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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眨眨眼睛道:“真的没有嘛。”
“唔……”吉祥扭捏了一下,小声道:“我只是想起要疏通河道,掘子营和巨神卫,真的是你说了才想到的呢。”
“那也是欺君之罪,罚亲嘴一个。”
“臣妾知罪,请陛下怜惜。”
没有旁人的时候,吉祥的妩媚本质就暴露无遗了,此时此刻,双颊晕红,双目微闭,睫毛颤动,红唇微微扬起,一副任君采撷的妩媚模样。
身为说话算数的君王,陆铮当然毫不客气的享用了。
只吻的她发鬓凌乱,其嘘嘘嘘,陆铮才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笑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浑身发软的吉祥靠在他的怀里,手指划拉着他的胸口,吃吃笑道:“求之不得。”
陆铮苦笑不得道:“小狐狸精。”
“人家本来就是嘛。”
“好,好,好。甜点吃了,该办正事了。”
……
黄河水文站槐园闸口,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当地百姓的麦田由于缺水严重,眼看就要全部枯死,今年极有可能绝收,所以,村民们自发的组织起来,到槐园的闸口管理所门前,要求立即开闸放水。
管理所负责人彭怀善急的满头大汗,伸着胳膊揽着试图冲击大门的百姓,高声道:“乡亲们,都冷静一下,冷静一下。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一位面目黝黑的老百姓,手里抓住一把干枯的麦苗抵到彭怀善的比肩下,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吃粮食长大的,是不是?啊?大家的田里都要绝收了,怎么还不开闸放水?你们是要饿死俺们吗?”
彭怀善在槐园干了二是多年,经历过97年最严重的断流。可这一次,他清楚的知道,比任何一年都要严重。槐园乡的20万亩良田只种上了7万亩。
河床干涸,迎亲队伍直接从河床上经过,吉普车不用绕道大桥,穿过河床直接开到对岸……
眼看庄稼绝收,槐园曾接到上级命令,开闸放水,但是闸门打开,那流出的一点点枯水,愣是没流出二里地去就被地面吸干了。管理所还组织人力用麻袋堵住大坝,期望能多截留一点儿黄河水,可截止目前,收效甚微。
“乡亲们,我知道大家难,我也心痛。”彭怀善守了二十多年黄河,也守出了感情,黄河断流,他的心里也无比的悲痛。
“心痛有用嘛?心痛能吃饱肚子吗?你们这些当官儿的,知道地里的庄稼都死了多少了吗?知道多少人都没水喝吗?”
看着那一张张饱含苦楚和绝望的脸,彭怀善眼眶发酸,老百姓是善良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走,反正过不下去了,我们自己开闸!”
急红了眼的老百姓们,潮水般往里挤了进来。彭怀善实在没有办法,阻拦了几下,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乡亲们,乡亲们。大家听我说,不止是咱们种地没水,你们知道吗?上游的柏乡镇、芜镇、前游乡、后游乡,哪里的人都吃不上水啦!大人孩子,一天喝的水都是有数的,我闺女嫁在那边,已经三天都没洗脸了,舍不得啊!乡亲们……”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彭怀善痛心疾首道:“大家苦,大家难。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咱鲁东,不是只有咱一个槐园。你们知道嘛,很多地方比我们这里还苦。可是没办法吶,老天不下雨啊,靠河里这点水,根本就不够啊。就算今天开了闸,能怎样?存的那点水,连一里地都流不出去啊。”
人群陷入沉默,他们何尝不知旱情的严重。可就因为知道旱情的严重,所以才心里发慌,惶恐不安。
“老天爷啊!”
人群中一位佝偻的老妇跌在地上嚎啕大哭道:“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吶,俺们一家七口可怎么过啊。俺那刚上大学的孙子,连生活费都凑不出来了,就指望着这点儿庄稼呢。老天爷,你这是把我们一家往死路上逼吶。”
哭声悲切,许多人听的心中酸楚,怔怔落泪。
而同样上演这个场景的不仅仅是槐园,还有滨城、均城、砚城、芦城等多地的数十个闸口,大量群众聚集,场面几度失控,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鲁东地界内硕果仅存的几个有水水库,早就被军队层层包围,日夜警戒,以防发生抢水恶劣事件。
一时间,整个鲁东地区,黄河流域,赤地千里,哀鸿遍野。同时,多个地区的百姓们实在走投无路,终于想起了最古老最虚无缥缈,听起来最可笑的抗旱办法。
祈雨。
黄河清入海口三十里外的荒山上,人们聚集在一起,筑起一座十来米高的九级石台,石台周遭围着白绳。石台上立着竹枝,悬挂一面十来尺长,七八尺宽的白色镐素,最上面画左顾黑鱼,环以天鼋十星;中间画着一条蜿蜒的金龙,吞云吐雾,下面则画着碧涛,两老龟对面而立,吐气如雾。
这是山中的一位老道长教的古法——画龙祈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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