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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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办吧！”艾菲在布防图某处添上最后一笔，这样一来今天的工作也算完成了。“在这几处多布置些人手，虽然巡逻范路线比以往长一些，机动性有所下降，但覆盖的范围更广，以防再有人混进来捣乱。空巡队伍也……”

“空中巡逻没有必要。”低沉的声线从议事厅门口传来。艾菲和阿葵娅同时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立着的人两人脸上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

“赫尔，今天的巡逻已经结束了吗？”艾菲有些失措的用手遮住布防图上某处，竭力装出泰然的摸样，跟门口的人打招呼。阿葵娅什么都没说，望了他一眼后，垂头漠然的继续专注于布防图上，但从艾菲的角度能看到她空放的眼神，思绪早已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艾菲知道她一向对人冷淡，只有单独相处时会粘着“姐姐大人，姐姐大人！”的称呼自己并且撒娇。所以阿葵娅对赫尔的冷淡态度艾菲也不以为意。

“今天没有巡逻，只是在城外逛了逛。”赫尔一面说着一面走向会议桌，伴随着他进来的是一股腥风，那是血的味道……

“维斯特说你们在这里，让我过来帮忙。”

“呃，恩……差不多完成了。”看着他走近的每一步，都如同鼓点一样敲打在艾菲心口，就像有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并一点点收紧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在她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阻止他，不能让他看到！以他对王都的了解，一定能一眼看穿被刻意拉长的巡逻线中，隐藏着一处巡逻死角！

“对了赫尔，你为什么说空中巡逻没有必要？”她决定在赫尔视线触及布防图前，用其他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会有魔人选择那天捣乱，空防没有必要。”而人类和绝大部分半魔人都没有飞行能力，兽人都隐居深山，不屑于出来捣乱。

赫尔的声线依旧低沉，平缓得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然而眼睛却是垂向某处，不敢直视艾菲。

“是这样吗？”艾菲转头看向阿葵娅，对方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艾菲第二次向她确认时，阿葵娅才回过神来。细想了一阵，点头同意赫尔的说法。

“结缘日是魔人和半魔人重要的日子，身体内的月神血脉会让他们在这一天格外安分守己。”

“既然阿葵娅也这么说，那么把空巡的人分散到其他小队怎么样？一旦有情况他们能更快的互相支援。”

这个提议阿葵娅和赫尔都没有反对，艾菲趁机迅速将布防图卷起来，正要交到阿葵娅手中，突然一顿，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赫尔：“赫尔，那天你有什么安排？”

“……”赫尔一言不发的望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到别处，欲言又止的摸样。

阿葵娅突然抬头道：“不如那天姐姐大人同我们一起出去吧，一年难得一次的结缘日，放一天假也没关系。”

赫尔露出吃惊的表情，一动不动的望着阿葵娅。

艾菲觉得她虽然是对自己说话，可更像是让赫尔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