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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也怪不得宣王的好奇心强,变尽心机的想打听出真相来,实在是京里几年都没出过这么大的热闹了。虽则京里啥时候都不缺有趣的新闻,只是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苏府闹的这档子事比,都不够看了。
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感兴趣,今日在苏府赴宴的众人,都如宣王一样的心思,只是谁也不敢如宣王这般明白的表露出来。谁都知道苏府今日的重头戏,不是日间花团锦簇的宴席,而是在屏退了外人关起门来的那场,这些外人自是无法得知。
不过白日里苏六娘的那番陈述,也足够这些人茶余饭后,谈论几日都不带重样的。有叹息的、有不以为然的,无论怎样康氏母女又一次站到风口浪尖之上。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暗自揣测这事最终会以怎样的结果落幕。
崔五郎赴宴时也是心不在焉的,因为他自有一段心事。刚才他借机接近苏霏漠,猛不丁的出言试探,仔细的观察她的反应。待观察过后,见苏霏漠待他,果然如初见的陌生人一般,他即放心又有几分失望,这一下晌他都在琢磨这事。
一时之间崔五郎很是惆怅,他记忆中铭心刻骨、总在不经意间想起的事,偏偏在那人眼里不止成了寻常,且还淡忘了。昨晚上他莆一回来,听闻有关苏霏漠母女的流言,便不由自主的心急火燎的乱了方寸。今日他想尽办法来苏府探听消息,结果见了面,她待他比陌生人还不如。
崔成一直是众星捧月一般的长大,本人又是极出色的,当惯了旁人的心尖子。这会儿突然在一个人眼里,成了草芥一般的人物,两两对照,如此牵扯一番,不想以后竟万难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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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了,有人还是要留下来。人走了,故事却不能完……
苏府关上大门,屏退了众人,果然是有一场大戏要唱。
作为这么一个大事件里的主要角色,康氏和苏霏漠都不能缺席。苏府主要的亲眷,不分男女都位列其中,要决断这样的官司,事情定在老太君住的永庆堂里举行。
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老太君住的永庆堂。
永庆堂院外的台阶上,成列的站着穿着清一色裙衫的仆妇,她们皆做统一装束。她们一早侍立在两旁,表情肃然、不苟言笑。一见到众人忙上前搀扶的搀扶、打帘子的打帘子。
苏二娘等人搀扶苏老太君,苏霏漠搀扶着康氏,被院内涌出的众多穿红着绿的仆妇、青衣迎了进去。
雕梁画栋的永庆堂,无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华美,厅堂正中摆了座紫檀木雕嵌寿字描金的屏风,大气华贵。两旁青盆栽碧树绿郁葱葱,洋溢着勃勃生机。
踏阶而入,凉意袭来,倒让人清醒了几分,苏霏漠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来。
门口两座巨大水墨敞口缸内养了些荷花,此时荷叶田田、翠绿盎然,粉白的荷花正开的动人。屋内地砖光可鉴人,多宝槅上摆放着许多奇珍异宝。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檀香,浓淡适宜,令人心静。
康氏的目光落在,靠墙横案上的那座青铜百鹤九转祥云熏炉上,这座庭院她有多少年没踏进来了。
青烟袅袅,燃的却是礼佛之人惯点的檀香。此时康氏心里不知道是怅然多一些,还是怨愤多一些。
她知道从前老夫人性喜奢华,并不信佛,亦从不推崇。
一个人的习性,是从什么时候起变的呢?这样的人突然迷恋起佛道来,真的就能修来往生,洗清罪孽吗?康氏敛了敛思绪,在心中暗问:苏家近来有什么秘事吗?
苏霏漠对此却非常熟悉,自打她来老夫人这请安,便知道老夫人在内室中辟了一处佛堂,那屋里供了座白玉观音。
苏老太君让身边的婢女搀扶过去,众人男女分开各自落座。上首坐着苏老太君和苏府现任族长苏毅鹏。
“阿娘你的身子可支撑的住?不如你回去歇息去吧,这里有儿……”
在苏霏漠的眼里在座的这些人,都没有她阿娘来的贵重。若是康氏身体不适,便下去休息。接下来的事她一个人足够应付,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凭白熬坏了自己的身子,可是万分不值当的。
康氏轻轻拍了拍苏霏漠的手道:“不妨事,我撑得住。”
康氏无论眼下身体如何,也不会留下苏霏漠一个人,面对这些如狼似虎之人。无论她多么厌恶这些人,她自是要给苏霏漠撑起一片天的,不会让这些人欺负了她的阿沫去。
众人坐在铺了绘彩色牡丹竹垫的榻上,每人面前食几上摆着几盏金线碟,碟内摆着各色瓜果。侍女鱼贯而入,给众人捧上浆酪。苏霏漠看着眼前众人,在头脑里梳理着苏府内人员的关系谱。
苏府里如今在世的,女子以苏子推之母苏老太君为尊,男子以西府族长苏毅鹏为首。苏毅鹏是苏子推之父苏毅鲲的胞弟,尊老太君一声嫂娘。因苏毅鹏和苏毅鲲之间相差十来岁之多,苏老太君嫁过来后,对苏毅鹏颇为照顾,有点嫂代母职的意思。所以,即便是苏毅鹏在族长之位上,也是以东府马首是瞻。
苏毅鹏虽然名为族长,因其好道,早在府外的观内清修多年。他不理俗世,炼丹求仙,一味的好长生之道。族长的事务由其子苏汭代理,也就是苏霏漠的二叔伯。苏子推娶妻康氏之外,在康氏入门前还纳了两房侧室,崔氏和卢氏。卢氏是苏老太君的外甥女。
自打进了屋,苏子推都没有朝康氏那边看上一眼,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他没有面目见她。
苏子推看着端坐在上首的苏老太君,暗想着今天这些事。本来苏霏漠在府门前的那番陈述,他是可以不让她说的。他之所以让她当着众人之面,说了出来,置苏府百年声誉而不顾,便是他实在不能再辜负她们母女,他欠她们良多……
草堂自古多孝子,不是因为草堂里的教育比名门的更高,是因为名门里的孝子真的是难为。哪怕他身居高位,哪怕人人称道说他智计百出,他也没能寻出两全的办法。这世间真的没有双全法,选择就要付出代价。无论你是心甘情愿,还是心有不甘,都不能改变什么……
苏二娘到底年轻没有经过什么事,憋闷了一大天,如今再也忍耐不住,“嗯,真真是娇贵,在座她到身娇肉贵的撑不住了,不知道是身子不是,还攀诬旁人,这会儿害怕了……”
苏霏漠正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些人,和她脑海中所得到的情报一一对照,刚开了个头便被这人给打断了。
苏霏漠抬眼往旁边扫了一眼,只见苏四娘闻言翘起了嘴角,得意非常,张嘴刚想附和两句,却被崔氏暗里掐了一把,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
人和人的关系非常奇妙,有的像天敌般不可调和,比她们如崔氏这对母女的关系,就是如此。
苏霏漠暗自含笑,虽然她自打进了门来,一眼也没朝崔氏那边看,崔氏的那点煎熬,她是算的准准的。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缘,她舍得放手吗?俗话说“舍得,舍得。”崔氏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呢?
苏府众人自是埋怨,苏霏漠在府门前的那番作为,崔氏心里却有些患得患失。一方面想对卢氏落井下石,一方面也不希望康氏,在这件事中得到好处。这真真的难为坏了她,只是人总是要有个取舍的,今日这个取舍就摆在了她面前……
苏霏漠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难得她还想成全这对母女。果然这人不会辜负她的一番心血,既如此,她就更不能手软了。
康氏微微一笑,淡漠的看了苏二娘一眼,看她如同这屋中的条案坐榻一般,比落在衣饰上的尘埃还不如,慢条斯理的道:“我病了这么久,居然想不到如今苏府的规矩,竞败坏成这个样子……”
按照康氏以往的性子,自然是不屑计较的,可如今康氏这样说,非常合苏霏漠的心意。尽管这些人的债,她必是要一一讨还的。但是,这不妨碍她在讨债的过程中,要给她们填一些零碎的折磨,作为那些人对她们母女所作所为的利息。
苏子推闻言,淡淡的往这边扫视一眼,卢氏立马拉了苏二娘的手,瑟缩的跪在了坐榻中间……
苏府这边的即将开庭的审问,进行的如火如荼,苏府门外也有一伙人在暗自关注此事。
“启禀三郎君,苏家已经开始派人打听,这两天的流言是打哪传出来的。咱们要不要……”
那人悠然的道:“不必着急,苏相纵横朝堂十来年,手底下怎么可能没有能人,他今日才派人打探这流言的出处,一是流言传出之日,他尚且不知荣国夫人的下落,自是不会打草惊蛇。二是苏老太君寿诞将近,他一方面要找人,一方面要筹备寿宴,自然是有些顾不过来。如今便不同了,人已经安全回来了,他自然也就没有顾忌,剩下的事便不劳咱们费心了,苏相自然会接过手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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