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楚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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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人………………

神战系统的原理，秋词始终没有搞懂，这已经超出了科学的算筹，严格意义上来说，神战系统具有神学的某些无法解释之处。

比如，神战系统能够让她重生，她脑海中的金色大殿自成空间，九座青色石碑功能各有不同……这些东西，她找不到任何科学依据，这是神的杰作，只有传说中的神才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你的主人……你记起来了吗？”秋词依在任务石碑上，许久后问道。阿瞒经过两次休眠，渐渐恢复了破损的记忆芯片，他也许记起了当初制造他和流火的主人。

“我的主人……”阿瞒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似陷入了茫然的回忆之中，惶惶忽忽的说道：“不清楚，我的记忆芯片中他是一团放着五彩光芒的人影，他很强大，举手之间翻云覆雨。魔族十大魔王，在你们人类眼中也许不是人力可以抵抗，但在主人面前，他们的力量小的可怜，主人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将他们弹指间灰飞烟灭。”

秋词渐渐拧起了眉头，见阿瞒止住了话头，忍不住问道：“莫非你的主人就是宗教传说中的神？”

“不是神。”阿瞒回答的很快，口吻异常笃定，笃定的让秋词有几分诧异。

“我的主人绝不可能是神，如果一定要说，那么说他是屠神者可能更妥帖一些。你忘了上一次升级流火时，那个奇异的声音了吗？”阿瞒问完之后，也没期待秋词回答，自顾自的模仿那个飘渺豪放的声音念道：“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有朝一日龙得水，我要长江水倒流。有朝一日虎归山，我必血染半边天。有朝一日凤回巢，我要长城永不倒。天下英雄出我辈，我命由我不由天。”

秋词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虽然只有寥寥数语，那声音的主人那种恣意狂放的潇洒，只闻其声，便已让人心生仰慕之情。这样的人。也许正如阿瞒所说，外表如何不重要了，他的身上就像萦绕着五彩的光芒，叫人不敢逼视。

“神只是一种贪婪的生物，或许他们只是另一个位面的高级生命罢了，偶尔降临在人类的世界，予取予求却丝毫不给与人类半点报酬。我的主人看透了这群虚伪的神。于是他要反抗，他的职业是宇宙探险者，他的工作是诛神。”

“诛神，诛杀的是人类的无知，他一个人与无数人类眼中的神战斗，屡战屡败，却没有片刻犹豫和放弃。他是当时那颗星球上最后一个修道者，他没有名字。当时的人称呼他为楚狂人。”

阿瞒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似乎想起了许多的往事，“他异想天开的将道术与科学结合。力量一日大过一日，他赶走了那些贪婪的神，所以招致所有的神灵联合起来追杀他。他的人生就是逃亡和追杀的人生，如此的惊心动魄，如此的热血慷慨。他的行为终于唤醒了一批麻木的人类，他们愿意跟他并肩作战。”

“于是我的主人制造出了许许多多的流火，更是用神奇的道术结合当时最先进的智脑技术，开创了神战系统。所以我不知道神战系统到底属于超级智能生命体，还是更高级的生命，他和我是不同的。”

秋词静静的听着。许久后叹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阿瞒的声音越发迷茫：“后来深渊怪物们倾巢而出要诛杀楚狂人，我的主人应战，率领人类十万机甲战深渊。关于这一战的影响，我的记忆芯片中没有保存，可能是丢失了，我此时想来。脑中只有两个字：惨烈！”

他重重的吐出这两个字，让秋词不自主的站直了身子，她犹豫片刻后问道：“神在深渊？”

阿瞒冷笑了一声，答道：“神不在深渊，神是一种虚伪贪婪的生物，他们贪得无厌的征服一个个种族，深渊便是其中的一种。他们也想征服人类，让人类奉他们为主，经过千万年的潜移默化，他们几乎都要成功了，人类已经把他们当成了神。若不是最后我的主人不断揭露他们伪善的面目，杀死了各式各样的神，那方星球的人类恐怕已经成为了神的奴隶。”

“是我的主人让人类看到，神也是可以被杀死的，他们一样有血有肉，只不过天生力量比人类强大罢了。这一点打破了人类对神的幻想，也是让这群神对我的主人恨之入骨的原因。”

秋词转身，看向背后的任务石碑，嘴里说道：“当时的楚狂人死了没有？”

“应该没有，若死了，或许深渊怪物就不会在满宇宙各个位面寻找流火了。”

秋词叹道：“我明白了，难怪你一出现，流火修复成当时的性能，深渊阴影马上就感应到了。因为流火是楚狂人对付深渊怪物的武器，而深渊怪物对楚狂人下了必杀令，所以他们以为有流火的地方就有楚狂人的线索，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毁掉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