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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亲人的鲜血从官兵的刀下喷薄而出。
俞姝麻木了晃了眼睛。
从那之后她再去看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蒙上了一层血污一样看不清了
她坐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点了小灯的房间那小灯忽明忽暗却是血红的光亮。
电闪雷鸣她一个人怔怔坐着。
突然外面一道闪电落下房中昏暗污糟的一切都在她眼前突然白亮了起来。
雷声滚滚而至。
有人在这时忽然推开了门。
窗外的雷雨被风卷了进来男人身披风雨大步踏入房中。
她抬头看过去他阔步而至又在她身前单膝跪在地上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下章】
“对不起 ”
男人一直抱着她用他滚烫的身躯温暖着她的冰冷。
“五爷对不起我什么?又不是五爷灭我五族。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生活在朝廷之下的人多了只有少数像她一样的人遭遇了不公不肯忍气吞声地苟延残喘想为自己拼杀出一条路来。
而大多数人如在皇恩泽陂中的定国公府詹氏一族愿以身躯献山河;如邓迎儿鲁腾飞这些平民小兵顾不得小情小爱也要为国尽忠;也有似穆行州一般被朝廷官兵救回来的孤儿心中记着恩情;或者为保护这个朝廷而尽力打造兵械的李榭詹司松等文臣武将他们各得其所
俞姝道“人各有志。五爷不必强迫我认同你的朝廷。”
她看向他“因为在我眼里这个朝廷烂透了不值得我再效忠。”
虽然朝廷也曾有好的时候可也有魏北海一家被看人下菜被多年打压;也有宋又云先夫女儿莫名被杀被官兵提头邀赏;也有方秀淡方秀浅姐妹认罪伏法却被太监盯上朝不保夕;还有她自己家
“五爷知道吗?”她抬头看向他“我家那时本没想要为宫里进贡蟠桃但被一个唤作周续的小官看中将我家报了上去。”
俞姝笑起来“他并非发现我家桃子优于旁家只不过是看着我家富足想要趁机要钱罢了。我爹给了却被嫌弃不够我爹不肯再给心道便是被撸去资格也无妨。可这桃子还是进了京令我俞氏大祸临头。”
她叫了五爷。
“我甚至找不到一个仇家!
“但凡有一个仇家我和哥哥就找这个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可谁是我的仇家?那个周续吗?他早就死了我五族被灭除了是朝廷给的‘恩泽’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五爷心下抽痛着将她抱在怀中却只感受到她的冰冷与坚硬。
她说五爷不必再劝然后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朝廷就是我的仇人我不可能归降。”
狂风暴雨中五爷无从再反驳她一个字。
五爷在风雨中披着夜色返回了深水轩书房。
天快要亮了又在这狂风暴雨里亮不起来。
穆行州也没有回自己府邸干脆留在了国公府眼下见着五爷回来甚是惊讶。
“五爷怎么回来了?”
五爷没有回应只是退去去了潮湿的衣衫。
他给自己换衣突然问了穆行州一个问题“你说朝廷 好吗?”
穆行州惊讶于他问这个问题他不由朝着五爷看过去。
“五爷怎么能这么问?朝廷不好吗?反正对于我来说若是没有朝廷我早就死在戎奴人手里了。
“当时我爹娘带着我离开就说想去远离戎奴的朝廷腹地那里没有战乱人人生活富足。后来我去过中原、去过江南确实如此。”
五爷没说话穆行州有点被他吓到了。
“朝廷确实有许多问题但历朝历代哪个朝廷没问题?朝廷那么多人总有些坏的人掺杂在里面但若是没有朝廷撑着岂不是天下大乱了?那么不光边境的百姓中原的江南的的也都没办法过安稳日子了。”
他说着看住了五爷“五爷不是总说等皇上年纪渐长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话音落地外面的雨停了下来。
厚重的云层不知何时散去东边的天空迎来了浅淡的光亮。
五爷在穆行州的话里看着东面的天空沉默了许久。
他揉着额头“不管如何先将俞家五族被灭之事查清楚。这其中到底是谁之过总要有个定论。”
他也需要一个定论。
俞厉打了五爷但还是给暮哥儿带来了舅舅的第一份礼物。
是一套手指粗细的铁枪铁棒小刀小箭还有小弓/弩。
暮哥儿喜欢那个小弓/弩爱不释手还想放到嘴里尝尝味道。
五爷好笑着告诉儿子这个东西不能吃暮哥儿只用水灵灵的大眼睛回应着他。
五爷看着那小弓/弩想到自己还曾给过俞厉一箭险些要命的穿肩箭。
现下想来俞厉没死真是上天给他最大的宽容。
念及此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俞姝。
她神色不明只是垂着眼睛看着暮哥儿。
五爷知道在她眼里他不可能替俞家翻案当他问及关于当年的事情她也很敷衍。
可他总要查的到底是如她所言是朝廷之过或者是某一人特意为之他总要弄个明白就像她让他将生母魏姨娘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一样。
从前他在有些事情上不免混混沌沌如今不能了让一切明晰清楚让他在事实面前摊开他需要重新作出抉择。
这才是正途。
第二次前往虞城招安的官员无功返回了京城。
朝堂之上再次出现主战的声音。
皇上赵炳看着定国公詹五爷“国公怎么说?”
满朝百官都看向詹司柏。
他欠身上前“臣以为此事要谨慎计议。”
他这次没有再主和也没有主战等到一切有个定论他心里也有个定论方能决定。
他想好了遍州城外那片山崖作为两方招安的地点。
但现在还不到他再提招安的时候。
皇上对出兵或者招安并没有太多意见。
散了朝五爷独自一人走着被后面的人叫了一声。
他回头看去是窦首辅。
窦首辅年过花甲两鬓斑白。
五爷犹记得皇上登基之前窦首辅还是一副风华正茂的样子如今八年过去不知何时苍老至此。
“定国公这次为何转了态度?”
之前两次他都坚决主和。
五爷回答“这位虞城王的情形复杂计议一番再论不迟。”
窦首辅闻言点了点头五爷问他“您怎么看?”
窦首辅一笑“招安有招安的好不招安有不招安的好。”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五爷不免笑了一声“可不招安就要打仗打仗有什么好?”
在这话里窦首辅捋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子。
“不打仗有不打仗的好打仗亦有打仗的好。”
五爷挑眉看了这位老首辅一眼。
首辅却跟他拱了拱手离开了。
五爷并没急着离开宫中让小太监请了个人过来说话。
此人正是如今的掌印太监徐员。
徐员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见着五爷便同他客气行礼。
彼时五爷听说方秀淡的姐姐方秀浅正是被徐员看重差点被送去徐员私宅还有点意外。
徐员此人能当上掌印除了深得皇心另外也与他知书达理同旁的掌权太监比低调不张扬有关。
五爷瞧了瞧此人。
“徐掌印可还记得六年前有一批蟠桃入了试菜太监的口结果出事的事情?”
那徐员一愣“国公爷说得是把试菜太监毒到口吐白沫的那一批桃子?”
五爷点头。
徐员说记得“这事咱家记得不能再清楚了当时咱家便是负责食材的太监不过那天不是咱家的班皇上急着吃另一个小太监去试了那桃子结果刚吃了两口下肚突然倒了下去就当着皇上的面直挺挺地倒地满口都是白沫把皇上可吓坏了!”
皇上当时吓到了下晌的饭没吃反而不停地呕吐太医院空了大半太医全进宫来了。
“那桃子有问题?”
徐员说是的“后来御膳房另派了一个太监换了个桃子咬了一口那人虽没口吐白沫但也脸色发青直接呕了出来 ”
五爷听得皱眉。
看来不是一人一桃的问题
倒是那徐员问了他一句“国公爷怎么想起这事来了?”
五爷看了他一眼自然不会告诉他寻了个旁的缘由掩了过去。
他辞了这徐掌印离了宫皇上从远处朝着徐员招手。
徐员连忙跑了过去皇上问他国公寻他何事徐员说了。
皇上挑了挑眉。
“这陈年旧事怎么又想起来了?”
徐员回答“不知道呢。”
赵炳倒也没有追究叫了徐员。
“朕不是同你说今日下晌微服去京郊别院打猎么?可都准备好了?”
徐员笑起来“皇上放心都准备好了。窦首辅今日不同您讲书要不您这就走?”
赵炳出了一口气笑起来。
“朕可在宫里闷坏了还是你懂朕啊 ”
京郊。
定国公府别院。
詹淑贤终于从别院走了出来。
“我娘可真成日日绑着我一起念经难不成还想让我做尼姑?”
詹淑贤终于熬到老夫人累了睡午觉去了带着丫鬟安蓝出了门。
两人说着话到了林中此处阴凉还算舒适詹淑贤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白绒绒的一团。
“是不是兔子?拿箭来!”
安蓝连忙要了侍卫的箭詹淑贤两箭射出竟都射偏了。
那白兔受惊急忙逃遁。
眼看着兔子要跑没影了詹淑贤起了怒刚要再起一箭忽然有破空之声响起。
下一息兔子被定在了身后的树上耷拉了脑袋。
詹淑贤不免回头看去一眼看见了来人吓了一大跳。
“皇上?!”
赵炳也没想到是她。
“哎呀朕还想什么女子敢在此处耍玩远处看还以为是个小姑娘没想到竟是国公夫人?”
他说着笑着走上前来打量詹淑贤。
“朕是不是惊着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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