这样说着,才能安慰自己,才能抵消心中可能会失去那个人的惊惧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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