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之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4章 岁月逮住了我,王国血脉,无主之剑,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拉斐尔点点头语句里有淡淡的疏离:
“是的。”
诺布了然颔首他望着拉斐尔的红眸:
“好吧虽然不是我的案子但如果你需要帮忙……”
拉斐尔不假辞色地打断他:
“如果我需要帮忙。”
眼见对方不欲多言诺布不再对他开口而是转向泰尔斯。
“我还没来得及道谢泰尔斯殿下”诺布恭谨地道:
“若您赏脸我想在之后拜访……”
“殿下还有要事”拉斐尔突然挡在泰尔斯身前语带警告:
“而他是私下来的。”
诺布漠然住口。
“当然”他望着寸步不让的拉斐尔失落地点点头:
“当然。”
诺布向泰尔斯再行一礼拄着不熟练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
身影落寞有些可怜。
看得泰尔斯心生不忍。
“诺布做了什么?”
诺布离开后泰尔斯突然问道。
拉斐尔皱眉:
“什么?”
泰尔斯跟上荒骨人的脚步:
“他在血色之年里做错了什么才让他被派驻到西荒形同流放?”
拉斐尔面色一紧:
“这您得问他自己或者勋爵。”
真的?泰尔斯观察着拉斐尔的脸色哼哼两声。
“如果你想来秘科一日游殿下”拉斐尔不爽地道:“我完全可以满足您的需求不必麻烦其他人。”
“怎么看见我这么受欢迎你嫉妒了?吃醋了?”泰尔斯乐得看见拉斐尔不爽的样子。
拉斐尔轻哼一声继续前行。
“好吧所以拉斐尔导游这是谁?”
泰尔斯随手一指。
拉斐尔瞥了一眼:
“利桑德罗·埃斯波西托没有外号。”
或者说绰号太多干脆不报。
泰尔斯凑到画像跟前那是一个笑容卑微和蔼谦恭的中年男子:
【利桑德罗·埃斯波西托530-602】
【当你知错了你便做对了。】
“他出生在贤君故去的那一年作为一个卑贱的制皮匠之子他通过识字考试改变了命运最终成为‘沉默者’苏美四世的情报总管列席御前会议。”
拉斐尔稳步向前丝毫不管泰尔斯在背后被落下:
“自他而始王国秘科一扫陈旧传统不再是国王的私人玩具而是权责分明运作高效预算充足地位重要的国家情报部门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将百年来我们面对暗室的劣势一一夺回。”
“遂有今日秘科。”
拉斐尔语气尊重。
泰尔斯不得不一路加快脚步跟上拉斐尔毫不体谅的步子。
“而他也是莫拉特·汉森勋爵的老师。”
拉斐尔走出廊道来到一扇形制特殊的铁门前同样手指虚划在空气的涟漪中打开魔法锁转进一间昏暗的内室。
“你是说黑先知?”
泰尔斯快步跟上走进这件内室:
“他的老师?”
但就在他踏入室内的一瞬间泰尔斯突然一阵心慌!
狱河之罪不安地躁动起来却与之前的任何一次危险都不同这感觉虚无缥缈却令人毛骨悚然。
“嘶嘶嘶啦……”隐约的窸窣声在耳边响起让人想起蛇类滑动的样子。
幸好这感觉一瞬即逝似有若无。
若是再短一些泰尔斯甚至会以为是错觉。
怎么回事?
泰尔斯适应了内室的昏暗提心吊胆地跟上拉斐尔的脚步。
“要知道我们一般不提这外号殿下。”
荒骨人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尤其是在秘科里。”
“为什么?”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向前走了十几米泰尔斯还沉浸在方才的心惊胆战里下意识地回问道:
“为什么不提?”
下一秒一个阔别六年的嘶哑嗓音自黑暗中响起:
“就像我们一般也不当着您的面提‘裙底之星’。”
“泰尔斯殿下。”
这是……
听见这嗓音王子生生停下了脚步甚至没有时间去理解对方话语中的调侃。
心慌的感觉再度袭来尤甚方才。
狱河之罪躁动不休。
拉斐尔停在他面前几步转过身来。
露出他身后的人。
泰尔斯眼睛睁大。
他预想过这一幕但是……
“汉森勋爵”泰尔斯死死盯着眼前的瘦小黑影:
“好久不见。”
他的面前凯瑟尔王的现任情报总管淡出朝野视线多年的秘科首脑黑先知莫拉特·汉森勋爵坐在一张漆黑的轮椅上正对着他。
只见眼前的老人一边痛苦喘息一边抬起风烛残年只剩皮包骨头的可憎面孔对泰尔斯露出一个令人生畏的笑容。
泰尔斯不无惊讶地看着莫拉特。
怎么……
他记得六年前那时候的黑先知虽然年事已高却精神矍铄气势逼人还能拄着拐杖威胁基尔伯特和姬妮。
但是现在……
泰尔斯呆呆地看着对方座下的轮椅。
他怎会是如此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可泰尔斯很快觉察不妥。
“嘶嘶……嘶嘶啦……”
地狱感官反馈给他无数令人发毛的窸窣声响——源自那把漆黑无色的“轮椅”。
狱河之罪蔓延上泰尔斯的双目让他看清昏暗的室内。
泰尔斯本能地下望:只见黑先知的轮椅上“包裹”着无数粘腻湿润的黑色脉络像肌肉纹理一样同样把莫拉特的双腿也包裹其中。
还不时蠕动着缩张着呼吸着。
那不是轮椅。
那一刻泰尔斯真真正正地汗毛倒竖。
那是一个……活物。
像枝丫像藤蔓像触手。
它的后部延伸到室内的墙壁像藤蔓一样铺满了半个房间一直到天花板。
而莫拉特坐在“轮椅”上的他竟像是从这些藤蔓里生生“长”出来的。
泰尔斯愣愣地呼吸着突然想起曾经的血之魔能师。
这是……
“别害怕”莫拉特艰难地呼吸着举起枯瘦的手臂连接着千千万万不住蠕动如万蛇纠缠的黑络藤蔓:
“一些必要的手段就像吃药治病。”
拉斐尔站在一旁面色不改。
吃药治病?
泰尔斯花了好几秒钟才冷静下来。
“勋爵阁下你您怎么了?”
莫拉特笑了一声引得身周的黑脉藤蔓一阵耸动。
“老了。”
“星湖公爵阁下”黑先知的声音有些缥缈却依旧让人心寒:“岁月逮住了我。”
“就像它曾逮住过利桑德罗老师也逮住过艾迪陛下。”
“就像它终将逮住每一个人。”
黑先知的眼神一滞露出向往:
“当然精灵除外。”
泰尔斯恍惚地呼吸着那个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怪物般的对方。
“相信您看到了殿下王国秘科历经四十七任总管”莫拉特回过神来:
“皆与星辰休戚相关荣辱与共。”
“密不可分。”
“我们不是你的敌人泰尔斯”莫拉特不无感慨地看看缠绕自己半个身子的恶心活物喊出公爵的名字:
“事实上我们与你一样挣扎。”
泰尔斯死死盯着那些黑色的藤蔓只觉眉心抽动。
黑先知抬起手不知道做了什么蔓延他半个身子的黑脉藤蔓随即齐齐一颤纷纷从他“轮椅”的后部脱离开来将莫拉特“释放”。
“嘶嘶嘶……”藤蔓收缩的声音令人发颤。
唯有还包裹轮椅上的部分依旧在来回动弹如蛆虫涌动虫蛹抽搐。
看着这一幕泰尔斯觉得腹部有些不适。
莫拉特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虚弱地睁眼向拉斐尔点了点头。
“让我们开始吧。”
荒骨人恭谨低头转身打开另一扇门消失在门后的黑暗里。
眼见拉斐尔离开泰尔斯突然意识到此时留在房间里的唯有他和黑先知本人以及……那些黑色的“东西”。
这想法让他忐忑不安。
“介意推我一把吗殿下?”
莫拉特向着泰尔斯伸出枯瘦的手张开弧度怪异的嘴巴笑得像棺材里的死人:
“别担忧这次不读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