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虚空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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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的时候，清衍道人微微一笑：“若不是陈一凡道友你高屋建瓴，从整体俯瞰整个阵法空间的布置，我们还真的不能发现，原来整个坤幽岛下面的异空间，居然是九极大阵演化而来的阵法空间。”

陈一凡谦虚地说：“前辈过誉了，晚辈只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晚辈一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九极大阵可以演化出这么庞大的一处异空间呢？而且里面的生物也都很强悍，晚辈总感觉是阵法的布置者有意为之的，不是偶然形成。”

清衍道人说：“如果是几个月前，老道还真的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研究，老道总算了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也可以知道你的猜测对了一半。”

“哦，请前辈为晚辈解惑。”陈一凡作出一副虚心听讲的模样。

清衍道人开口说道：“经过老道的研究，为了维持九极大阵的运转，需要的元气量是非常庞大的，那位布阵者确实是奇才，他布置的那些小阵法，老道自己捉摸不透，只能大概知道，正是因为那些小阵法的存在，九极大阵才会演化出独立的异空间。而或许最初的元气，是那位布阵者人为注入的，但当阵法运转之后，九极大阵就可以内部形成循环，并且无中生有了。”

“真的是无中生有吗？”陈一凡早就有了这个猜测，只是一直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太过于大胆，不太现实，没想到清衍道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清衍道人点了点头：“是的，或许在我们看来，无中生有显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在那些真正的强者眼中也不过如此而已。能够在虚无之中找到奇点，布置九极大阵的强者的境界，不是我们可以揣度出来。”

顿了一顿，清衍道人接着说：“整个九极大阵，演化成现在的异空间，倒是有点符合现在的那些所谓科学家们提出的那个宇宙大爆炸的理论。不过，当初那位布阵者肯定是知道自己这么布置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的，只不过，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九极大阵都无法维持这么久吧。按照老道的推测，正常情况下，九极大阵应该也是位于虚无的，我们这边应该发现不了才是。”

清衍道人话中有话，陈一凡跟了一句：“可我们现在就是发现了，是不是因为九极大阵出了什么意外？”

“不错，在老道看来，九极大阵演化出的异空间，固然在最开始对于九极大阵是起到维持的作用，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异空间越来越庞大，慢慢地会被虚无所排斥。本来，往虚无之中丢进去实体的物件，虚无是会主动吞噬掉的。可是九极大阵的特殊性，虚无无法吞噬，只能排斥了，所以，我们才能在这边看到这处异空间。”清衍道人说的虽然只是他的猜测，可是前后逻辑自洽，能够自圆其说，说出来也是很有可信度的。

陈一凡想了想，问道：“那么，前辈的意思是，九极大阵对于那未知奇点的封印效力正在逐渐下降？”

“不错，你们之前也遇到过阵法出现缺口的事情了，这正好佐证了老道的猜测。”清衍道人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