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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内,有羽林军。

这支负责守护皇城的强大军队,拥有世人难以想像的力量,拥有道门的修行强者,最关键的是,拥有强大的意志和决心。

依据律法,如今的羽林军只听从两个人的命令,朝阳皇帝陛下,以及许世将军。

顶着寒冷的风雪,羽林军开始结队,然后准备出营,然而却不得不在营外的玉桥前停了下来,因为桥上有一个人。

那个人戴着一顶高冠,身着袍服,盘膝坐在桥面的积雪中,微低着头。

许世看着桥上那人,再也无法压抑住心头的怒意,喝声如春雷在桥头绽开,震的飞雪乍乱:“拦道者死!”

律法未曾有此议,古礼未曾闻此事。”

师兄抬起头来,看着桥下那位朝阳军方领袖,平静说道:“既然如此,若要我死,你须先死。”

除了那人和许尘这两代入世之人,兑山宗后山向来不入世,雪桥那头的羽林军将士,并不知道盘膝坐在雪中的高冠男子是谁。

听着此人居然敢对许世将军如此不敬,如此嚣张,羽林军顿时愤怒到了极点,须发贲张,直似要刺破身上的盔甲,拔刀提枪便欲冲上雪桥,将那厮当场斩杀。

许世面无表情举起右臂,身后的骚动与杀意顿时平息。他看着盘膝坐在雪中的那人,神情渐凛,说道:“兑山宗莫非真要出尔反尔?”

师兄看着桥下的他,说道:“兑山宗不反对西门望归老,也不反对小师弟挑战他,因为没有办法去反对。”

许世蹙眉道:“你知道我是去反对这件事。”

师兄说道:“我反对你的反对。”

许世看着雪桥上这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声音微哑问道:“这是宗主的意思?”

师兄说道:“不,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许世微微眯眼,说道:“所以你拦在雪桥之上。”

师兄盘膝坐在雪中,身姿挺拔,衣袍在风中无一丝颤抖,若雪峰中的崖松,似极了当年兑山宗那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看着雪桥下方的许世以及羽林军的铁骑,面无表情说道:“我尊敬小师弟,所以我不会插手,但我要他得到公平。”

皇宫御书房内不停响起愤怒的骂声,激烈的争论声,白痴与各式各样的污言秽语,就像漫天飘舞的雪花般,向着四处播散。

离开兑山宗,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都城,来到那家刚刚修葺一新的小道观。因为雪势太大的缘故,街坊们的庆祝活动已经草草结束,叶天明听到皇城处的事情后笑了笑,便消失在风雪中。

皇城外的街巷里,驶来了很多辆马车,收到消息的各方势力,都派出人马来打探消息,包括各国使节以及西晋神军在世间的代表。

护城河远处的雪亭里,一身青色道袍的叶红鱼看着宫门方向,看着那面在风雪中呼啸飘舞的血旗和那把刺眼的大黑伞,沉默不语。

潘安带着叶瑶雪街那头走来,因为叶瑶的身份,他没有让她跟着自己走到皇宫之前,转身敲开了南街巷一家紧闭的店门。

他在那家店里借了把椅子,然后挪动着圆滚滚的身体,从雪街挪到了皇城下,看着许尘说道:“准备打架之前,要节约体力。”

许尘说道:“谢谢师兄。”

早有亲兵替西门望端来桌椅,甚至还有一盏热茶,在血旗之前,风雪之中,他捧着茶碗,随意饮着,神情自然平静。

看到潘安,西门望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多加理会。

许尘在椅子上坐下,侍女在椅后撑着大黑伞,潘安想要替他包扎还在流血的左手掌,却被他摇头拒绝。

宫门前,血旗黑伞在风雪中,将军饮热茶,许尘养神,这幅画面很诡异,甚至有些荒唐,却又很可怕。

皇城前的街巷里隐藏着很多辆马车,还有很多人没有到现场,在各自的府邸里情思各异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先生出现在雪桥之上,便等若是表示了兑山宗的态度,兑山宗同意许尘挑战西门望,那么朝阳军方也无法阻止这件事情。”

来自清河郡的三供奉,把目光从公主府露台前方飘落的雪花里收回,看着那两名身份尊贵的皇家姐弟,微笑说道:“恭喜殿下。”

公主的神情很平静,眼眸深处却隐藏着忧虑的神情。

西门望是皇后娘娘最强大的助力,他解甲归老对她和李珲圆来说,已是极好的事情,许尘挑战西门望则是更好的事情,无论谁胜谁负,即便兑山宗会对此事保持沉默,也会对皇后一方生出憎恶的情绪。

然而她无法开心,因为她和世间所有人一样,都认为许尘不可能是西门望的对手,换句话说,今天许尘一定会死。

她望向一直沉默坐在另一方的何明池,微微蹙眉问道:“国师去了小道观,叶天明先生有什么说法?”

何明池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西晋神军,想要在都城里阻止这件事情,也不可能做到,因为兑山宗已经点头。”

三供奉淡淡说道:“殿下如果还是不放心,老夫或许可以有些手段,让西晋神军和兑山宗因为这件事情再生嫌隙。”

听着这句话,公主面色渐寒,微微眯眼警告道:“不要尝试用任何手段去挑弄兑山宗的怒火,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承受不起。”

三供奉平日里在清河郡备受尊敬,有若老祖,面对着朝阳公主殿下,可以自居下位,然而听着这番话,心中依然生出些恚意。

“殿下说的是,那我去看看。”他面无表情说道。

他轻拂衣袖,走出露台,迎着风雪离开公主府,向雁鸣湖畔走去。

雪一直再下,而且越下越大,纷纷扬扬洒向都城。

雪再如何轻,终究也会落在地面上,或者被扫进水沟,或者积至来年,春暖花开时被太阳融化成水,混着灰尘枯叶,流逝无踪。

这便是天地间的至理。

就如同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的,该来的人总是要来的,很多人伴着漫天的风雪来到了都城,其中便包括一位僧人。

那名僧人戴着一顶破旧的笠帽,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木棉袈裟,露在笠帽阴影外的面容寻常无奇,却天然带着一股坚毅的味道。

僧人经由西城门入城,站在风雪长街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走,转身来到一家热粥铺前,摘下笠帽,开始问路。

摘下笠帽,露出满头青黑锋利的新生发茬儿,就如同僧人的神情一般肯定坚毅,然而当他问路时,脸上的笑容却是那般慈悲温和。

用问路这个词并不准确,这名僧人始终紧紧闭着嘴,偶尔咧嘴笑时,能看到他的舌头只剩下半截,原来是个不能言的哑巴。

对于坐在风雪中的许尘和西门望来说,这一个时辰很长,因为风雪再如何寒冷,他们的身体早就已经热了起来。

对于皇宫里的皇帝陛下和雪桥那头的许世来说,这一个时辰很短,因为兑山宗的态度让他们无奈,他们来不及做更多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辰快要结束的时候,朝廷终于找到了方法,宫门骤然大开,朝阳国师李隐和文渊阁大学士曾静,在数十名太监的护送下,脚步匆忙来到了场间,开始宣读陛下的旨意。

亲王殿下楚天成,沉默走在人群最后方。

文渊阁大学士曾静,在朝阳内阁中排名最末,但他是侍女的亲生父亲,身份特殊,国师李隐乃是修行之人,向来不理会朝事,但他与许尘有旧,从楚陆隐大师那边算起,许尘要称他一声师叔。

陛下让他们二人来宣读旨意,自然是要走以情动人的路数。

果不其然,许尘看着这二位,不得不站起行礼。

曾静大学士咳了两声,伸手把落在圣旨上的那抹雪花抹掉,说道:“陛下有旨。”

皇城前的所有人都敛气静思。

曾静看了亲王楚天成一眼,轻声一叹,然后声音微涩说道:“朝阳毅亲王楚天成,因天启元年旧事,自请除王爵。”

满场俱静,皇城前的人们,难以压抑心头的震惊,望向亲王殿下。

楚天成那顶尊贵的王冠,现在还在许尘和西门望之间的雪地上,已经渐要被积雪掩埋,他的头发现在有些乱,看上去有些狼狈,但脸上的神情却异常漠然。

曾静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双手握着圣旨,声音微颤继续念道:“前宣威将军那人谋逆叛国一案,因证据不足,现予撤销……”

圣旨上那些名字,经由大学士微颤的声音,被一个一个接着报出,回荡在风雪中,撞击在朱墙上。

“宣威将军……”

“夫人……”

“偏将沙刚……”

“校尉程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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