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之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4章 我搞不来,王国血脉,无主之剑,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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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点点头。他正准备问更多。
啪!
随着火光亮起要塞之花终于点燃了嘴里的卷烟只见她深深吸了一口一脸陶醉几秒后才慢慢吐出。
泰尔斯不得不拼命挥手驱散烟雾。
索尼娅斜眼瞥向王子:
“来一口?”
被烟雾熏得退避三舍的泰尔斯熟练地摇头:
“小孩子不能……”
话到一半泰尔斯想起帝国人十四岁成年的“光荣历史”不情不愿地改口:
“据我所知这对咽喉和肺部不好抽多了影响呼吸抽太多则影响寿命。”
“影响呼吸寿命?”要塞之花哂然一笑。
“孩子你知道战场上最致命的武器是啥吗?”
“魔能枪?”
“nah”要塞之花拈着烟仰头看向天空眼里的醉意少了几分“不是刀不是剑而是锤子和长矛。”
“尤其当几千人挤在一块儿玩儿命厮杀的时候你多呼吸一口跟少呼吸一口寿命能活八十岁还是五十岁其实都没太大区别。”
泰尔斯想起从前在要塞下经历的那次突围战想起漫天的杀声怒吼满地的残肢断臂不禁皱起眉头驱赶烟雾的动作越来越快。
“而当一支长矛像这样‘嗤’地一声扎进你胸口的时候”索尼娅扭过头双指迅捷地戳上泰尔斯的胸膛:
“一个健康的肺跟一个乌黑的肺也没啥区别。”
操!
胸口的疼痛让泰尔斯龇牙咧嘴不得不向后挪了几分避免跟她有更多身体接触。
要塞之花看着他的样子嘿嘿一笑。
“但是如果这么一口廉价的烟雾”索尼娅深深吸了一口烟目光定死在远处的星湖上“就能让成百上千的士卒们忘记胆怯痛楚绝望死亡让他们在满嘴喷粪的垃圾话里提升士气和团结削弱炸营和崩溃的可能。”
索尼娅看着泰尔斯悠闲地吐出一口浓稠的烟雾:
“那也许也许我们就能赢下一次战斗守住一座要塞。”
咳!咳!咳!
泰尔斯被呛得连连咳嗽。
“谢谢我记住了”王子痛苦地捂着鼻子“不打仗就别抽烟!”
索尼娅爆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烟雾缭绕中各有心事的两人都安静下来夜晚的城堡望台一片寂寥。
不够。
泰尔斯提醒自己:他需要一个更好的插入点他需要知道更多。
“说起战斗和寿命你用那面盾牌战斗有多久了?”
索尼娅放下纸烟直勾勾看向他。
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泰尔斯连忙补救:
“我听人说传奇反魔武装会折损使用者的寿命?我记得你当初为了救我可没少用它……”
要塞之花看了他很久哼哧一笑。
“是有这样的说法”索尼娅摇摇头“但是放心好了我手里那玩意儿不喜欢我不肯配合我释放力量也就没法伤害我。”
“噢那我就放心——什么?”
泰尔斯一惊回头:“它不喜欢你?”
“是啊我也很费解对吧”索尼娅抽了一口烟满心不忿“这世道到底是咋了一面破盾居然都有资格说它不喜欢老娘了。”
不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
“不不我是说它它?它是……活的?”泰尔斯惊讶道。
“算是吧但也不全是它不会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它的怎么说情绪?”
索尼娅掏掏耳朵:“据说它们只跟少数主人心意相通也唯有在那时才能发挥它们的最大功效——当然咯据说功效越大代价越重。”
心意相通……
最大功效……
泰尔斯皱起眉头想起很久以前的净世之锋那柄大有来头的红色小剑。
“像我手里那面破盾”索尼娅冷哼着继续“每次都是不情不愿的真把自己当爷了后来嘛嘿老娘也懒得理它了还不如我在外面缴获的长柄大刀好用呢。”
泰尔斯闻言陷入深思。
“不过你能被授予无上之盾想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王国一定很看好你。”他小心翼翼道。
“没有的事儿”索尼娅大手一摆烟雾重重“血色之年里它的主人死了适合它的极境高手也挂得差不多了他们没有选择。那时我又正好要北上作战就这么稀里糊涂顶上去了——刚拿到手的时候那破盾又黑又糙的我举着锤子砸了半宿才确定不是假货。”
难怪无上之盾不喜欢你。
泰尔斯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你还记得它的上一任主人是谁吗”
索尼娅搓了搓鼻子。
“昆廷男爵跟我说过不太得名字了但是嘛听说生前是个王室卫士官儿不小那种。”
生前是王室卫士……
泰尔斯不说话了。
“对了别告诉其他人”索尼娅眯起眼睛“当初黑先知特别叮嘱过:传奇反魔武装是王国机密非常重要也非常敏感如果有人打探记得第一时间告诉他。”
泰尔斯心中一凛。
“操我就知道”王子不动声色“难怪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要塞之花哈哈一笑:“相信我你不是第一个习惯就好。”
“所以北方一切都好?”泰尔斯转移话题以避免怀疑:“断龙要塞边境线伦巴?”
谈起老本行索尼娅嗯了一声站起身来。
她趴上望台细心打量着星湖堡内的一切仿佛不愿意放过一草一木连屋顶上的猫都想细细端详。
“托你的福孩子无论是黑沙领还是威兰领北方佬这几年忙着打自己人安分多了。更何况快到农忙时节田地农场城镇工坊集市到处缺人手莫说打仗了连越境抢劫的强盗们都没空。”
托他的福。
这句话将泰尔斯重新带回六年前那些他走出断龙要塞去往北方的日子。
吸血鬼血之魔能师黑沙大军的重重围困他与伦巴在要塞下的博弈——一幕幕过往显现眼前无比明晰泰尔斯看着眼前的索尼娅眼中多了几分亲切。
“当然咯再过些日子那可就难说了”要塞之花叼着烟轻哼一声“所以我趁着这段时间回乡享受我的假期。”
泰尔斯闻言一动:
“回乡?你是本地人?”
索尼娅把注意力从远方的一株老树身上移走:
“当然我父母在世时是附近田庄里的农户——喏就是那个方向翻过两个山头就是。”
索尼娅兴致勃勃地给泰尔斯指着方向:
“而到了能挥舞草叉的年纪我就来应征做了这儿的卫兵。”
索尼娅大名鼎鼎的要塞之花出身农户之女。
泰尔斯思绪一动反应过来:
“我知道您是约翰公爵的旧部这么说是从星湖堡的卫兵开始?”
索尼娅掸了掸烟灰看着星湖堡的主堡目光深邃。
“那里”月光下的索尼娅指了指底下“那里以前有三棵树换班的时候我常在那儿休息。”
泰尔斯循着她的手指看去——那里是巴伦西亚嬷嬷让人开垦的一片田地。
少年心中一梗。
树……
“而那里以前是花园的一部分”索尼娅的声音有些缥缈“约翰喜欢一个人在那散步静思无论晴雨他说这样有助思考。”
泰尔斯看着那片地方——现在被围了起来养着许多犬只。
花园……
泰尔斯下意识捏紧拳头。
“索尼娅……”
“它不只是你的城堡孩子。”
索尼娅望着迅影楼的位置表情恍惚语气悠长:
“曾经有很多人都把这里当成家——很多年很多年的家。”
家。
泰尔斯沉默了很久。
等他再回过头来看看那方田地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我很抱歉。”他突然不想再问她无上之盾的事情了。
会有机会的他告诉自己。
不是现在。
不该是。
索尼娅沉默了一会儿烟头一明一暗。
“不谢谢你。”索尼娅摇了摇头驱散阴霾重新变回那个爽朗的要塞之花:
“每年我都会回来休息几天在老科德罗的田庄里蹭蹭饭闹些事打个架啥的但是今年嘛既然你把城堡修好了……”
下一秒索尼娅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那我就不必去看老科德罗的脸色了——自打我五岁我母亲拒绝了他的求婚而我把他儿子打哭开始他就一直对我有意见。你真不来一口?”
泰尔斯盯着索尼娅伸过来的烟头微笑摇头。
“那么欢迎回家”泰尔斯努力从方才的伤感中回神“你和你的人住多久都行食宿费用全包。”
“全包?”要塞之花一脸不信“我今天偶然听见一个卫队的老头在阴阳怪气说我们白吃白住真是舒心。”
“你说的应该是次席后勤官德沃德·史陀”泰尔斯想起什么面露为难之色“而我敢保证你绝对不是‘偶然’听见的那糟老头子坏得很。”
但他很快眼前一亮。
“不过没关系招待大名鼎鼎的王国名帅和战争功勋索尼娅·萨瑟雷女勋爵我相信这笔账能报给我父亲。”
不是必须报给他。
否则泰尔斯发誓下次御前会议他就躺在巴拉德室里不起来了。
索尼娅吐出一口烟雾哼了一声。
“陛下回去了?”
“对——”泰尔斯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皱眉望着她。
要塞之花咧嘴一笑。
“孩子我好歹是打仗的不巧还是个指挥官如果我连行军队伍里都有什么人都不清楚断龙要塞早就被操翻千八百遍了。”
果然。
国王的来访她也知道。
泰尔斯看她的眼神变了失去了之前的轻灵多了几分沉重。
她真的只是回乡享受假期吗?
这是计划好的吗王室卫队借着送王国名帅还乡的名头将国王护送来此?
那这是凯瑟尔王授意的吗?还是他放任的?他的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是要对自己暗示什么?索尼娅出现在这里又意味着什么?
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这一瞬间泰尔斯突然对与索尼娅攀谈失去了兴趣。
那些六年前他们在要塞同吃共住的日子似乎也不再明晰了。
唯有衣袋里的骨戒“盟约”越发沉重。
索尼娅似有所觉她瞥了泰尔斯一眼。
“方便透露一下陛下他找你啥事儿?”要塞之花漫不经心地问道她手中的卷烟已经燃却大半渐渐黯淡。
她似乎不知道。
或者她只是装着不知道?
索尼娅·萨瑟雷她的确是六年前救你脱困的恩人但是也别忘了——一个声音自心底升起小心翼翼地提醒泰尔斯——她也是王国的三名帅之一是王国常备军的执掌人。
是国王的利剑。
泰尔斯咽了咽喉咙。
国王对索尼娅说了什么?授意她做什么?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他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
我去见未婚妻的人选。
我去毁灭南岸守护公爵。
他该怎么说?
“出差”泰尔斯表情不变目光穿越烟雾“我得出去一趟办件差事。”
“出差?我猜你应该不会向北走来断龙要塞故地重游?”
泰尔斯犹豫了一瞬。
“别担心别紧张我对你要去办的事情不感兴趣。”索尼娅轻松一笑似乎看穿了泰尔斯的心理。
她狠狠地吸进最后一口烟这才依依不舍地丢掉烟头。
“反正又是内斗的老一套不是敲诈勒索就是抢班夺权我搞不来的那种。”
老一套。
泰尔斯呼出一口气。
他想起了龙血想起了沙王想起他被国王授予的任务。
凯瑟尔王终日在波诡云谲的王国政治里上下沉浮操弄风云但作为他的利剑他的将领他真正的王国要塞眼前的要塞之花却显得那么开朗飒爽宽宏大气。
她是怎么做到的?他心底里的声音这么问道。
这让泰尔斯有几分莫名的嫉妒。
“对老一套”年轻的公爵轻哼一声话语饱含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我也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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