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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蓝也能理解毕竟这天底下比国公府更尊贵的去处除了皇宫再没有旁的地方了。
大小姐嫁给谁都比不得如今尊贵。
可詹淑贤摇了头。“和离?成亲?那怎么可能?”
这可就让安蓝疑惑了。
“若是不然您怎么有自己的血脉?”
詹淑贤笑了起来眯起眼睛来。
“我若是和离之前就有了身孕呢?”
安蓝被她吓了一跳。
五爷就算不是她亲兄也是她堂兄两人不能真的为婚从前五爷每逢初一十五来正院都是分床而睡装装样子而已。
詹淑贤被她这模样逗笑了。
“你这脑子可不好使。我的意思是五爷可以有他自己的如夫人我为何不能有裙下臣?”
更要紧的是——
如果她在和离之前有孕旁人不知原委只会认为是五爷的孩子。
那么她怎么可能再和离?
而她作为“正室”所出的孩子比韩姨娘的暮哥儿不是更加尊贵吗?
而且她的孩子才是定国公府正统的血脉!
等五爷清扫反贼稳固江山之后国公府下一代的掌家人就该是她的孩子。
詹淑贤坐直了腰板。
安蓝恍惚了“可是、可是老夫人不会答应吧?”
老夫人心里还是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寻常人间日子。
这等未婚有孕之事对老夫人来说恐怕完全不能接受。
安蓝问了詹淑贤脸色冷了几分随即又哼笑了一声。
“娘迂腐总想我嫁人生子过日子我却不能似她想得那般。她不愿意有什么关系?先斩后奏便是。”
难道还让她被动地被她娘安排着和离撇开这定国公夫人的身份吗?
或者随便嫁给什么小官小将过琐事缠身的落魄日子?
詹淑贤只觉自己突然想通了重要的关节心头完全舒畅起来。
不过安蓝在这时惊诧着又问了一个问题。
“您准备招谁做 裙下臣?”
在这个问题下詹淑贤默默思考了一阵接着她眼前浮现出来一个人。
她笑了起来。
“明日把穆行州叫来。”
安蓝一愣明白了。
而詹淑贤似又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穆行州老家是哪里的么?”
翌日穆行州被请到了正院来。
他从未被特特请来正院今次莫名就有点心跳加速。
待他见了坐在上首的大小姐竟不敢抬头去看他只看到上首的人穿着明艳的百褶裙裙摆悠悠。
“大小姐请属下来有什么事?”
詹淑贤看着他笑了一声“你怎么同我客气起来?你我虽然差了几岁但也是一处长大应该亲近不该客气。”
穆行州在这话里无措起来脸上写满了羞涩。
詹淑贤瞧着直想笑。
从前她虽觉得穆行州对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并没在意过什么。
后来詹淑慧从涿州过来进了京城就看中了穆行州一双眼睛粘着他不放她都瞧了出来。
她曾故意当着两人的面撮合过两人彼时五爷和韩姨娘也都在就在冷武阁周围的河边。
她撮合了两句话一出口詹淑慧激动地装作害羞但穆行州却脸色青白了起来闷声闷气地当即走了。
那会她便觉得他可真有意思
眼下她看着穆行州让安蓝拿了东西过来。
“昨日有人送了山梨过来据说是你家乡产的我瞧着水/嫩/多/汁不知你可喜欢?”
她说着安蓝恰端了梨子到穆行州身前。
穆行州一眼看过去便忍不住眼前一亮。
他说还真是“我竟许多年没见过这梨子了。”
这梨子产量不大拢共也就几座上山有。
从前他爹带着他上山打猎他眼馋人家的梨子想偷吃他爹不许便回家寻娘拿了钱卖给他。
这梨子极其名贵一个都要许多钱但爹娘之后每一年都买给他甜如蜜糖。
梨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穆行州整个人都怔住了。
詹淑贤瞧着暗笑不已。
然后让安蓝把一筐子都给了他。
“几个梨子而已怎么还泛起泪光了?我可见不得你这般以后每年都给你寻这梨子来便是。”
她说得亲昵穆行州不由地目光从梨子上转向了她。
大小姐穿着柳黄色的绣花褙子仿佛和他进国公府那时第一眼看到她的模样一模一样。
那会大小姐便穿着柳黄色的鲜亮衣衫头上戴了大红的花簪见到老国公爷凯旋而归跑着迎上前去。
他从没见过京城里的贵女。
原来京城里的贵女竟是这般明丽惊艳的仙子模样
穆行州拿着梨子去了离开的时候嘴角弯起脸色微红。
詹淑贤一直看着他在他走后笑了起来。
她同安蓝道“除了他还真就没有合适的人了。”
安蓝看过去晓得大小姐是看中穆将军做裙下臣了。
只是穆将军那般纯净明朗的心性果真能如大小姐所愿?
丫鬟不便多言。
方秀浅在被救第三日终于醒了过来。
五爷过来问了话。
方秀浅当时被叫出去并不知是何人叫她还以为是妹妹但她到了巷口突然被打晕再醒过来就在徐员府上了。
她当时听说是徐府害怕极了。
在教坊司和绣坊里都有人曾说过有女子进了徐府之后再也没了联系后来他们发现过一些女子确实被草席卷了扔去了乱葬岗。
方秀浅惊吓的不行连声要求离开说自己是绣坊在籍的绣女不能离开。
但却遭到了徐府的毒打让她老实点说什么“能不能留下你还不一定掌印看上了你就留下看不上你也别想着回去了乱葬岗等着你。”
她几乎惊厥过去但她还真就被徐员看上了。
徐员开口“留着吧只是还不够瘦饿两天的好。”
方秀浅拖着一身的伤在惊恐中不知能不能撑完这饥肠辘辘的两日就在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妹妹的时候妹妹来了
她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五爷甚至记住的徐府的仆人的名讳。
五爷却在这些名讳中皱了眉。
“你说的这些徐府的仆人都是一家人吗?缘何都姓周?”
方秀浅一愣。
“回国公爷这些人听起来没什么亲缘关系至于为什么都姓周奴婢亦不晓得。”
五爷不由似思索了起来。
可他莫名想到了自己一直在查的一个人周续。
周续也姓周。
明明是相隔千里又相隔多年的人可五爷竟觉得仿佛有关系一般。
就在这时前去继续细查周续的人折返了回来。
“查到什么了?”
“回五爷我们找到了那乡绅家里涉及周续之事的人得到了紧要的消息!”
当时那乡绅家在俞家之后没多久也败了但后来家中几个主要涉及周续之事的人在某天突然都消失不见了。
这事没人敢再提五爷的人手寻访很久才找到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回五爷那个人说他们确实没有杀了周续而是 阉割了此人!”
话音落地五爷腾得站了起来。
他朝着徐员私宅的方向看了过去。
徐员 周续
同一个人吗?
俞家从被选中进贡蟠桃到后来蟠桃出事被灭族是不是都是此人一手为之?
如果是这样那么冤有头债有主此人就是俞家兄妹的仇人。
而不是一整个朝廷
五爷怔住一时间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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