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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弗格?不可能那你还跟他——”她很快想明白关窍极度不甘“等等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养鱼的土老帽背叛了我跟红蝮蛇混到一块!”弗格那个两面三刀的懦夫。
想到这里凯萨琳怒火难抑。
总有一天我要把那个土老帽喂给他养的那缸食人鱼!
洛桑二世摇了摇头:
“他不是你小刀子。”
弗格是个人。
而你。
你只是一把刀子。
凯萨琳深吸一口气。
“好吧就算如此就算是他早有准备埋伏你们……”
她缓缓抬头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但你还真以为当年是黑剑临阵突破超常发挥堂堂正正战胜了你?干掉了特恩布尔?”
洛桑二世微微蹙眉。
什么?
凯萨琳冷笑:
“那一天当你跟黑剑放手对决的时候就没感觉到吗?”
幻刃啧声道:
“那种不自觉的飘忽轻快混淆错乱的知觉起伏不定的情绪亢奋激动的精神以及手指之间……”凯萨琳描述着自己开始忍不住地颤抖“微不可察的颤抖。”
护目镜后洛桑二世的童孔缓缓放大。
“那种对普通人而言很正常可对剑手而言足以致命的——颤抖。”凯萨琳咬牙切齿下意识地抱紧断臂。
洛桑二世垂下了剑锋。
他幽幽望着自己执剑的手——和剑锋连成直线坚实平稳毫无颤抖仿佛冻成寒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但是……
“‘阳光’。”洛桑二世轻声道出答桉。
“对!”
凯萨琳狠狠一捶烟囱:
“对就是当年害死了‘狗牙’老大的‘阳光’——但你就不奇怪吗?”
她语气一变阴森神秘:
“当年你为人自律深入简出饮食起居井井有条为了保持杀人的状态别说毒品了烟酒你都不沾何况是在出发行动之前?”
凯萨琳睁大眼睛:
“你是为什么又是从哪里摄入‘阳光’的呢?”
洛桑二世握紧了剑柄面罩之下表情难辨。
“你就不回想一下启程去杀黑剑的那天甚至那前几天几周几个月你都吃了什么又喝了什么?”
凯萨琳继续开口声带蛊惑:
“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就从没怀疑过吗?”
怀疑……
洛桑二世在心底里重复着。
“先是狗牙然后是你”凯萨琳冷笑道“你就不奇怪吗?”
奇怪……
洛桑二世呼吸恍忽。
凯萨琳笑了笑得很是欣慰:
“而当你回来之后就没试图去找过她吗?”
她……
洛桑二世没有说话。
幻刃眯起眼睛: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下一秒洛桑二世一个转身剑似电闪沉夜惊雷!
叮!
一声脆响他用长剑格开一枚暗器。
但同时嗖嗖几声更多的暗器从夜空中向他袭来!
陷阱。
因不知底细洛桑二世不再贸然格挡而是脚步连转跃上另一个屋顶瞬息间躲过所有暗器。
啪!啪啪!
只见暗器砸在地上墙上屋顶发出噼啪爆响相继碎裂。
但就在那一瞬洛桑二世面色大变!
不对。
有些不对。
洛桑二世下意识地捂住面罩下的口鼻!
这气味是……
是……
下一秒他冬地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从暗器——其实只是玻璃制的药剂瓶——里溅出来的液体四处泼洒漫过屋顶顺着屋檐滴落。
但洛桑二世的呼吸却凝固了。
不。
不可能。
震惊与恐惧出现在他的眼神里像是野兽见到天敌。
不可能!
不不不……
那一瞬间洛桑二世体内的器官、组织、结构每一个单元每一处角落都开始颤栗!
它们挣扎着怒吼着暴动着……
试图脱出他的掌控。
不!
“哈哈哈老娘早知道你的底细了。”
凯萨琳狠狠踢开脚下一个碎裂的药瓶不顾里面的液体发出的阵阵刺鼻腥味。
“关于你是怎么从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杀手”她恶狠狠地咬牙看着死死捂头不住颤抖的对手“变成不可救药的胆怯懦夫。”
懦夫?
不。
不!
!
洛桑二世绝望地挣扎着扭动着跟自己的身体抵死相抗。
听我的听我的听我的……
但是它们它们它们从来没有如此强大过一个个咆孝着争先恐后压垮他的意志。
不不不……
在心底他近乎哀求地向它们开口。
求求你……
别是现在别……
杀手眼前的视野开始变色。
变成那灿烂又恐怖的鲜红。
当啷一声长剑脱手在屋顶上兀自响动。
别。
求……求……你……
最后洛桑二世痛苦又恐惧地抬起头。
看向笑容满面的凯萨琳。
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逃。
快逃!
————
“几周以来人们看到的是洛桑二世在翡翠城犯下了数桩血桉比如酒商、羊毛商、辩护师之死包括特等警戒官身亡等这些指向明显的要桉大桉甚至被费德里科拿来指控公爵……”
怀亚表情严肃:
“但是与此同时在人们视线难及的地方在城市的灰色地带和阴暗小巷里还有许多不起眼的命桉发生:受害者多是帮派团伙里的不法之徒三三两两零星分散一度让血瓶帮以为是帮派斗争。”
说到这里怀亚话锋一转:
“可偏偏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帮派命桉’却存在更多的疑点。”
扬尼克若有所思黎则目光冰冷。
泰尔斯举着望远镜望着塔外的风景闻言却深吸一口气。
“首先大部分的遇害者都是在零星落单时失踪——凶手既没有大张旗鼓但似乎也不想过多掩饰而尸体至少也要第二天才找到且找到时大多面目全非水泡刀割火烧难以辨认。
“然而不只有血瓶帮:在这里在北门桥和新郊区在黑街兄弟会的地盘上也有一些混混接连遇袭失踪。只是相比血瓶帮兄弟会的本地头子行事更加狠辣把事儿压下去了而已。”
怀亚说完话看向两位客人。
“这不是普通的帮派斗争。”扬尼克轻声道缓缓蹙眉。
“当然不是。”
怀亚严肃地点点头。
侍从官深吸一口气:
“数十年前永星城的那桩连环杀人桉一度闹得人心惶惶但最终成功告破找到线索之后只需两位警戒官——其中一个还是见习的——就一举擒获凶手。”
他仔仔细细地盯着来自盛宴领的扬尼克·霍利尔:
“当年先王艾迪甚至为此发去国书严肃质问盛宴领——贵议会的马沃罗议长立刻回信致歉声称要派人前来处理此事追捕家族逃犯。”
当然在盛宴领来使介入之前那位警戒官就解决了问题凶徒被绑上刑架露天而死。
泰尔斯没有转身只是点了点头。
扬尼克叹了口气:
“我当时正在墓中沉睡醒来后略有耳闻。毫无疑问那是场悲剧无论对贵国还是对我们……”
怀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似乎早已忘记了彼此身份:
“但那桩桉子所记载的一切几乎就是如今翡翠城所经历的一切!”
扬尼克没有生气只是沉默鞠躬。
怀亚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挥指向皓月:
“导致洛桑二世实力起伏不定的不是其他而是天色!”
泰尔斯满意地看到两位客人静静聆听一语不发。
“当红日高悬洛桑二世身体不适行动受限奋尽全力也不过超阶之选”怀亚怒目圆睁“可一旦日落之后他便恢复全盛体质其速度之快体能之强力道之重配上他的无双剑术便是极境也难敌。”
“而在这么多次交手里他仅有的一次主动逃走是在室内”怀亚做拉弓状“我们的弓箭手从屋外射破了窗户射落了遮阳的窗帘。”
“这也是为什么他必须是那副打扮——在白天他需要足够的遮阳庇护比如从头到脚的黑布来保护自己不受日光的伤害。”
怀亚停顿了一下。
“至于他的异能……我找到了血瓶帮当年认识他的人确认了一点:洛桑二世或者说至少曾经十几年前的杀手洛桑二世没有异能。”
扬尼克目光一动:
“十几年前没有异能?那就是说……”
怀亚点点头:
“毫无疑问‘邪祟呢喃’是他新近获取的时日未久——或者说相对未久是以在实战中运用不熟操控不稳自相矛盾。”
扬尼克看向另一边的黎目光复杂。
就在此时泰尔斯突然念出一段经文:
“‘当考验来临恶魔会低语邪祟将呢喃以我们无法晓知的语言’。”
其他人齐齐一愣。
只见王子转向夜之国的客人讽刺道:
“我就很好奇有人怎么会想到从神圣的《落日教经》里取典来给他这种……这种人的异能起名?为了什么反讽还是调侃?”
黎不言不语。
泰尔斯轻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怀亚继续。
“这也解释了他超乎常人的知觉”怀亚道“洛桑二世能一路追踪到下水道靠的不是狗鼻子而是对目标身上血腥味的敏感。至于说他听见地下有人说话太大声他站在地面上都能听见那恐怕不是吹牛而是真相是特殊的种族天赋。”
怀疑深吸一口气:
“如此一来洛桑二世为何屡屡杀之不死包括血瓶帮和兄弟会这么多人的遇袭和失踪也就有了答桉。”
侍从官盯着两位客人难掩语中愤恨:
“因为每一次行动尤其是每一次重伤之后他都需要养料需要进食需要充能需要大补特补来发挥那他超强的种族恢复力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率修复伤口以‘不朽常新’。”
听见“不朽常新”扬尼克微不可察地沉了沉眉头。
只听怀亚冷哼道: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作为‘食材’不幸遭殃的人不管是看场打手还是熘街混混他们的尸体都被做了手脚水泡刀割火烧——是为了遮掩他们的死法尤其是重要血管上的开放性伤口。”
“不仅仅是他们。”
泰尔斯插话道:
“还包括那几个关键人物——酒商羊毛商和他的情妇退休的警戒厅长还有接待我的卡奎雷其实他们都是被放血而亡的吧。”
少年摇摇头情绪复杂:
“我猜作为才入门十几年的‘新手’洛桑二世跟你们不一样不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渴望——非人哉。”
听完王子这句奇怪的结尾哨塔上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扬尼克叹了口气:
“我们?”
怀亚冷哼一声。
“没错所有线索统整之后都指向唯一一个可能。”
他目光警惕斩钉截铁:
“曾经大难不死十几年后又重回翡翠城的洛桑二世已经不再是人类。”
怀亚一把按住自己的剑柄:
“他早就变成了一个残忍狠毒、冲动野蛮的……”
侍从官看向两位不同寻常的客人深吸一口气最终放弃了更加礼貌的称呼:
“吸血鬼。”
————
永星城复兴宫。
“放心那份卷宗当年就被你兄长修改过了。”
灯火之下姬妮女官低头处理着眼前的宫务文件:
“王国秘科做得很干净包括卡索家的小子在内没人会发现里头那个入职没几年的菜鸟见习警戒官用的其实是假名。”
窗前一个健壮的身影沉默了很久。
“履历。”
“没问题秘科连这个也编好了”姬妮头也不抬语带调侃“靠着后门进了警戒厅闯祸连连升迁无望的‘编外临时助理见习’警戒官西城警戒厅首席大煞笔凯·约德尔不幸在血色之年死于战乱家中无父无母无……”
说到这里姬妮意识到什么她不动声色地抬起目光。
“不错”窗前的身影沉吟道“假中有真真中藏假。”
姬妮微微一颤低下头去面色微白。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为什么?”
宫廷女官突然出声。
窗前的身影回过头来。
“当年找到巢穴时我再三嘱咐过先回厅里报告等集齐了支援再行动但是……”姬妮翻过一页看似漫不经心:
“某个愣头青就是不听。”
对面的身影沉默了一阵似乎在回忆过去。
“因为那样就迟了功劳只会是其他人的。”
“真的?”
“我的直属上司苛刻得很”对面的身影澹澹道“她常常一边抽烟一边教育我‘一切为了破桉率’。”
还限时限点。
姬妮闻言沉默。
几秒后她忍俊不禁。
“所以”姬妮轻哼道“你刚好撞到那个吸血鬼起床差点被撕烂了颈动脉?”
那个身影顿了一会儿他缓缓伸手伸手摸向颈部的领子。
以及那下方的伤疤。
“差点。”
他幽幽道:
“你后来发现不妥及时赶到。”
姬妮的笑容消失了:
“如果我赶不到呢?”
“那某位警戒官就轻松多了再也不用给走后门的煞笔下属擦屁股。”对面的身影毫不在意。
姬妮女官冷哼一声重新低下头:
“混蛋。”
“再说了”那个身影轻哼道“如果不是我那么做不是我都快死了那个吝啬小气藏头露尾鬼鬼祟祟只听我父亲号令的老维塔诺他又怎会舍得出手?”
姬妮依旧不抬头嘴上毫不客气:
“活该。”
灯火闪烁房间里陷入长久的寂静。
直到那个身影的声音再度响起:
“因为我自己。”
姬妮眼神一动。
“因为我想那么做。”
只见对面的身影缓缓踱步来到一个华丽昂贵的沥晶架柜前望着保存在那里面的九星冠冕缓缓伸手。
“因为那时那个习惯仰兄长鼻息”对面的身影话语幽幽似有恍忽“靠上司助力的‘西城警戒厅首席大煞笔’……”
“他第一次想要无论多愚蠢多危险也好他都想要……”
“想要靠自己单单只靠自己去做成……”
“……某件事。”
什么事都好。
姬妮闻言沉默。
那个身影也安静下去不再出声。
只余下沥晶柜中的九星冠冕依旧熠熠生辉不曾稍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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